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老同学之后,屠苏一个人走在也不知是几点的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脑袋里幻想的却是寻孝静比以往更精致些的脸,那是怎样一张脸?
屠篗找到屠苏的时候她正坐在天桥底下一个人聊得热闹。
“屠、屠苏?”
“啊?”屠苏抬头看向屠篗,几秒后傻乎乎地笑了,眉眼发光,像个孩子,“我说你不是打听我吗?打听了个开头怎么不继续问下去啊?总能找到我的呀……”
屠篗被那个傻子式的笑容震惊了,也真是难得看到屠苏这个祸害可爱的一面,“什么啊?你跟谁说话呢?”
“跟你啊,你在找我吗?好担心你只是随便问问啊,我都不敢太刻意去找你,你快来,你先找着我好吗?那样我就可以很开心地告诉你我也……”
屠篗听不太清楚屠苏的醉话,这晚风哗啦啦的半夜,他只想快点把这个丢人的醉鬼弄回去。
“喝了一万年酒量都这么浅,这么不争气就不要喝啊,回去喝你的奶茶粉好吗……”
“寻小静,如果我冲过去找你的话,你会怪我吗?会像高三你回的那封信一样吗?”
“会的,谁叫你是傻x。”屠篗背着屠苏,气不打一处。
也幸亏屠苏不重,屠篗走了好长一截没拦着车倒也还不是太费力,背上的醉女人酒气熏熏,时不时还要吧唧嘴。
“屠苏,我是你梦中的小情人,你快告诉我你银行卡密码多少?”
“呵呵呵呵呵呵……”屠苏又开始笑,笑着笑着就没了声响,睡着了。
屠篗的肚子里犹如有一万头羊驼奔跑,它们英姿飒爽,它们奔走跳跃,它们相亲相爱……
啊,多么曲折奇妙又操蛋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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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屠苏菜着脸捂着胸口终于奄奄一息地爬下了飞机。
飞机这东西实在是悬,太悬了。花了几分钟镇压好心情后,屠苏咽了咽口水朝机场硕大‘a市欢迎您’比了个剪刀手,耶!
冲进酒店房间时,屠苏丢下行李一路狂奔一路将自己扒光风风火火地投入浴室雨霖的怀抱,洗白白洗白白……
一个漫长的有生以来从未这么仔细的洗浴之后,屠苏光溜溜地站在镜子前左右琢磨。
她准备了许多衣服,她迫切需要一个最好看最合适的自己,她要拿出最好的去展示给a市那个人看,她要她看见,她也不差。
套装?衬衣?牛仔裤?裙子?还是穿那件收襟的刺绣小毛衣?
很久很久过后,依旧光溜溜的屠苏打了个喷嚏,而她在抽纸撸鼻涕的时候终于发时针已经指到了下午四点。
听说国家单位都是准时五点下班,于是屠苏也自然地一点都不刻意地在四点四十五分准时到达目标地点。
当屠苏拉扯着脸部肌肉用自以为很祥和的声音问起寻孝静时,人给的回答却没有用上半点表情。
“你说寻孝静啊?她上半年辞职了,具体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
屠苏站在人门口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曾经带领寻孝静一路打下和谐工作生活的老头恰巧路了个过,热心肠掉了满地。
“小寻辞职是去找她的相好去了哟,小年轻就是有这点好,啥都不怕不在乎……”
屠苏觉得心口痒,或许是那块皮肤被胸前繁复的刺绣刮弄到了,总之不舒服的很。
那晚丢了满地衣服的房间就这样退了,屠苏半刻也没有停留立马踏上了归程。回去的飞机上屠苏反倒分不出心思去担心飞机的悬了,她挺难过的,就如同十七岁那年站在倒闭的小南门茶铺面前一样的难过。
那年的那个下午和现在的这个下午,其实是一样的吧。
难道说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
☆、爱杀这昼阴便,再得到罗浮梦边
生意场上都是各有各的规矩,这规矩虽是死的,但你人再怎么活也鲜少有人愿意多只手去拨弄拨弄,毕竟谁那么多闲工夫?可是今天屠篗却碰上了这么桩事儿。
往来都是出版社找杂志社签合同,没听说过杂志社天天堵在人出版社门口求承包印刷的?屠篗找到屠苏说这事的时候,屠苏只是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便拒绝了。馅饼掉到脚边立马就去捡那是五
年前的屠苏,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在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上摸石子打弹珠了这么几千上万个日子,总归也要闻闻味试试口感再去捞钱吧……
屠篗对屠苏的这套理论并不赞成,人家杂志社也是稳扎稳打的良心产业,看上你这个小破出版社算是捡来的福气好吗?可屠苏就这样,越是看上你的她越不稀罕,越是不待见你的,她就越鸡血,这跟人性本贱是一个道理。
寻孝静坐在这边看着第四次退回来的合同偷偷摸摸地笑了,屠苏你个二货,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让飞的?
寻孝静的工作爬得不快不慢不高不低,本着寻人的目的,工作反正就随意了,殊不知这一随意竟似乎比之前还要轻松愉快,当然,这个轻松愉快与离某人越来越近有着不得不说的因果关系。
第五次,寻孝静选了套素雅套裙,喷了一丁丁香水,亲自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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