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听到过哎,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山田凉介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往前走,使劲回忆着。
“算了算了,不想了,我俩这样八卦很像妇女之友。”
“是啊,冈本君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只用朋友这样的词形容中岛裕翔和山田凉介之间的关系,是不够的。他们现在有种像是兄弟一样的亲近感。中岛裕翔给了山田凉介所有的温柔,山田凉介回报给他全部的细心。他们比谁都希望对方可以获得更大的幸福,最好活的像个王子。
每当电视里播放亲子节目或者家庭lún_lǐ剧,他们中总会有一个人拿起遥控器换台,脸上强装自然,却显得越来越不自然了。这个家庭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还要让它更复杂下去吗?又有几个人承受的住呢?中岛裕翔和山田凉介都害怕一旦哪句话说错,就有可能将好不容易重新维系起来的情谊全部破坏。
☆、第二十六章
(26)
回到学校以后,中岛裕翔和山田凉介打电话嘘寒问暖的次数多了起来,看到显示的号码是对方的,就连忙接起来,有时候人刚刚睡醒,就发个语音文件,深怕回复的时间晚了,让对方产生什么误会。天下误会最可怕,他们都心有余悸。
每当他们在电话里陷入沉默,不知如何把对话进行下去,就会聊起将来的出行计划。春天是回老家东京的表参道买衣服,夏天是到大洋彼岸的夏威夷冲浪,秋天是去一衣带水的韩国吃炒年糕和螃蟹饭,冬天是到北海道的雪山滑雪。无法实现的双人旅行,这种日复一日的万年历一样的关系,让中岛裕翔每次挂掉手机都感觉很悲伤。文艺片里那些所谓的冲不破的迷雾,说不定都是出于这种难以言喻的憋闷感。
大三那年的寒假,中岛裕翔带着一叠巴黎第一大学的校方文件坐上飞机,他当选为两所学校之间的交换生,可以到那里度过美好的大四生活。中岛裕翔本来想要非常自豪的告诉家人的,但是回家以后这件事情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山田妈妈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医院里已经给她下了病危通知书。
爸爸、中岛裕翔和山田凉介轮着班二十四小时的守护在她的病床前,不仅是因为他们担心她随时发生意外,他们也担心着山田凉介的精神状况。因为母亲的病危,他就像在暴风雨中晃动的不倒翁,浑身散发着不安定感。
夜未央,寒气渐浓,中岛裕翔坐在山田妈妈的床边。她的手上还有吊瓶的针头,瓶里的液体已经注射进去一半,微微上翘的鼻子上插着帮助呼吸的管子。中岛裕翔看到缓缓飘落的雪花敲打着冰冷的窗,他的呼吸将玻璃模糊了,留下的痕迹好像眼泪一样。
忽然,山田妈妈像小猫那样呜咽了一声,睫毛不安的翕动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知觉是白色,融进牛奶一样的白,之后又转变成了寂夜般的黑,让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阿姨你醒了?今天医生给你换了药,现在有感觉好一点吗?”中岛裕翔说,凑近了看她骨瓷般的脸色。
山田妈妈疲倦的点了一下头。
中岛裕翔怕她又要睡过去,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又担心说多了会消耗她仅有的一点精力,他从保温桶里倒了一碗用虾、西兰花和香菇炖的汤说:“阿姨,我喂你吃点东西吧,挂了一天吊瓶,什么都不吃胃受不住的。”
山田妈妈的嘴角勾起笑容,“是唐人街的‘全家福’吗?”
“不是,是凉介自己煮的。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再一起去那里吃。”
山田妈妈只喝了三勺汤,中岛裕翔的手扶在她的背上能感受到她每一下颤抖。她用歉意的眼光看着中岛裕翔,像一个受了老师批评的小女生。
“没关系,不想吃就别吃了,等一下我们吃。”中岛裕翔说。
山田妈妈努力的转动眼睛,想要环视这个房间,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台灯旁边的一个相框上,那里面有一张山田凉介小时候的照片,他穿着球衣和短裤,胸口处印着一个“4”的号码,手里紧紧抱着一只足球,对着镜头笑的露出八颗牙齿。
“白天凉介都在这里陪着你,刚刚我们劝他去睡觉了。”中岛裕翔注意到她的视线,跟她解释道,“阿姨,你很担心凉介吧。”他猜想她一定在牵挂没有她凉介一个人要怎么办。
“我没有太担心他呢。”山田妈妈的声音轻的像一声叹息。
“因为有我爸爸在吗?”中岛裕翔也相信爸爸会一如既往的善待山田凉介。他对那些和自己一样喜欢新闻的孩子真正是热心,最爱读的就是学生们写的稿子,人家一寄来信,他就急着回信,没有一点主编的架子,有时裕翔真怀疑他把稿费全部换成了邮资。
“不,因为我相信你。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看错人的,因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山田妈妈对他伸出纤细的手臂,中岛裕翔愣愣的握住,她说:“裕翔君,以后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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