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冷笑道:“江寺正连这都看不出来?意在压烽静太子。让你们大理寺从助就是去拿烽静太子不臣之心的证据,这罪名,莫须有。有了更好,没了你们也要造出来。”
江慎言眯眼笑,“虎毒不食子,可见这话儿不对。”
柳相道:“也不是没法子,你若想救烽静太子,提前跟他打个招呼,不要回京了,我记得洛氏皇后祖籍在幽州。”
话至此,江慎言明白了,点头道了谢,柳相只道:“我小时候入宫见过洛皇后,待我很好。”
江慎言了然。
柳相走后,江慎言坐了不满一个时辰,浑身就不舒服,看了一圈儿,连穆少卿也没影儿了,索性就晃晃荡荡的回府了。
这厢前脚出了门,穆少卿火烧屁股也似进了门,端起茶盏牛饮……
江慎言将将跌进自家门,傅子旭正巧坐在中堂,眼瞧着人不大对劲,抬手摸上他的额头疑道:“你又怎么了?活似喝了血。”
江慎言憨憨笑道,脚下一软栽进傅子旭怀里,拿手胡乱的抓:“不是血,是……柳相……柳相给的……好像叫……叫合欢散……”
傅子旭扶额叹气,骂了一句,一咬牙抱起人进屋去了。
柳相出了大理寺,霍地想起方才江慎言一边拿着合欢散一边拿着他家少卿的杯子倒腾来倒腾去,越发心如猫抓,走过四条街后,断然让轿夫折回大理寺去,一下轿火急火燎的边跑边念叨。
果然,进门便见穆晋沉满头大汗双眼迷离,柳相想都没想走过去就抱人,穆少卿欲/火焚身,脑袋却还清楚,哼道:“姓柳的,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柳相无辜道:“我怎么会给我家宝贝少卿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江慎言这个贱人。”
柳相把浑身瘫软的穆少卿扶上轿,对轿夫道:“大理寺少卿病了,我带他回相府,快。”
穆晋沉难受的低声啜泣,人倒还清明:“姓柳的,你个混账东西。”
柳相看着怀里的少卿,磕了药后,眉目濡水般含情脉脉,却一脸倔强强忍着咬住唇,从青衫里露出的颈子也着了一层淡粉色,不禁叹道:“小妖精,你这是不等回相府就想憋死我么?”说着便伸了手探向那人身下。
平日严谨斯文的少卿惊呼出声,声线喑哑旖旎,如痴如醉。喊得柳相一阵筋骨酥软。
傅子旭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吃了多少合欢散,只是这时候已过子时,却还在他身上蹭着,傅子旭知道在关中受伤之事,怕伤着他,只中规中矩九浅一深的抽/动。
偏江慎言不知死活的不安生,冷不防在傅子旭胸前咬一口,或是拿爪子在他腰眼处戳一下。傅子旭一时受激便没了轻重,狠狠地撞入,江慎言立时疼出泪来。傅子旭一边为他擦泪,一边恨道:“你这是作死呢。”
柳相却是最喜欢穆晋沉这模样躺在床上,穆少卿脸皮薄,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柳相却懂得欲擒故纵,拍了拍穆少卿的背,叹道:“我知道你不高兴,你若不愿意,我不会碰你,我这就走。”
穆少卿听得脸都绿了,无奈自己身上烧灼也似的难受,伸手抓了柳相的袖角,低泣,“别走。”……
是夜,雪消风停,十分好月……
过了几日,江慎言估摸着徐炳天已经接到烽静太子,对傅子旭道:“皇帝此番要借春闱生事,昭棠恐怕回不得京城,你走一趟吧,去幽州,给他铺好路,让他出了萧关回幽州去。暂且不要回京城。”
傅子旭摇头道:“还是回吧,既是要皇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连这番勇气都没有,也成不了事。”
江慎言愣了愣,字字清晰道:“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
傅子旭听得出他话中不悦,道:“不要担心,昭棠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江慎言嗤笑:“天下除了皇帝,都一样,要篡位夺权,就得步步为营,昭棠一个数十年在外的废太子,加上你这为官五年朝中还有大半人不认得你的,还想谋权?笑话。”
傅子旭皱眉,“不是没想过,只是,等了这么久,等不下去了。”
江慎言叹道:“如今还早,皇帝春秋鼎盛,昭棠的对手不是皇帝,而是太子昭棣。”
傅子旭一把抱住江慎言,“我想辞官。”
江慎言怔住,缓了缓道:“我不拦着你替昭棠夺权,你我约法三章,昭棠做了太子,就辞官归隐。”
傅子旭额头抵在江慎言颈窝。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慎言道:“此番昭棠回幽州,要大张旗鼓、大肆宣扬,就说他母后洛氏殁了数十年,此番得以重归国土,必要先去看望母后,得人心者,天下不远。”
又接着道,“此番兵部与户部之争,我自有分寸,你只要回幽州安妥昭棠就是了。”
傅子旭无言以对。
江慎言,是天赐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好无聊这种题材果然是没有激情的o(╯□╰)o
☆、第二十章
傅子旭无言以对。
江慎言,是天赐给他的。
傅子旭离京时,江慎言送出书信给徐炳天,不多时日,昭棠的折子便送至京城,言辞恳切,说母后虽有过未葬入皇陵,但毕竟已故多年,要回幽州为母后守墓一年。
皇帝看着昭棠的奏折,久久不言语。
至于兵部与户部之争,江慎言胸中万壑,皇帝虽催了两次,江慎言却打算等到傅子旭从幽州回京,才着手处理。
除夕夜,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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