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子紧紧地抱住他,这种感觉太好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好。他深深地进入他的身体里,不愿意抽出,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其实这样死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三痴
男人终于按照六王子的意思,选择了一块色泽晦暗却份外凌厉的玄铁,做为剑料,只有这种类型的玄铁才可能打造出所谓的天下奇兵。
走出那间库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六王子就站在山崖边缘,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了头:“我以为你从这里跳下去了。”
男人不知道六王子为什么会这么想:“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六王子从山崖上走下来抱住了他的腰,“睡醒了以后你就不见了,我以为你不愿意……”
男人在那间库房里呆了一天两夜,六王子遍寻了整片山崖也找不到他,是逃跑了,还是被他吓跑了,如果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反抗呢?
“你想得太多了。”男人语气很平淡,“我一直不是你自己说的,想要一把锋利的剑吗?”
可是那也没有必要从床上爬起来就直奔库房。
整夜里缠绵悱恻和热情的拥抱算什么呢?
六王子突然发现自己像个被强暴的女人一样反复纠结着这些事情,反而是对面的男人显得份外的平静。
我这是怎么了?六王子不明白。
他跟着男人往日照香庐的深处走去,转过山头,就是练剑的火炉。火炉足足有四个人那么高,足以融化这世上最坚硬的铁料,每次靠近剑庐那熊熊的烈焰总让六王子感到莫名的敬畏。
男人将玄铁置入剑庐的剑匣里面煅烧,火焰映红了他苍白的面容,很轻易地让六王子想起那一夜无尽无止的销魂,他走到身后抱住了男人细得不可置住的腰,把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他想跟他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题,除了师兄这两个字之外,他并不知道关于男人的任何一点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到日照山上来的?”
“什么时候?”男人似乎也对这个问题有一点困惑,“我不知道……”
六王子笑了:“你不想告诉我。”
“好像是……是……”男人努力地思忖着,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六王子来到这座山上的时候,他就也来到这座山上了。
六王微微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师兄是在这座山上长大的。师傅对待师兄的态度,就好像跟随了多年的子弟一样,却从来没有想过师兄跟他上山的日子其实相差无几。
那么师傅为什么会义无顾的信任他?
六王子再次被心里的嫉妒折磨着,他一直是天纵奇才,每个人都觉得他姿容盖世,聪明的纠结了上万人的智慧,却只有在师傅这里,他输给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美丽的男人……
六王子低下头去轻轻咬住了男人的脖子,他咬得力气有点大,可是男人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不管他做什么,气死师傅,从山上逃走,莫名奇妙的再次出现,近乎般的进入他的身体,还找他要一把世界上最锋利的剑,这个人……都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不情愿……他……是一厢情愿地深深爱着自己的吧……
心头的嫉恨消失了,六王子觉得自己占到了上风,站在男人身后不可抑制地微笑:“师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男人再次蹙起了眉头。
“就像我叫占辉一样,你的名字,也不应该是师兄对不对?”
男人想,我有名字吗?
他的思绪飞了很远很远,远到了不可触摸的地方却仍然是一片空白。
六王子这回真的吃惊了:“你不会没有名字吧?”
男人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六王子忍不住搬过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他真漂亮,眉稍眼角都巧夺天工,并没有一处不令人惊叹,就是这样华丽的面容,表情却是淡而无味的,六王子突然想起来,从他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起,男人就从来没有笑过也没有哭泣过。
所以六王子才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怎么像一个人。
“那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男人望向六王子,依然像平时那样淡而无味地看着他:“好啊。”
六王子很想揪住他流水般的长发逼问他,除了“好啊”你还会说什么……手抬了一下却又放了下去,他所希望的,不就是男人永无休止的任他差遣和压榨吗?他想去揪住男人头发的手指,转轻轻地落在了男人秀美的脸上:“你长得这么好看,只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光彩能够配得上你,你以后就叫桃华好不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男人从心里觉得这几个句子并列起来意外地动人,“是什么意思?”
六王子看着他想,这个家伙,他连书都没有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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