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桦拿起养父桌上的电话,在控制器上操作了许久:“我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恢复了这段已经被删除了的记录。”
听筒里传来养父疲倦地叹气声,然后听见他说:“如果有人在的话,请帮我冲一杯咖啡。”
然后,听筒里静寂了一会儿。
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将军,请稍等。”
——那是那天说是回家探亲去了的,将军家中的厨娘。
☆、前路茫茫·7
屋里,仿佛忽然被按下了名为静音的开关。虞飞城和伤疤特使都没有说话。
一时,沉寂的几乎能听见窗外夹杂在咆哮雨声中的风的呜咽声。
简桦坐在书桌后面,养父常坐的那个位置,暗色中,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的身形很像养父年轻的时候,给虞飞城带来一种强烈的错觉,就好像将军的幽灵,附到了简桦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将军的厨娘借助送咖啡的机会,杀了将军?”过了半天,伤疤特使磨着牙说。
“她的体型很瘦小,能躲在装饰花瓶后面。”简桦像是在答非所问,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她不是和丈夫一起探亲去了?那天不在这里?”问这个问题的,是虞飞城,他也有疑惑。
“她在!”简桦指着电话说,“录音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也去她的亲属那里问过了,当天,晚饭过后她就借口不舒服回房休息,一直到第二天才又看见她。一夜的功夫,她完全可以来回一趟。”
虞飞城继续问:“动机呢?厨娘在将军家中服务已经很多年了,她为什么要杀了将军?她的丈夫是将军的副官,难道没有阻止她?”
简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虞飞城,无奈地说:“虽然我十分不愿承认,但是,飞城,卫星城里面已经混入奸细了。”
虞飞城的眼睛马上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你胡扯八道什么?卫星城多年来铁板一块!敌军从来没有在卫星城得到过什么!你这说,要把你父亲置于何地!”
简桦说:“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一点!她不是敌国、敌军的奸细,相反,是我们以为是友军的势力的奸细!”
虞飞城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简桦。
“我不知道她本来就是奸细,刻意接近父亲的副官,和他成为夫妻;还是她进入了将军府以后,被人策反。可是我能确认她是奸细,”简桦说,“她已经在将军身边潜伏很久了,她很小心,一直没有行动,所以将军没有发现她的破绽,反而越来越相信她。每一个冰藏的卧底,都需要一根引线来引爆她。”
简桦说,目光从虞飞城和伤疤特使身上扫过。虞飞城一脸紧张焦虑地看着他,而伤疤特使的脸上是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不久前,那根点燃她的引线出现了,”简桦继续说,“一个名叫黄远的人来到了卫星城,他给她带来了杀害老城主的命令。”
虞飞城和伤疤特使都认识黄远,也都基本知道黄远的身份。卫星城老将军的死,居然牵扯到了远在北方城的大王子。
“黄远是什么时候给她下达的命令?”虞飞城思考了一会,问。
“在黄远来这里赴宴的那天,”简桦说,“那天,黄远面前的那盒雪茄是被动过手脚的,我当时就有些奇怪,为什么黄远的那根雪茄吸得那么慢,而且还剩大半根就扔了。他把给厨娘的命令藏进了雪茄,扔进了烟灰缸。又把剩下的大半盒雪茄带走了。他们是这样交换了情报。”
“你有什么证据?”虞飞城问。
简桦说:“那天将军命令飞城去抓捕黄远,不过被他跑了。我看见了飞城取证回来的黄远房间的立体投影,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盒雪茄就放在黄远的写字台上。——既然他烟瘾大到可以不顾脸面,从将军府偷走雪茄,为什么又会毫不在意的把它们给遗弃在桌上?——他要的不是雪茄,而是藏在其中的情报。”
“她杀了将军,”简桦说,“将军以为她是来送咖啡的,对她毫无防备,所以她才能在背后,杀了将军。”
“我会去检查雪茄盒中有没有线索的。”虞飞城说,黄远房间中留下的东西,都被他当做证据给搜集了起来。
“啪啪啪啪”,一边的伤疤特使,却怪异的鼓起掌来。
“很大胆的推理,很精彩的故事,”伤疤特使说,“我明天就要带着邵续霖去首都复命了,简少校却在这个时候,给我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简桦静静地看着他问:“您不相信我吗?”
刀疤特使大笑着说:“当然不信,从刚才到现在,你说的一直是个故事,是你脑子里为了给你弟弟脱罪而编造出来的假象,你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您需要关于什么的证据?”简桦问。
“你说将军的厨娘是间谍,拿出证据来给我看!”伤疤特使直勾勾地盯着简桦的眼睛。
简桦舒了一口气,说:“你们跟我来。”
说着,他率先离开了房间。
虞飞城马上跟了上去,伤疤特使迟疑了一会儿,才挑挑眉,也跟了上去。
简桦把他们带到了邵续霖房间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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