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薄川终于回想起暑假学车曾一度被教练支配的噩梦。才起步就熄火,教练的火气蹭蹭直冒。他隐约嗅到了煤气的味道……
薄川咸鱼翻身滚下床,冲向厨房关了燃气灶。他潮湿的手心落在欧澄的手背上,仿佛触电般缩回手,“给你一个厨房,你能炸掉一个世界吗?”
“马马虎虎吧。”欧澄抬起下巴,明眸闪烁。
“还骄傲了?”薄川不禁想戳他饱满的额头。
“是煤气灶坏了嘛!”
就连推卸责任都像在撒娇,软绵绵地糊住心脏,一戳及破。薄川打开柜门蹲了下来。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不假。“欧宝宝,你总闸都没开。”
薄川做了三人份的早餐,将功劳全部归于欧澄,就是听见安靳舟说早餐真好吃时,他努力憋住笑。
安靳舟准备出门,欧澄为他系好领带,然后踮起了脚尖。薄川只是想去厨房接个水就瞎了,他看见安靳舟抱起欧澄,接吻声缠绵不断。
亲归亲,把衣服弄得凌乱不堪就是你的不对了。强暴衣服算什幺好汉!
“嗯……亲爱的,你该出门了。”半推半就下,一声吮吸,漫长的吻戏终于落下帷幕。
“等我回家。”
薄川拿起杯子喝空气。好酸,好酸。
叫他看门?他拿他当狗使唤吗?口亨,狗急了也会操墙的!
孤β寡Ω,并不会发生什幺化学反应。但和欧澄二人独处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准确说是三个人。薄川本以为气氛会很微妙,欧澄却一如既往,睡裙一晃一晃裸露出玉一般的脚踝。
“欧澄,把拖鞋穿上。”他现在像个老保姆。
欧澄往沙发上一倒,陷了进去,两腿翘得老高。薄川走过去给他套上拖鞋,他却伸直了腿将他的手夹住。
薄川俯视欧澄,他的双眼半阖,暧昧不清。
“哈哈哈别挠我脚心……”欧澄像跳水运动员一般扑腾双脚,他笑得几乎溺水,声音软酥酥的,“薄川!”
薄川觉得自己可能越界了,但界线这种东西本就事在人为。从前,薄川鲜少的好胜心令他被那些欺负也无所畏惧,直到他们越了他的线——欧澄他没有笑。第一次,被揍得遍体鳞伤。最后一次,薄川对他的幸运o开怀大笑。
不打不相识,薄川与他们结识。正是轻浮的年纪,他学他们抽烟喝酒,以失败告终,他又随那群单身贵族念矫情的洋文:
“yy.”
但谁都不在乎那是啥玩意儿。
但属于他的,绝不放手。
薄川情不自禁地读出那句英文,对原来的那个人。欧澄眨了眨眼,对他说,我们下次回初中看老师吧。
sè_qíng报刊与暴力影片,蠢蠢欲动的下半身,花不光的傻劲,那是他们的初中。但回不去了,薄川仍是说了句好,“不过……”
“不过什幺?”欧澄问。
“嘿嘿。”
深沉的眉,深邃的眼,笑起来有深深的卧蚕,欧澄看得清清楚,从来。
“美人,加个微信呗。”
*
“先生,您的水。”服务生将杯子放在桌上时手不由哆嗦,他好像看见洒出的水被凌冽的信息素冷冻结冰。
“薄先生,幸会。”幸会老大不小还打报告的大哥。
“我也久仰安先生大名了。”久仰老大不小却幼稚到爆炸的大哥。
针锋相对的信息素,强势到控制全场,令人畏惧又着迷。
对坐的二人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令服务生奇怪的是,眉眼较为舒缓的青年虽然在微笑眼里却没有笑意,那个五官深刻的俊美男人虽然不在笑,却胜过笑颜,尤其他嘴边那枚轻佻的美人痣。
“薄先生,你今天可是客人,想吃什幺尽管说。”
薄彦收回谈生意时的标准笑容,冷淡地翻阅菜单,“你想说什幺。”
“我是诚心向你道歉,上次惹怒了令弟……”
“那你请错人了。”合上菜单。
“这家的鳕鱼还不错。”故意没听清楚,“同我吃饭确实没趣,不如我叫薄川过来如果└】..?”话里头明说薄川早已原谅他了。
“你无权掌控他。”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安靳舟却笑了,“你也是呢,。”
“请问……需要点餐吗?”服务生弱弱地问。
安靳舟:“草鱼炖汤,铁锅焖鱼,香煎鳕鱼扒,薄先生你吃辣吗?那再来一份剁椒鱼头。”
那些个公子、企业大佬似乎对食物都分外讲究,比如薄先生对鱼过敏,再比如……
“香菜放满。”薄彦说。
鱼宴池中过,香菜不沾身。简单粗暴地讲,安靳舟不吃香菜。
*
胎教纯音乐走起,薄川听得昏昏欲睡,欧澄摇了摇他,递给他一本厚厚的书,《准妈妈需要知道的一百个小知识》。
“川酱,什幺时候可以爱爱?”
瞧瞧这充满求知yù_wàng的小眼神,薄川正要敲黑板划重点,安靳舟回来了。
欧澄小跑过去,见他提着一大袋水果,便说要帮他拿,翻了翻袋子,拿出两颗橙子减轻重量。又把橙子放在胸膛,搔首弄姿,“性感吗?”
“嗯,性感,这橙子。”
“我就是澄子。”
安靳舟sè_qíng地捏了捏他的乳首,“熟了,那等会儿吃橙。”
夫夫俩腻在沙发上互喂葡萄,安靳舟挑出籽后才把葡萄送入欧澄口中,欧澄一并吮住他的手指,汁水横溢,注视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
薄川坐在单人沙发上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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