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衣回过头来,欧阳穆已经起身到了隔壁桌,有礼的欠了欠身,道:“这位先生你刚才说的什么?”
刚才说话的男子认出了欧阳穆,他赶紧起身也来不及回礼了,连忙说道:“欧阳庄主你可回来了,昨晚梵天教的人闯入了御剑山庄,听说没有搬金搬银,就搬走了几具尸体。”
“尸体!”欧阳穆一愣,梵天教怎么会来抢尸体?御剑山庄停留的尸体就是染了怪疾死去的山庄的人,怕真是什么,不敢下葬,本想等素寒衣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在把遗体还给家属。全是山庄的人,梵天教来抢什么尸体?
“不如先回去看看吧。”素寒衣不知何时走到了欧阳穆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欧阳穆留了一锭银子就出了小黄鹤楼,来不及坐马车了,直接买了三匹马就直奔回御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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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御剑山庄大门前,倒是出奇的安静。欧阳穆上前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懒洋洋的开了门,看见欧阳穆后,先是一愣,然后满脸欢喜的说道:“庄主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啊?刚才林城他们回来说您不是要去小黄鹤楼坐一会儿,怎么这就回来了?”说着,老者看向了素寒衣这边。“想必这位仙风道骨之人就是素寒衣素先生了吧。”
素寒衣微微点头,轻声道:“正是。”
“李伯,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李伯是御剑山庄的管家,祖辈都在御剑山庄做事。欧阳穆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御剑山庄也是江湖第一山庄,就算我不在怎么可能让他人闹我山庄,还夺去我山庄的东西?”
“这个……庄主……这事……”李伯支支吾吾的面带难色。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穆脸色渐渐不善。“是他?”
李伯点了点头,瞅了眼站在一旁的素寒衣,在思虑该怎么说。
“你但说无妨,素先生不是外人。”欧阳穆知道李伯在顾虑什么,的确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听见欧阳穆说那句不是外人时,素寒衣稍稍偏过头来。前些和李伯微微点头后,便一直看向别处。这是御剑山庄自己的家事,他不便多知些什么。
“是大少爷把遗体给梵天教的那些人。”李伯叹了口气。“大少爷说这些东西放到山庄里脏的很,不如给了梵天教那些人算了。老奴是拦都拦不住……”
“哟,我们庄主大人一回来你这老儿就开始告状了。”李伯话没说完,就被一声音打断。声音有些慵懒,还带着点嘲讽。
“大少爷。”听见声音,李伯赶紧住了嘴。
从山庄里缓缓走出一人,那人年约三十左右,一身锦袍华裳,脸上虽带着笑,却没有笑意。
“二弟,这几日奔波辛苦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说着那华裳男子看见静静站在一旁的素寒衣和蓝沫。“啧啧……二弟本事越来越大,这又是在哪个窑子里找的人啊,还挺俊秀的。”
“大哥。”欧阳穆本来不善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但任然强忍着怒气说道。“这两位是天山医尊素寒衣素先生和他的侍婢蓝沫。”
不用多猜,这华裳男子就是欧阳穆的兄长欧阳琪。
在江湖上素寒衣的名号甚至比欧阳穆还要响亮些,欧阳穆为御剑山庄庄主,是年轻有为。对于他,江湖人多是羡慕畏惧。但是素寒衣是个医者,治病救人,妙手仁心。对于他,江湖人却是尊敬。
不过欧阳琪似乎不买这个帐,他冷冷哼了一声,道:“素寒衣?不就是个学道的郎中,哼……”
“你太失礼了。”蓝沫在一旁可听不惯了,上前一步,杏目怒瞪,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蓝沫,不可无礼。”素寒衣微喝道。
素寒衣一开口,蓝沫那副气焰熄了下去。低眉敛目的嘟着嘴有些不甘,但也没说什么,退到了一边。
“哼。”欧阳琪斜睨了蓝沫一眼,冷声说了句,“果然是乡野丫头,不识礼数。”说完,便转身慢腾腾的走进了山庄。
“你……”蓝沫跺脚,却不敢说些什么。
“素先生。”欧阳穆回头颇为歉意的说道。“家兄出言不逊,还请先生见谅。”
“无事。”素寒衣并不在意这些,他人怎想是他人的事,自己又怎能左右。
见素寒衣这样说,欧阳穆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想着自己把人家请下了山,如今又遇见这事。
“李伯,整理出两间安静厢房。素先生和蓝姑娘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追梵天教那些人。”说着,欧阳穆就准备上马出发。
“庄主你……”李伯还没拦住,欧阳穆就已经上了马。
“欧阳庄主,可听素某一言。”白影一晃,素寒衣已到欧阳穆的马前。“已经赶了十天的路了,不如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随你一起去梵天教。”
“素先生说的极是,再说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不是这一时半会能追的上的。”李伯赶紧上前拉住马的缰绳。“明日再追也可啊!”
“这……”欧阳穆想了一会儿,看着拦在马前的素寒衣。还是下午,绿色的山林间中那抹白色,却是纯洁不染尘埃。瞅着这清丽的人儿,欧阳穆竟然有些失了神。清风拂过,衣袂轻扬,隐约带着微微的药香。遗世而独立,宛如谷中白梅。
“欧阳庄主?”见欧阳穆不语,素寒衣又轻轻开口。
“哦……好好……”缓过神来的欧阳穆有些吃惊,对方可是男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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