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要活动之一。
郝英才和容裴打完一局,坐在休息区擦去额上的汗渍,仰头喝了好几口水。郝英才没有遇到感兴趣的人,颇为遗憾地说:“确实该换个地方呆了,这里的人已经完全没有新鲜感。”
容裴正要接话,却猛地看到一个老熟人走了过来,衣着整齐、身姿笔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精英气质,活像是活动的标杆。
郝英才也注意到了,他冷笑起来:“阿裴,你觉不觉得有股人渣味儿扑面而来?”
容裴倒是很好脾气地朝来人伸出手:“英杰,你怎么过来了?”
郝英杰是郝英才同父异母的弟弟,郝英才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时候他在家里侍奉双亲、郝英才在外头胡作非为的时候他在积极地和堂兄弟们打好关系,于是郝英才的继承人位置一不小心……就被挤掉了。
用容裴的话来总结其实很简单:郝英杰这货玩个性玩脱了。
说实话,这事怪不得人家郝英杰。毕竟郝英杰也不是私生子,只是郝父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正正经经的婚生子,少年老成,性格稳重,做事靠谱,怎么看都比郝英才出色。
不过郝英杰能把履历保持得这么干净,容裴可不相信郝英杰跟他的外表一样正直无害。
当然了,相比人渣味儿,容裴更愿意把它称为“同类气息”。要不是已经和郝英才当了那么多年损友,容裴说不定会和他结为知己。
瞧瞧,郝英杰伸出手和容裴轻轻一握,脸上同样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容师兄,高叔在你们外交部给我安排了一个额外增补名额,以后请多指教。”
容裴说:“不敢当。”
郝英杰状似无意地问:“对了,高叔也过来了。刚刚听到高竞霆去报了性健康课,高叔当场就大发雷霆,并且勒令高竞霆不许去上那种既没用又丢脸的课程,你们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吗?”
容裴笑而不语。
郝英才却没那么沉着,他被郝英杰那带着讥讽的笑弄得心头火气,抡起拳头就要往郝英杰身上招呼。
郝英杰侧身一闪,同时抓住郝英才的胳膊往后一带,直接把他甩到地上。他看都没看郝英才一眼,转头对容裴说:“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要是哪天你走投无路了,大可来投靠我。”
很明显,郝英杰是来意不善。
郝家与高家的关系十分密切,只要是高家赞成的事郝家绝对不会反对,这种应声虫家族在帝国并不少见,像高家、林家、瞿家那样的大家族占有了帝国的大部分资源,在蓝流、青流之中也有着极高的影响力,依附于它们无疑是攀上了通天的捷径——所要付出的则是自己的话语权。
郝英杰表现非常出色,高父派他过来辅助高竞霆也不是多难理解的事。而郝英杰眼下放出的话就值得玩味了:那已经和宣战没什么差别。
容裴没有生气。正相反,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
他喜欢这种等待对手逼近的紧迫感,因为这会让他放松已久的神经一点一点紧绷,重新感受到刺激的快感。
容裴笑容依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投靠你。”
郝英杰没找到他的破绽,明智地选择了一击脱离:“我还有事要忙,你们接着玩,”
等郝英杰走出球场,郝英才终于从“这货的武力值居然比我高”的打击里缓过神来,他坐起来问道:“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
容裴说:“他说‘我哥遇上你这么好的人不容易,你不要嫌弃他,他就是这德行。找个时间和我哥把结婚证办了吧,你把他照顾好了,以后他那份财产分你一半’,多好的弟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个建议?”
“屁!”郝英才啐了一声:“要是你真跟我勾搭上了,家里恐怕会找人来打断我的腿,把我捆回去关着。也不想想你和谁有婚约……等等,我想起来了,那家伙以前就整天往高家跑,后来还以师弟的名义整天和高竞霆凑一块,他不会是打那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容裴明知故问。
“挖你墙角!”郝英才可不会和他绕圈子。
郝家本来就和高家走得近,要是这事能成家里那个老头子不知该有多高兴,郝英杰也可以借助高家平步青云——多好的事!
容裴却微微一笑:“现在可不是我的墙角了。”
“也对,那就别操心了,让他们狗咬狗去。”郝英才盯着他一会儿,才说:“你还让他们住进你家里,不觉得膈应吗?”
“乐棠永远是我弟弟。”容裴笑着说。
“弟弟!”郝英才仿佛对这个名词深恶痛绝,恶狠狠地骂道:“所谓的‘弟弟’太让人恶心了,抢走你父亲、抢走你的朋友、抢走你喜欢的一切……”
“别把你对你‘弟弟’的观感套用到我身上。”
“你就嘴硬吧。”郝英才索性躺平在空旷的球场,语气夹枪带棒:“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爸有多偏心,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爸要你把高竞霆让给容乐棠,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你他妈要是连这都没脾气,你还是男人吗?”
容裴不为所动,他甚至还能一脸鄙夷地睨着郝英才,不屑地说:“每次败给郝英杰就拿我开涮,你就不觉得腻味吗?”
郝英杰是郝英才的死穴,每次一碰面都会让郝英才炸毛。
郝英才沉默了一会儿,使劲握住球拍:“来,我们打一场。”
容裴见他脸色差到极点,也就舍命陪君子地和他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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