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进盔甲却只剩两名兵员把守门外,他就没有办法手下留情。
他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过去,每一个人都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威胁。
他一路下了好几楼,在每一层的阶梯上都留下了一两具尸骸,好不容易才到达厅堂。
他蜷缩在演讲台旁的一块挡板后,对面是配酒间和厨房。他想辨析一下关键的战斗究竟从哪个方向传来,他也好率先去解决主力。可侧耳细听,到处都是打斗和枪火的声音,那些迸射的火光犹如散乱的星芒,乱七八糟地在偌大的厅室飞舞。
就在他试着找出对策,或随便先选择最近的地方支援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逼近。
他立马回头,可依然慢了一步,那人直接对着他扣动扳机,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打在他的要害——额头,脖颈,左胸,大腿。
不幸中的万幸,就算袭击发生得再突然,史蒂夫还是来得及把盔甲穿上。那具不可思议的盔甲让子弹叮叮当当地撞了一会,而后全数落在脚边。
本以为这样的威慑力足以让对方滞怔,岂料那人像早有准备一般,举着枪的手不颤不抖,对着史蒂夫的夜视仪又开一枪。
没错,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薄弱的地方。
尽管史蒂夫马上做出防御并矮身闪躲,夜视仪的左边还是被枪炮擦中,因距离过近而撞出了裂痕。
史蒂夫反手就把盾牌掷去,在对方被砸中并嵌入的瞬间,大腿动脉被割裂,血液奔涌而出。
鲜红的血在夜视仪中过滤成妖冶的绿,对方当即单膝跪下。但跪下的同时却不是反击,而是朝着大厅喊道——“在这里!他在这里!”
史蒂夫抓着他的脖子摁在地上,握拳猛击其头骨。不消几下,头骨便被砸出血浆和脑浆。那些体///ye胡乱地飞溅到史蒂夫的身上和地上,不一会便咽了气。可是他要传递的信息已经传递出去了,就在史蒂夫拾起盾牌打算立马转移位置时,又有两人从背后朝他扑来。
一人腾起抓住他的肩膀后,用十字固卡住他的脖子,另一人拦腰将其抱住,试图绑住他的双腿。
史蒂夫当即被向后绊倒,但还好,与地面接触的是试着掐住他脖子的那一人。那人的手劲很大,即便后背直接着地,也没有放松分毫。
史蒂夫只好用空闲的手去抓他的头部,手指卡住对方的夜视镜并迅速扯下,丢在一边,继而再次把手扬起,直掏对方的眼窝。
那人甩动头部挣扎了片刻,却没躲过史蒂夫的抠挖,眼窝被手指硬生生地戳入,再被血淋淋地扯出半个眼球。
卡在脖子上的胳膊终于松了,史蒂夫赶紧抓起侧旁的盾牌,朝着抱住自己双腿的人的脑壳狠砸。盾牌边缘再次嵌入ròu_tǐ,整个盾牌淋满喷溅的血迹。
可是他已经暴露了自己,更多的人接连不断地朝他涌来。他根本没有机会转移阵地,而那些人比他想象中的多多了,并且不把他们杀死,他们就会再一次站起来。
这真的是一支敢死队。就连先前被挖掉眼球的那一个,也睁着一只独眼摇摇晃晃地重新起立。他已经没有夜视仪了,但好似有或者没有影响并不大。史蒂夫透过镜片能看到对方那只独眼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就像饿狼一样随时会扑上来同归于尽。
史蒂夫摸出先前顺来的手///枪,对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继而打转枪口,对着最靠近自己的几人连开了几枪。
可子弹总会打空,他也没有替换的弹夹。九头蛇士兵几乎要两个对一个才能和对方势力抗衡,更别说脱身来助九头蛇队长一臂之力。
史蒂夫后退了几步,后背贴上墙壁。
现在他面前至少有七八个人,还不能算上躺在地上没死透的家伙。他捏紧了盾牌,突然朝左边跑去,就在左边的人做出防御的姿态时,他立马打转方向,朝右边的人投出盾牌。
两个人的腹部被旋转的盾牌打中,向后躺倒。史蒂夫则接过反弹回来的盾,继续朝着右边突进。
他用盾牌试着撞出一个裂口,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右边的四人全数倒下,站在外围的还有一圈敌人。
他又重蹈覆辙地拿起地上的枪,可他没有办法敌得过那么多人,就算是那些人一并冲上来把他推倒,他也极有可能被制服。
可他不能投降。他可以死,可以暂时成为俘虏,但他不能想象让斯达克成为俘虏,不会接受斯达克再一次没有被他保护好的结局。
那些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越来越压抑。似乎连氧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史蒂夫感到了强烈的窒息。
他的腿被抱住了,他的手臂被抓住了,他被两个人从后面摁住了肩膀,他的膝盖剧痛着,有人试着把他踢倒,让他跪下。
事后有幸存的九头蛇士兵说,那一天史蒂夫变得很可怕。不仅仅是九头蛇队长往日的可怕,而是他就像一个魔鬼,一个战场的死神。
那一股力量突然从胸腔中迸射之际,连史蒂夫都没有办法掌控。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了身体哪个部分的力气,但他竟然硬生生地把擒住自己的那一圈人甩开了。
他的眼睛冒着红光,仿若看守地狱的狼。他的速度快得可怕,那一群人刚刚被推开一点点,史蒂夫便突然弹起身,一拳砸在对面最近的对手脸上。
他的拳头直接穿透了那人的头骨,就像突然抽离摆着玻璃杯的桌布一样。速度快如闪电,力道干脆猛烈。杯子稳稳地落回原位,而整张脸已经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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