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是崩溃的,动车得坐七个小时吧?
他问我:“买零食吗?”
他是以为我有多爱吃零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在购物车里装满零食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易泊文拎着两袋果冻问我,“喜欢哪个?”
我指了指左边这个,“酸奶的吧。”
“好。”易泊文喜滋滋地把两袋果冻都放进了购物车,所以他是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
买完零食回家的路上,我俩都穿着特别厚的外套,手里都拎着特别大的购物袋,里面装满了零食。
其实关键不在于零食,关键在于……
在于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着易泊文戴着口罩皱着眉的样子,我就是特喜欢。
第二天起晚了,睁眼都快八点了,易泊文买的票是十点多的。
我俩轮着洗漱和整理行李,好在去的是青岛不是深山老林,要带的东西不多,平时用的东西都能现买,带上衣服就行。
在楼下打了车,司机听到我们说去车站还挺开心的,说刚好想去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饭。
到站也没去取票,直接刷身份证,刚好在检票结束前上了车,放好行李才放松下来,我说,“以后不敢这么折腾了,差点都去不了了。”
易泊文在边上笑,“哪能去不了,改签呗,就是晚了点。”
“那不行,我可等不了。”我从包里掏出两瓶水,递给了他一瓶。
他接过水没急着喝,看着窗外说:“车开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他接着说,“我没坐过动车,这是第一次。”
“啊?”这少爷是有多不食人间烟火,“合着你今儿算是体验生活?”
他回头笑笑,“算是吧。”
他说完回头去看窗外,我看着他,光线很好,把他脸上的轮廓勾勒得特别好看,看着跟一幅画似的,他看了一会窗外又说:“我想吃盒饭。”
“等着吧,一会会有餐车过来。”我说。
他有点失望,又转回去看窗外,他那样子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只好说:“其实也不用等,咱们自己去买也行。”
他立刻回头,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笑着说。
我跟他去买了两份快餐拿回来吃,他是真不挑食,动车上的快餐也就能顶个饿,他还能吃得特满足。
吃完他趴在餐桌上说,“还有五个多小时呢,咱们干点什么?”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眼罩递给他,“睡会?”
他摇头,“车厢有点晃,不好睡。”
“那你靠着我。”我说。
他靠过来,“那你呢?”
“我看美剧。”我回答。
早知道在车上会挺无聊的,我提前下了美剧打发时间,可没看多久,易泊文就把平板拿过去玩游戏了,他有时候真跟个孩子似的。
他一边玩着游戏,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着天,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坐动车了,因为那么长那么安静的时间,这样只属于我们俩的时间其实挺少的,我挺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只属于对方的感觉。
他放下平板,问我:“想什么呢?”
“想你啊。”我说。
他并不买账,“想我就这表情?”
我低头笑笑没再说什么,往他手里塞了颗糖,总觉得我在哄孩子。
我跟他换了位置,我坐在窗边上,窗外的景致是我从来没看过,或者说是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大片大片的草地和山坡,可以用辽阔来形容的宽广,虽然好看,但和我平时看到的东西太不一样,我平时接触到的是高楼是密集的商业区而这列车经过的地方是零星点点的房屋和在田野里玩耍的孩子。
我看得入了迷,却也知道那不是属于我的风景。
原本以为这六个小时会很难熬,至少也会很无聊,可没想到这么快,听到到站提醒的时候我睡得有点迷糊,易泊文倒是很兴奋早早地把行李箱拿了下来。他总是不让我拎东西这一一点总让我显得挺废的,所以我悄悄把他的背包抱在了手里,他放好行李箱转身就笑了,“你帮我拿?”
我死死抱住行李箱,“不行?”
“行,”他笑了笑,“就是挺不像你的。”
我乐了,“我该怎么样?”
他笑着摇头,反问:“你该怎么样你问我啊?”
我默了默,有点不太确定是我一直挺敏感的,还是我这会特别敏感。
我跟在他身后,出站是一条特别长的地下通道,终于到地面的时候发现天气还挺好。
我对这地挺好奇的,一直往各种方向各种看,易泊文在我身边跟他朋友联系,他俩好像对这地的地标都不太熟,正处在一种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还是我站着别动你来找我的纠结中,易泊文打电话的时候皱着眉,手里的行李箱拎着甩来甩去,我有点担心他把我箱子里的东西给摇混了。
他低头的样子特别好看,尤其是帽檐压得很低的时候,看着特别不像好人。
我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戴到我头上的时候,才发现明明在看景,到最后又成了看他。
他抬头朝我笑笑,伸手握着我的手捏着玩,一边还在跟朋友确定方向,然后用口型告诉我:“快到了。”
我并不着急,这种在陌生城市停留的感觉,我从来都很喜欢。
他终于讲完电话,朝我抱歉笑笑,“你再等会啊,人立马就能到。”
我不甚在意地摇头,“没事。”
我俩没等太久,算上他跟朋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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