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哥哥”皇帝的嘴角上扬,撑着最后的力气抓住司徒睿的手断断续续的道“明锐,我,我知道你会帮着钰儿,我,我不担心他,我只求,求你一件事,让让我们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处,顺着他的目光司徒睿看到了一副画,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他的目的。他起身走到那副画前,将画卷起,不意外的看到一个凹处,内有一只锦盒,拿过锦盒回头正好看到皇帝安心的闭上了眼。
拿着锦盒走回了他的身边,司徒睿的手抬起到底没有落下,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抬手擦拭。不管他们兄弟曾经怎么样,但是母后还在时他们真的很好。
就算是后来,他也没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身在皇家,能做到这般的又有多少。
你安心去吧,你的心愿我会帮你达成的。
☆、第一百零五章万事了影族隐退
司徒钰横冲直撞的出去,目标不是其它,正是关押皇后之处。若是以往他未必会这般冲动,只是几重叠加,如今心内的郁郁怎么也平息不了。
萧致远紧随其后,在一众工人惶惶不已的目光中拦住了司徒钰。
“让开,给我让开?”
“不让,殿下不冷静下来,恕臣不能让。”萧致远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
司徒钰见此怒气翻涌,不顾其他竟然动起手来。论武力,自然是萧致远胜一筹,只是这个时节不比以前,当着众人的面若是真的伤了未来的天子,司徒钰不计较,那些个御史可是饶不了他。
心有顾忌下手自然就慢了,差点就让司徒钰脱身离开。萧致远心中的火气也起来了,如今诸事不卫平,殿下为什么不顾点大局。
心中起了想法,手上就越发的用力了,一面道:“殿下冷静点,皇后有罪自然当处置,只是殿下亲自动手难道不想想六殿下吗?”
这话一出,司徒钰的动作顿住,良久终于甩开了萧致远的手,深情低落的立在那里。
萧致远叹息了声瞧了瞧远处的人,上前一把拉住司徒钰的手换了个地方。
站在隐蔽处避开众人的视线,司徒钰靠在墙边突然道:“你一早就知道是吗?”
知道什么?萧致远差点脱开而出,只是最后还是停住了,看了看司徒钰到底神情犹豫了会方道:“知道一点,不过是阴错阳差。”
“多么可笑,我一直认为自己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结果到最后我却不是他的儿子,一个罪人之子,一个替身。”司徒钰的脸上现出嘲讽之意。
萧致远闻言握了握拳头,这个时候他真的应该做的是离开,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些个话,眼前这人已然不是曾经同自己相交莫逆的皇子,他马上就是帝王了,若是有一日想起来只怕自己未必能得好。
可是到底是多年的情谊怎见他如此陷入魔障,捏捏额角到底开口道:“当年的旧事如何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殿下的话恕我不能赞同,不管陛下最初是什么心思,只这么多年却是待殿下如亲子,而今更是把这天下交给了殿下,这是陛下相信殿下。殿下怎么能让陛下失望。”
司徒钰不语,沉默许久忽然道:“我刚刚以为你会离开?”
萧致远顿住了,苦笑道:身为臣子确实该离开,但是今日我留下却是以朋友之身,这是最后一次。”
司徒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路过他的身边时轻声道:“你今日之言,你若不负,我必不负,我只你一个朋友。”
言罢就离去,萧致远一愣,良久微微勾起了嘴角,这个弟弟不要太傲娇。
平静下来后的司徒钰转身回了承乾宫,可惜终究晚了一步,看着度步而出宣告皇帝崩了的司徒睿,司徒钰的脸色煞白,悔意涌上心头,明知父皇马山就不行了还意气用事的离开他身边。
幼年时抱着自己的父皇,手把手教自己写字的父皇,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司徒钰的身子晃动了两下,竟然一头栽倒。离得近的林海大惊失色忙扶住了他。
司徒睿几步上前一把抱住司徒钰,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众人慌忙围了上来,脸色难看,顾不得为皇帝哭泣,如今先皇已崩,如是新君再有什么,那才是大事。
好在司徒睿放下手只道:“无事,只是劳累过度,外加一时伤心过度,好生休息就是,让人传御医再好好看看。”
众人这才放下心头的大石,眼见着内侍将太子扶走,六部天官互视了几眼,最后将苏泽推了出来。
苏泽见此也只能苦笑一声拱手对着司徒睿道:“睿王殿下如今太子伤心过度,这剩下的事情?”
司徒睿从宫内出来,虽然一直面色平淡,似乎不见什么影响,只林海对他了解极深,知道他心中只怕未必平静,因而一直站在他身边安抚之意极为明显。
闻得苏泽之言也看向司徒睿,论理这会儿帝王驾崩该发丧的,只是现在这个情况,连个做主的人都没,只是若让司徒睿开口,他日会不会有什么隐忧。
司徒睿没那些顾忌只冷言道:“下剩的事情,你们按程序办就是,有什么待会等太子醒了去请示他就是了,上皇那里本王去说。”
丢下几句话,拉起林海转身就走,苏泽见此眉头微皱到底没在说什么。
与众人商议一番也就按照程序开始给皇帝发丧。
仁寿宫中正在对持的几人忽然听得丧钟之声想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皇骤然起身,用力过猛一阵昏眩,好在戴权及时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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