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丹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搂着他肩头:“那你就去。我知道,你不去,心里也不会安定。我并不怕见元文景,只是怕会给你招麻烦。若是不方便,我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先住下。”
李越摇摇头,反手抱住他:“你跟着我。没什么不方便的。西定现在这么乱,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柳子丹看他眉心出现的深纹,用手指轻轻抹平,凑上去亲了一下:“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小武既然愿意去做这个皇孙,就该知道宫廷里的勾心斗角——”
李越叹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小武年纪还小,想不到那么多,我该给他讲清楚,可是我没有。”
柳子丹伏在他肩上,轻轻笑了笑:“越,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嗯,因为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想法总是和我们不一样。你总是喜欢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累吗?”
李越有些自嘲地笑笑:“我大概还没那么伟大……”
柳子丹眨眨眼睛:“伟……大?”
李越摸摸他的脸:“就是你刚才说的,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圣人!”
柳子丹低声轻笑:“圣人你倒未必,我看你是天生的劳碌命,闲不下来的。”
李越苦笑。柳子丹摸摸他的头发:“天晚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想。”
李越抱着他倒在床上,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睡不着。”
柳子丹头枕着他的肩,手指在他胸前轻轻划动:“我也睡不着……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办法,可以让人很快睡着的……”
李越怔了一下,柳子丹湿热的小舌头已经舔到他耳垂上了,轻轻的,却热乎乎的,像团小火苗似的燎了一下,腾地点起一片火。柳子丹难得主动一回,心里乱跳,脸已经绯红了,不敢看李越的眼睛,顺势把脸埋到他怀里,手轻轻地拉扯他的腰带。李越心里一热,回手先把柳子丹的腰带散了,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好,才在被窝里慢慢地一层层地剥,一边剥,一边顺便点火。
被子蒙头蒙脸地看着,眼睛看不见,皮肤反而特别敏感起来。柳子丹觉得自己简直能感觉到李越手掌上每一处薄茧,和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李越的呼吸声就在他耳边,渐渐急促粗重,催得他的心也砰砰地愈跳愈快,身子里有什么地方痒出来似的难耐。
李越低声轻笑,手掌在柳子丹身上时轻时重地揉捏,觉得柳子丹两条修长的腿已经围到自己腰上,小腿在背后一半难耐一半调皮地磨蹭。李越反手捞住一只不安分的脚,在脚心搔了搔,逗得柳子丹笑出声来,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黑暗里抓着他的肩膀乱咬。李越由着他咬,低声笑:“你是小狗啊!再咬,再咬我也咬你啦!”手探到他胸前用手指轻轻夹着一扯,“我可咬这儿啦!”
柳子丹噗嗤一声笑出来,先下手为强,头拱到李越胸前去找地方,被李越反身压下去,一手按着他肩头,一手拉起他的腿缠到自己腰间:“反了你了,还想骑到我头上了?”
柳子丹挣扎两下,胯间蹭到李越的,身子突然软了,气息却更急促:“你——仗势欺人……”
李越伸手到他腿间轻轻打着圈儿抚弄:“对了,就是欺负你,怎么样?”
自从出了东平,两人虽然是片刻不离,但说到夜夜欢愉,倒反没有从前来得频繁。柳子丹是乍离樊笼一门心思都在游玩上,何况他体力不算好,白天玩得过了,晚上多半是倒头就睡,睁眼便是天亮。李越在这种事上不是太热乎,而且他自制力强,因此感情上是如胶似漆,床上战况倒并不激烈。难得这时候既有体力又有心情,自然是情致缠绵,鱼水相悦,双方都准备激战一场。
柳子丹自幼受书礼之教,床第之间总有几分保守,此时一片黑暗谁也看不见谁,倒放开了好些,伸手也往李越身下探去。不过他毕竟心虚,手一碰上那炽热的硬物就想往后缩,却被李越一把按住了:“这算不算捉贼捉赃?”
柳子丹脸上一热,嘴比脑子来得快得多:“这是捉奸拿双!”说完了才觉不对,耳边听到李越闷声直笑,好半天才止住道:“你再多说两句,我可要软了。”
柳子丹恼羞成怒,掌心里只觉滚烫坚实,偏偏这厮嘴里还说什么软了,一横心,掐了他一下:“软吧!”话音未落,腰间一紧李越已经箍住了他:“小心点!”
柳子丹吓了一跳,只当自己掐疼了他,连忙用手掌去摸索时,掌心之物却反而似是更大了一些。李越压着他闷声道:“想着慢点,你这可是自己挑火!”
柳子丹听他声音异常喑哑,不是发怒,却带着说不出的火气,心神荡漾之间身软嘴硬:“谁让你慢——”话没说完,李越手上动作,登时把后面的话都逼了回去。开始还有一丝清明,努力回想一下润滑的药膏有没有在衣裳里带着,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闪,随即就只剩下呻吟了。
李越平时对他都是和风细雨,今天是确实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柳子丹已经缴械,一声尖叫被李越嘴对嘴地压下去吞了一半,手上就着温热的液体往他身后探。柳子丹半迷糊半清醒,身子软得一丝力气没有,偏偏觉得身上的火还没下去,懒懒将手伸出去掀起一角被子,正正听到窗外街道上传来一片喧哗之声,火把闪耀,有人大喊:“搜!别让他跑了!”他心思还在方才的愉悦之中没缓过神来,听听声音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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