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躲进房间以后,莫名觉得有安全感多了。
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拿出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就着水把饼干吃了。
开玩笑,我打死也不会吃饭或者粥了,说我敏感也好太警惕也罢,至少我是不会违背自己意愿的。
如果你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你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过了好一会儿,陈绪然上来了,先是敲了敲门以作示意,才扭开的门。
“怎么了?”他一进来,就直直往床上躺,一想到他刚刚吃饭的样子,我就打心里泛起阵阵怪异,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虽然不喜,却还是开了口。
陈绪然没吭声,张着眼睛呆呆地看天花板。
我皱了皱眉头,坐在床边伸手去推了推他胳膊。
陈绪然很慢很慢地转过头来看我,我甚至能听到他转动的时候颈骨发出的“喀啦喀啦”令人牙酸的声音,好像多年未用生锈的机器,再一次被人使用时发出不堪重负的抱怨声。
我几乎怀疑他的颈骨会折断。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看着我,轻轻张开了嘴巴,眼里死气沉沉,眼神呆滞的好像今天我在饭桌上看到的那条鱼,他朝我伸手——
“你干嘛!”我吃了一惊,一把拍开他的手,腾的从床上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我们回不去了……”他看着我,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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