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程很快,没一会就翻墙进了尧府。以耽易的身手进皇宫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尧府,而且尧孜琮从来不在自己的府上安排过多人手,自己也就一个皇上赐的贴身影卫——焦宇,只不过天时地利人和,今晚焦宇陪云儿去了,耽易就如入无人之境,凭着记忆迅速找到了主屋,又攀到了屋檐上。
尧孜琮刚见过罗凡,还没好好再细想下那个人,温子傲便过来说了些事,两人急匆匆地又赶往太子宫。马不停蹄地又去了湘王府上,把花月琳接了回来,因为皇上赐婚在即,若花月琳还住在湘王那实在不妥,再仔仔细细问了问花月琳关于婚事的意见,女孩子家家的羞涩可从来没在花月琳身上见过,说起这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尧孜琮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也打趣着说让她准备做王妃,而后又问了问是否邀请宾客之事,提起这事,花月琳心里也没底,说再让她考虑考虑便两人无话各自回屋了。
尧孜琮回到屋子的时候耽易已经悄无声息地伏在屋子上,耽易特地等时辰晚点再来,想等尧孜琮入眠了的话自己还可以无声无息潜入,就碰一下下都好,心里忍得太久这样的心思异常澎湃。可是没想到自己到屋顶的时候这屋里居然还没人,要是屋里的摆设都一如既往,他都要以为换屋子了。幸亏远远地看见了举着灯笼的侍女朝这走来,不然都要以为尧孜琮今晚不回府了,毕竟以前——他也常这样,想起那时候经常自己一个人躺在他睡过的床上心里都不开心,以至于第二天看见他都特别不喜欢他——心里闷闷的,好像自己变得不重要一般。轻轻呼了口气,而后屏着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尧孜琮一步步回屋,看起来他似乎有些疲惫。
尧孜琮进屋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脸上也没挂着温和的笑容只剩一脸疲惫。一边想着皇甫琦的事一边将外衣脱下。屋顶上的耽易觉得自己有些发热,看着他脱下繁琐的外衣,只着了件雪白的里衣有点口干舌燥,心里想抱抱他脑海里想抚摸他——抚摸!咚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这,脸火热火热的,连带着身体的温度似乎都高了好多,竟一没留神忘了屏住呼吸,等意识到的时候急忙用手捂住嘴鼻,屏住气。满心告诫自己该回去了该回去了……想再看最后一眼,一低头却冷不丁地发现尧孜琮正仰首看着他,漂亮狭长的眸子里写着警惕!糟了!耽易现在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自己根本没觉得会被人发现,就这么大刺刺地换了身黑衣脸上半点遮掩也没有就潜到尧府来了,这下可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刚听到呼吸声尧孜琮吓了一跳,而后一抬头目光便穿过被挖走的砖瓦射进了屋顶上偷偷摸摸的人的眼里。很漂亮!这是尧孜琮第一个反应,不由得又想到了耽易,不知为何这一个多月来想耽易的次数都超过前几年的总和了。再仔细看看才认出是早上与罗凡一道来的那名男子,尧孜琮消了要喊人的打算,这人武功必定深不可测,能这么闯进来估计要走也是异常容易的,而且若自己真抓住了他难道将他押到罗凡那?还不如让他进屋好好谈谈。【要是有什么事就下来说吧,我这样抬着头也非常辛苦。】尧孜琮盯了好一会,随即自顾自坐在桌边啜茶,想起来曾经自己和小易也这般,调皮的孩子躲到房梁上不肯和自己共处一室。
【尧丞相。】耽易随之轻跃到了尧孜琮屋里,反正都已经被看见了,走不走都已无所谓,还不如多和他说上几句话。
【不知你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还是罗凡有事相告?】眼皮也没抬,小口地啜着茶。耽易微赧,自己不请自来还是用这般偷鸡摸狗的方式真是有辱名声,可是能这么近地靠近他,闻着曾经如此熟悉的味道,心里却没有一丝羞愧之感。盯着尧孜琮的侧脸好一会突然觉得他手边的东西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居然是当年自己走前送给他的面人!用透明的盒子标了起来,想必这里面的面人也用些材料固定起来了,这么多年还如此崭新。这么多年……他都好好保留着它,不仅留着还如此珍惜,耽易心里五味陈杂。是不是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它对自己——念念不忘,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认为他已另有所好!迈前一步,在情感方面耽易毕竟没有经验,控制不了自己心里面太澎湃和深沉的情感,双手从背后绕过尧孜琮的脖颈抱住了他!
尧孜琮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用超乎常人的理性使自己冷静下来,放下茶杯,声音变得冷冽而低沉道:【我竟然不知道罗凡的朋友有如此喜好!我想你最好马上放开我再给我一个解释!】尧孜琮心里面难得变得烦躁,背后抱住自己的这个人给了自己太多奇怪的感觉,明明从未见过他却好像异常熟悉,而偏偏还深夜过来再给自己添烦恼,现在倒更好,抱着自己不放!越想越气结,尧孜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转头狠狠地瞪着耽易!耽易被带着挺直了腰,他怀念死了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身体,念得他心都要碎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他已经痴恋成这地步。
大力地推开耽易,尧孜琮有些不自在,这么近地靠在一起发现自己居然还矮些,只到他的眉间。也不立马生气,而先将桌上的面人宝贝似的放回柜子里才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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