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胀胀的脑袋。抱着书从梁冬身上爬起来,急忙扶起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冬冬,没事儿吧?
梁冬瘫在腐朽大片的枝叶上直直望着天生黑漆的空洞,没了再骂什么的心思。手顺着衣服里摸摸,得,又叫给压进去了。梁冬以手挡住眼睛,很悲愤。
进了小木屋,此时已是夜半。
小屋儿还跟梁冬夏暖最初醒过来时一样儿,只是这会儿木柜上多了一盏小灯,给人昏昏沉沉的感觉,空气中浮动着浮灰儿。叫俩人使劲儿呼吸都不敢。
太呛了!
不大的木床上铺的干稻草散发出腐朽味道,跟陈年木香混杂在一块儿,倒也不难闻。只道叫人想昏昏欲睡。
梁冬过去几把抓起稻草凑鼻子下闻闻,立即皱起眉:操,这他妈怎么睡?
夏暖打进屋儿起注意便全都在人参果给的破书上头,多亏了家里有个当医生的夏妈,夏暖从小耳濡目染,倒也多多少少认得些字体。
太过潦草的多推敲推敲可也还行。
听罢,夏暖把书撂到一旁,过去安抚梁冬:今天咱们对付一晚吧,明天我去找找这有什么能用的。着手把稻草在床铺上摊匀净,夏暖回头背对着光亮摸摸梁冬的脸。
先前叫人参果打断的寂静尬尴又冒了出来,梁冬咳咳,觉着怪,但也挺舒服的。没再跟以前那么排斥夏暖,手攥着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磨蹭几下,梁冬翻身上了床里。
现在也只能这样儿了。
俩人好像是身处狼窝里的抱团儿小兔子,只有在对方那才能取以温暖和安心。
梁冬浑身都酸疼,被那大白兔叼着颠簸一路就跟云霄飞车走了几遭。还不光颠,那兔子的大门牙贼硬,咯的梁冬现在后腰酸疼酸疼的。
从人参果处出来天也黑了,先前消失的麦迪文和那个大兔又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二话没说,叼上梁冬夏暖就往回赶。
就麦迪文时不时呀呀呀的乐,傻逼傻逼的老叫,梁冬就搁心里头想,好家伙的原来你还有点儿自知。
天黑,树林里枝桠丛生,眼睛看不见实景的恐慌特别遭,况且还是在这么个陌生地方。
一到地儿,就被白兔甩进这四壁漏风的鬼屋,梁冬操完刚爬起来,外头就除了被大风刮呼呼的密草,早就不见了麦迪文的身影了!
不可置信的感觉现在才后知后觉出来,梁冬感觉现在就像,他盯着一个他明明很熟悉的字眼,然后越是仔细瞧,便越是感到陌生。
最后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字到底还是不是这字?
很奇怪的感觉。这些东西梁冬很熟悉,不觉可怕。就是在这夜深人静里,越想才越发糟心起来。怀疑这一切到底还是不是真的?
这一切究竟为什么?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想不通。
身上疼,脑子想的也疼。梁冬翻身对着床下还在木桌边儿研究破书的夏暖,专注的盯着。梁冬搁心里呵呵笑出来。
恩,还是他的暖暖真实!
带笑的眼又变得深沉,无法自.拔.出来。他的暖暖呵,长这么大了,以前总觉着他的暖暖变了。其实还是一样儿的。
长开了,更好看了。
莫名感到心都酥了,梁冬疲乏,懒散着调子冲夏暖伸手去:暖暖过来。
夏暖正在研究第二页的插画,横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旁边儿的注解他需要纸笔等明个儿做一个详细的笔记。
听声儿望过去,夏暖心瞬间一窒。梁冬温柔的眉眼,以往的暴躁全隐匿了。怎么了?夏暖也特别温顺,走过去让梁冬拽着自己的手。夏暖蹲下来,胳膊拄着床边儿对视。
梁冬手里感受夏暖手指的细腻,困了:抱会儿。伸手带夏暖上来。
夏暖心都颤了,脸红的抬不起来:恩。
这时候俩人都无疑的脆弱,把头抵在夏暖的颈窝,梁冬深深嗅着,感到不可思议:身上咋还带香呢?
有么?
有,可香了。痱子粉味儿。
恩。
片刻。
梁冬更窝进去一点儿,床头柜上的马灯在俩人不注意时灭了。
夏暖用手顺着梁冬头发,身子动了动:冬冬?
恩?梁冬都要睡过去了,带着倦意哼哼儿。
你在人参果那跟我说的这里。这些人额是什么?
网游里的东西。知道么?抬起头在黑夜里对上夏暖眼询问。
见夏暖摇头,梁冬从窝进去:我也弄不懂了,这他妈都是什么啊,我今天认出来至少得有好几种不同类型的网游人物都在。你说这叫啥?一锅炖?
不一会儿,梁冬又喃喃:也不全是一样儿,但也差不多。
夏暖没马上搭话,过了会儿:好悬啊。
梁冬音调儿都懒下来了:可不咋的,真他妈有够杂交的。不久又似自问: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软呢啊?
呵呵呵的笑够,梁冬在夏暖腰上不停摸着的手才停下来。找到个舒服位置闭眼要睡。
夏暖吐吐气,不再说话。专心顺着梁冬的头发,帮人按摩一下好睡得香些。
梁冬在夏暖怀里直蹿,手摸上夏暖在他头上动作的手,话已经困的说不连贯:腰,按腰,轻,轻点儿。
恩你好好睡吧。
手摸进衣里,夏暖顺着梁冬腰间线条轻轻按摩,手在流连,甚至探前还能清晰摸索到梁冬前胯勾鼓起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走一过间听俩人说要跨年了什么的,立马酸气都冲天灵盖。
太闹心,我这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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