“即墨将军。今天新兵营初立。你认为是杀人的好日子。难不成你想用红丝副将的鲜血。为新兵营奠基。”
即墨寒虽然仰仗着背后有丞相义父和即墨杀团的支持。可是。此刻在大元帅面前。不敢造次。唯有强辩道:
“回禀大元帅。红丝副将触犯数条军规。末将严格按照军规。自认为处治得当。”
“即墨将军。对于迟到点卯的将领。被判处杖责五十军棍。这种处治是否得当。咱们容后另议。现在。本帅问你。红丝副将何在。”
即墨寒听出大元帅话中对自己的处置非常不满。只得咬了后槽牙。不肯退让地说道:
“回禀大元帅。红丝副将罪无可恕。正在阅兵台上当众受刑。已经打完了三军棍。还有四十七军棍等待继续完成。”
大元帅吴阜听见“阅兵台”三个字。抬首遥望。视线跨越过前面的新兵阵列。隐约看见阅兵台上人影绰绰。红丝在那里吗。
一想到红丝。吴阜的一颗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一夜不见如隔三秋。他是多么惦记红丝。
“即墨将军。你带路。本帅亲自去阅兵台查看一下。”
大元帅吴阜命令道。随即跃下马背。将马缰绳扔给站在旁边的传令兵。带着四大谋士。走向阅兵台。
阅兵台上。程峰和四名卫兵围在一张竖立起來的长凳旁边。长凳翘起來的两条凳子腿上。分别栓着红丝的两只手腕。身子悬空吊在长凳上。
大元帅吴阜步履稳健。沉着地登上了阅兵台。來到红丝的面前。定睛一看。见红丝垂了头。额头和嘴角都在汪汪淌血。上身沒有穿军服。在腰间和小腹上。有两个被打出來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
“红丝还活着。”
目睹红丝的惨状。大元帅吴阜怒气上涌。勉强压制着心底的愤怒。问道。
“报告。红副将还活着。刚才的三军棍沒有打中他要害。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妄图咬舌自尽。把舌头咬破了。”一名卫兵说道。
大元帅吴阜扫了那名卫兵一眼。吩咐道:
“风大。你过去看看。红丝情况怎么样。”
风大先生奉命走上前。一手轻轻托起红丝的脸颊。看他面色苍凉。伸出两根手指探测到微弱呼吸。叫道:
“红丝。能睁开眼睛吗。吴大元帅來看你了。”
红丝听见风大先生说大元帅來看自己。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想要睁开眼睛。由于刚才额头上的创口血流如注。流淌下來的血迹把染红了半边脸庞。一只眼睛被血迹遮掩粘住了。
红丝缓缓睁开另一只眼睛。视线虽然有点模糊。却看得见国舅爷吴阜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面露关切的表情注视着自己。
“阿……阜……”
红丝的嘴唇微张。极其含糊细弱地呼唤道。
。。诶。红丝。
大元帅吴阜心里叫了一声。
看着红丝勉强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叫着自己的昵称。那个昵称是吴阜以前和红丝约定好的称呼。这也是红丝第二次这么叫。
大元帅吴阜听了红丝的呼叫。看着红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涌上來无比的伤感。顿时产生一种冲动。很想冲上去把红丝拥抱在怀里。很想爱抚他。很想对他说:
。。红丝。你受苦了。都怪小爷失误。沒把你照顾好。不过你放心。你这就跟小爷走。
然而。国舅爷吴阜现在的身份是兵马大元帅。当着一万名新兵和五百铁甲军士。他不能做出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官威和军威必须要维护。所以。他虽然和红丝重逢之际很激动。仍然能控制住情绪。
国舅爷吴阜虚岁十九。这些年來。表面上看他浪迹青楼。沉溺于花天酒地。表现出來的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其实。他不但聪明绝顶。文武双修。特别是看透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彼此相互利用或压制。这些手法他看在眼里。了然于胸。
今天。对于即墨寒这种人。不能忽视其背后的强大势力。不适合硬碰硬。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打力。找机会摧毁其心中的顽固防线。
大元帅吴阜心中酝酿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对即墨寒的突破口。冷静地问道:
“即墨将军。有一件事你可能忘记了。看來。需要本帅提醒你一下。”
“是。请大元帅明示。末将谨记。”即墨寒应道。
“即墨将军。你可还记得。你和红丝副将的官职是怎么得來的。本帅很清楚。昨晚在府衙。承蒙国王陛下的旨意。恩赐你为先锋将军。红丝为先锋副将。由此看來。国王陛下对你们两个给予了无限的信任的期望。盼望你们能够在不久的将來。上战场杀敌立功。为国效力。”
“是。末将记得。”
“即墨将军。本帅认为。你沒有充分领悟国王陛下下旨赐官的深意。那就是你和红丝都是军中栋梁。不可或缺的人才。而你。对国王陛下的心意熟视无睹。掉以轻心。竟然想在军队集结的第一天。把红丝副将当众打死。你居心何在。”
“不是。末将不敢。”
即墨寒听得大元帅吴阜巧借国王陛下的圣旨。抬出国王陛下的招牌做挡箭牌。把自己处治红丝的行为上纲上线。扣上一个心怀不忠的大帽子。
即墨寒知道问題被搞严重了。国王陛下本來就对掌握兵权的人疑心病很重。如果传到陛下耳朵里。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第二百十八章 监军风大
新兵营阅兵台上。大元帅吴阜义正词严。驳斥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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