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辛翔冬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就只能将此时辛翔冬的反应归责于这场意外对于心灵的冲击,并劝告辛建成带着辛翔冬去看心理医生。
辛建成站在任慧茹的身边,他双手按在任慧茹的肩膀上,“怎么样?”
任慧茹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我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了,行李也在车上,咱们该走了。”辛建成说着走到叶晨的床边,“翔冬,咱们该出院回家了。”
‘还是一点风都没有。’叶晨心中已经放弃了,他等着卫炽出现,但是很明显卫炽是不会再出现的,卫炽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也就此断绝了所有的关系。
叶晨回头看辛建成和任慧茹,他们对于叶晨都是陌生的,但是现在叶晨却别无选择,因为身为人来说,能存活在这世上需要的外在条件太多了。
叶晨轻轻的点点头,最后看一眼窗外的树枝,‘就此别过了!海南!珍重吧!卫炽!’
太阳在海南是炙烤,它好似要把大海都蒸发掉,而当太阳照射在北京的某个四合院中,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叶星星碎碎的落入园中,就有了另一种情怀。
贝熹躺在院子中间的躺椅上,静如坐在他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剥着毛豆子,一颗颗嫩绿的豆子跳进小不锈钢的盆子里,静如瞄了眼神态安然的贝熹,试探性的问道,“贝施主”
“嗯?”贝熹哼了一声,半闭着的眼睛眉毛挑起,“喊我什么?”
“贝熹”静如妥协道,他总是顺口喊出施主二字,但是贝熹好像并不喜欢,他已经让静如改过好几次了,但是静如却总是忘记。
“嗯!记着点!蠢和尚!”贝熹转了个身,侧卧看着静如,“这几天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嗯”静如欲语还休,他想如果说想回寺里,贝熹肯定又会骂他,但是他真的很想念寺里,很想念师兄弟和主持,所以,静如决定还是慢慢来,他这迂腐脑袋自从和贝熹在一起后,也渐渐的灵活了不少,“我能写信回去吗?”
“回哪儿?”贝熹轻声问道,他的手按在静如的腿上,冷硬的感觉让贝熹非常讨厌,如果他还有千年的功力,给静如换个好躯壳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贝熹思考着还要再谋划谋划才行。
“寺里还有叶晨家”静如小心的说道,他和贝熹相处久了,自从贝熹陪他吃素之后,静如觉得贝熹这个人没有以前凶残了,但是偶尔脾气还是会阴沉不定。
贝熹想了想,写信其实无所谓,想他不放人,任谁来了也甭想带走静如,只是提到叶晨贝熹带着静如匆忙的出来就是在知道叶晨死了之后,他并没有告诉静如这件事,虽然口里说这是小事没必要郑重其事和静如谈,但是实际上他是了解静如优柔的性子,怕他受不了。
“贝熹?”静如轻声叫着贝熹,他把手里的毛豆子放下,“我只是想问候问候,不逃跑。”
“我还怕你逃跑吗?”贝熹从躺椅上坐起来,他伸了个大懒腰,静如呆呆的看着他,贝熹觉得叶晨的事情是瞒不住了,“其实有件事没和你说我带你从天津来北京的那天,叶晨就死了。”
贝熹的话让静如一愣,他消化着贝熹这句话,眉头微微皱着,一脸不置信的表情。贝熹叹了口气,从躺椅上站起来,站到静如的跟前,把不锈钢的小盆子从静如的腿上拿开放到躺椅上,静如瘪着嘴还处在震惊中,贝熹一把把他拥在怀中,双臂轻轻的抚摸着静如的后背,“我就怕你这样才不和你说别难过了”
“突然就叶晨好孩子”静如的话语哽咽着,脑海里是曾经和叶晨交往的片段,叶晨冷冷的性子却温暖的笑容,还有不是他这个年龄却已经承受的痛苦。
“哎”贝熹没别的话好说,他只能拍着静如的背给他安慰。
静如的双手抓着贝熹的腰侧衣服,眼里有泪,话语都梗在喉间,贝熹的话语让他不能对贝熹发火,但是想到自己连叶晨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里就又别扭了。
静如挣开贝熹的怀抱,但是脸上的泪让静如不自觉的把脸侧向一边,贝熹手按着静如的头顶,让他的脸再转过来,看到他脸上的泪水,便用手背蹭了蹭,“别哭了!”
静如抿着嘴唇,他也知道自己这性子很不争气,但是一想起来叶晨死了,他的眼泪就抑制不住,“我我”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觉得哭也无济于事吗?不如去给叶晨做个超度。”贝熹说着,他这话并非真心,他才不在乎超度叶晨,他只是希望静如能把伤感转嫁到其他的地方。
静如昂起脸,泪痕还未干涸,但是脸上已经出现认真的表情,贝熹鼓励性的点点头,静如试探性的问道,“要给叶晨超度?”
“是呀!这是你应该做的。”贝熹的鼓励对于静如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抹干净眼泪,也认真的点点头,贝熹摸着静如的脑袋,“去做饭,明天早上就开始超度。”
“不,现在就要超度!早一天,叶晨就少受一天的苦!”静如说着眉头紧皱,这不是因为忧伤,而是因为要努力,他此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体内的善良之气已经蠢蠢欲动了。
“现在不行,你要给我做饭啊!”贝熹的话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进静如的耳朵里,静如木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搔搔脑袋,四下张望着,状似在找什么,而后又笑了起来,“喂!蠢和尚!”贝熹茫然的看着静如,静如竟然从他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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