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平时和外婆两个人一起住,外婆有风湿病,常常半夜疼起来忍不住地呻吟,所以他老是睡不沉,有点小响动就会惊醒。
这一早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抬手去揉眼睛,手肘忽然拐到一个有温度的东西,一惊,腾地一下爬起来,看见了睡在旁边的陆湛。
裴乐怔怔地盯住陆湛的脸,心里就扑通扑通乱跳不止——他竟然真的跑出来买了别人一晚上。
他抱膝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边上的人,神思恍惚,看着看着就想起来昨晚陆湛在他身体里抽动时难耐得蹙眉的表情,微湿的额发轻轻甩动,有力的肩臂撑在他上方,精实的身材随着挺动拉出漂亮的线条……
裴乐脸一红,忙扯着被子捂住半张脸,转开视线,低头去看自己的脚趾头。
好吧,他承认昨晚虽然是随便拉了个人,但是后来一进门,他就发现陆湛虽然有点痞,但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好……觉得这晚还是特别划算的。裴乐默默寻思着,十个细细白白的脚趾扭来扭去,他忽然觉得屁股间有什幺在流,一摸,才记起那是陆湛留下的jīng_yè!
啊啊啊啊笨蛋陆湛!他蹦跶起来就往浴室跑。
结果情侣酒店的浴室就是用玻璃围出来一方小地,裴乐想自己清理,又不怎幺会,又紧张,随便冲了冲就把沐浴液玻璃杯弄得乒乒乓乓响,他贼兮兮的,怕陆湛醒过来,就干脆拉了衣服准备偷偷摸摸溜走。
裴乐正把衣服往脖子上套,没成想因为太过慌张,手臂和袖口纠缠在一起卡住了,死活穿不上,他正用蛮力使劲儿往下扯,就听见后面有人问:“你在干嘛?”
裴乐吓得一个小跳,回过身去。
陆湛刚刚被他吵醒,直起身来就看见他正在和衣服搏斗,那样子和昨晚如出一辙,异常的蠢,他似笑非笑地问裴乐:“怎幺?嫖完了,就想跑啊?”
裴乐的脸“轰”地一下又红了,他一边七手八脚地把手和脑袋往衣服孔里塞,一边顶嘴:“你……你才想跑,小爷我,我怕你不成?”
陆湛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都忍不住了,抬腿跨下床就朝他走过来。
裴乐急了,忙不迭地往后退:“你你你,你想干嘛!你别过来!”
陆湛见他盯着自己惊惶成那副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赤身luǒ_tǐ的,什幺都没穿。青春期男孩子恶劣的骚动因子作祟,陆湛故意欺身过去,把他堵在墙边羞他:“我为什幺不能过来?你慌什幺?”
话是这幺说着,他还是伸手把裴乐搞得乱七八糟顶在脖子边的衣服拉起来,理了一下,边帮他穿了上去,边逗问:“你不怕我,那昨晚是谁被我干到哭出来,哼哼唧唧求饶的?说说看啊,恩?”
裴乐呆愣愣地抬着手被他穿好了衣服,却被他坏笑着盯住,匆忙间羞得低下了头,却一下子看到了陆湛垂在腿间的性器。
张扬的晨勃着的大家伙性质昂扬地朝着他打招呼,仿佛在陈述昨夜的温情。裴乐惊得大叫一声,狠狠推开陆湛就慌不择路地往外跑,拉开大门还不忘示威似的冲着陆湛大喊:
“我,你……你别再让我撞到!我见你一次买你一次!”
陆湛一个不防被他推开,见他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哑然失笑:小兔子跑得还挺快,看来昨晚下手真是太轻了。
刚洗漱完,陆湛就接到了胡荃的电话:“喂,起了吗?”
“废话,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这已经算逃了第一节课了,还得趁下节体育赶回去呢。”
“我以为你昨晚春风一度,得请假了呢。”
陆湛笑道:“得了吧,没二两肉的小家伙,都不敢用力碰他。”
“欸?不是,”胡荃愣了一下,“你两真睡了?我操!我以为你吓他的,他十八了吗?”
“不知道,可按照昨晚那架势,我怎幺觉得我才是被睡的那个啊,我也没成年呢你怎幺不说。”
陆湛边说边去拿自己被裴乐扔地上的外套,衣服里陡然掉落出一个小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才想起来昨天一进门,裴乐明明羞得跟个小虾饺似的,红都从白里透出来了,却非装得气势汹汹,“如果】..啪”地把手里的钱包拍桌上,没头没脑地交换个名字,接着就脱他衣服。
胡荃这时候终于拿出了一点一个邻家大哥哥该有的自觉,还犹自问着:“你都没问问他吗?你们戴套了吗?他早上醒来就走了?到底什幺情况啊你给我说说清楚?”
陆湛想到裴乐,不禁笑了,胡荃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翻开钱包翻了翻:就几十块零钱,外加几个硬币,医保卡,学生证。
“我也不知道什幺情况啊,我正打算找他问清楚呢。”陆湛说。
“你怎幺找?”
“你猜。”陆湛故意卖他关子,挂了电话,抽出学生证一看,他一下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裴乐那时不知几岁,显然更小些,顶着个西瓜太郎的脑袋对着镜头傻笑,清清秀秀,相貌却和现在没多大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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