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军很有一套,虽然不能够全然责备于内部军,但是若是所有人都能够有北关将士的本事,也能坚持久一点。”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的安慰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振奋起来,“我们总能够想出法子来对付轮尔的大军的。”
压力很大,不管是对于我们,还是整个图云来说,多年来平静地生活着的百姓,突然要面对两国的大战,云鹤城的人早有觉悟,反应倒还好,但是云鹤城以南,图云的百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砰!”茶杯碎裂,皇宫大殿中一片死寂。
“北关失守了!轮尔的军队就这么厉害?我们图云最精英的将士都抵挡不住吗?!”云清雪知道这个时候冲着地下养得膘肥体圆的文臣发火也不是个事儿,但是心中的火气就是压不住,想到落雪就在那么危险的处境里,想到万一守不住图云的江山,守不住自己的这个位置,他云清雪该怎么办?
“——报!前方传来消息,说是雪隐王爷从凉京逃回了图云,表明要效犬马之劳,现在在抗北军里候命。”
“映雪?!”
作者有话要说:
☆、雪影
云映雪穿着一身夜行衣来到云鹤城大营的时候,众人都是惊讶万分,本该在凉京呆着的人,竟有这般本事穿过战区来到云鹤。
林肃霜看见他的时候,呆愣过后是惊讶,而惊讶之后,却有些不敢面对他。先帝驾崩的时候,云映雪曾经经过北关,那个时候与林肃霜只是匆匆一见,除了礼节上必要的话以外,什么都没有说。
他越发变得邪魅了,眉目说不出的艳丽,多了一份凌雪落雪没有的张扬。映雪在军中颇有威望,他十六岁去北国为质之前,曾和林肃霜并称“双剑”,如果说林肃霜是一柄隐去光华的古剑,那么云映雪全身笼罩的那种光芒,让他更像一柄流光四溢的神剑。
他的到来让很多人都很是振奋,但是我去见师父的时候,他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师父?二哥说他想带领一部分人打回北关去。也不知他有什么良策,这么有信心。”我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看他紧皱的眉头,笑了笑,“师父也有如此忧郁的时候么?”
“贫嘴。”他斥了我一句,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但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担忧,“我总是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比如呢?”
“比如影王爷为什么能够在轮尔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而北国大军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还有,这帮剩下的兵士大多是伤员,第二道防线上的人也不能任意抽调,他怎么带领这样的军队将北国打回去?”
我有些迟疑:“师父怀疑二哥?”
“唉……”他叹了一口气,却突然止住了声音,“什么人?!”
掀开帐帘,外面站着的是落雪和映雪,云映雪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脸色也很难看。我和落雪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老将军不信我?”他张扬的眉目此时都因为委屈而微微垂下,也没有流露出太悲伤的神色,却是失落的,“也是,我一个在北国呆了这么多年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为图云争取胜利呢?”
“二哥。”落雪轻轻喊了他一声,“林老将军可能不是那样的意思,是凌雪乱说的吧。”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抢言道:“是啊,是我自己猜的,师父想来也是担心你的处境,担心边关的状况罢了。”
他闻言抬头看了我俩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在看落雪的时候,眼神中竟是带着一丝怨色的。
“影王爷,老臣有两句话想和您单独聊聊。”师父突然发话,云映雪一愣,点了点头。我和落雪也只好离开了。
时近仲夏,晚上也渐渐不那么凉了,我身上裹的衣服也渐渐少了一些。落雪就在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战局紧张,还没到深夜,校场上还在练兵,口号声、兵器碰撞的声音汇成一片又井然有序。
“落雪,会有希望的吧,天下能士那么多,一定能够守住图云的,是吗?”我停下脚步,望向灯火通明的校场方向。他的手臂环上我的腰间,声音响在耳边:“一定能的,别担心,嗯?”
“嗯。”
良久,微微有些寒气从骨中溢出,落雪也感觉到了:“还好么?”
“我没什么,先回营帐吧。”寒冷也渐渐不再是一件难熬的事情,终有一天会好的吧,就像是图云一样。
第二天,云映雪便率领着三千人与北国的军队对阵。想来昨天晚上师父和他的谈话结果便是如此了。映雪的才华,我曾经在落雪和肃霜口中听过不少,但是没有想到他一出马,战局便能扭转得那样迅速。
三千人就像是一把尖刀,直切开了对方三万人的队伍,使得原本势如破竹的北军步调凌乱,节节败退。看上去倒真的是车辙凌乱,偃旗息鼓了。云鹤城的守军都是精神振奋,这样的反击让众人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我心里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师父的脸色也没有预期的那样好。
“这胜利未免来得太突然了。”
有想法的人大多怀着这样的疑惑,但是事实上北国真的退到了关外以后便安分了许多,没多久,有大批人马离开了北关前往凉京,看起来竟像是不再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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