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既然诸位承认我是维安队的总队长,那么你们是否准备好承担袭击总队长这一罪名的后果了呢?我奉劝各位三思而后行,否则,就不仅仅是驱逐这么简单了。”这群人的数量要倍于谭杰带来的人马,而维安队的其他成员还没有赶来,我所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打消他们攻击的念头,或是尽可能拖延时间。
被我提出的最后一点唬住了,这群人踟蹰了起来,一时间倒是没了主意。
不过,我还是漏算了一个人的反应;也许是太过在意她,反而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的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面色冰冷地越过我,慢慢向着对面那些人走去。
“萧……”我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她却忽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如光风霁月般的笑容,轻轻挣开了我的手:“我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该由我来解决。放心。”
尽管心里的担忧不能减去半分,可沉醉在她美好的笑颜中,我恍恍惚惚地点头,松手,待她往前走了几步才陡地意识到不妥,却只能对着她的背影暗自跺脚——居然、居然使用美人计!
实在太狡猾了……最可恶的是,我还真的就上当了。
忿忿不平地瞪着她挺如松柏的背影,就见她慢条斯理地踱到那群人之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撤着,倒是重又将隐在人堆中的光头显了出来,他像是没料到自己就这样被同伴“出卖”,脸上一片铁青,却立刻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不住往后蹭。
退了几步,退无可退之际,他倏地抬头,像是把心一横,恶声恶气地喊道:“你别再过来了听到没!你以为我怕你么?兄弟们一起上!耗也要把她给耗死!”虽是大声呼吁同伴壮胆,却没有人声援他。
“就凭你?就凭……你们?”萧一点一点抬起手——指间一点寒刃,是她最常用的轻薄手术刀——直指那光头男人,冷笑道,“既然你指控我带人袭击你,那我也不能辜负你的期望。所以,就真的袭击你一回罢。”
在那个光头男人突然惊恐的目光里,她轻松地一扬手,那点银光便朝着对方飞了过去,也不见她怎么动作,那人的外套就猛地爆裂开来,露出里面那件白色的老头衫,而在正中胸口处,赫然是一个阴刻的“死”字!
在这一系列变故真正被所有人看清之后,那衣衫镂空的字又渗出了红色的血迹,将白色的衣衫晕染开来,犹如一件奇诡的艺术品,却也透着几分惊悚可怖。
“啊啊啊——”直到这时,那个光头男人才感觉到了胸口的疼痛,捂着伤处凄惨地大叫起来。
这高八度的惨嚎又使得静默的人群倒抽一口冷气。
偏偏那个制造一切恐怖气氛的正主还带着一抹浅笑,毫不在意地询问道:“我的手艺怎样?还有人想试试么?”
这一句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把这群人最后的勇气都打散了。
“杀人啦!快逃啊!”也不知是谁忽然嚎了这么一嗓子,那群人就像是得了特赦一般,拔腿就跑,作鸟兽状散。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谭杰的人与那个受伤的光头。
“啧,真不经吓。”萧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向我走来,嘴角浅浅勾起,眼里蕴着星光,似是等着我的夸奖。
——迎着这样的眼神,我便再也生不起什么责备的心思,只想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眼睫,用最热烈的语气赞美她。
我终于能稍稍理解那些对萧敬而远之心有余悸的人了……当然,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最好的。
此间的事告一段落,我便与谭杰回到了办公楼中处理后续事件,将我的提议与萧的意见都与他交流过后,他并无异议;我顺便提了一下卫初的请求,他也可有可无地同意了——似乎这次我从a市回来后,谭杰对我的态度也有了一些转变,几乎不会质疑我的决定,让我觉得自己真正掌握了这个基地的权柄。
权力的滋味,的确是难以言喻的新奇而美妙,但又有一种不可控制的隐患,引人堕落……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需要付出的辛劳也是成正比的。
在办公室里工作到半夜,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在办公桌前浑身酸痛地醒来,我理了理桌面上的文件,揉了揉脖颈,伸了一个懒腰,看一眼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了。
肚子里一阵叽咕,传达出饥饿的讯息,我回到房间里洗漱一番,准备出去找些吃的。
昨天晚上讨论的结果,墨墨成为了我的传令官,吴放歌作为我的书记员,萧则是新成立的紫魃分队的队长——虽然这样做有些任人唯亲的嫌疑,但是给他们都安排些事做,也省得墨墨这家伙瞎闯祸,我也能更安心工作。
漫步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下,我随意地打量着安静又显得生机勃勃的基地,不自觉扬起了微笑。路过基地的北门,正看到一群穿着运动服练习的人,领头那个身穿白色风衣的清雅丽人,正是我一心恋慕的人。
见着她的身影,我的笑容更甚,忍不住朝着她走去。却见她淡漠的神情忽然一变,远远地望着从北门那里缓缓走进的一行人,冷漠如冰。
——我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是谁,竟让她露出这样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轻薄手术刀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然后我就脑补了一个小剧场——
萧:这是我的轻薄手术刀。
安然: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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