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最隐秘的人,也就是黑斗篷的首领并没有被发现,身边也没有任何蛇虫,他使用龟息之术,敛去了所有的气息,这下就更难发现了。
其他的黑衣人逐渐因为体力不支而无意被毒蛇咬中,随即致命摔落树底,血染黑土。而后那小二目光转向蛊长老,看着他渐渐融化成了一滩黄臭的液体,残忍地勾起了嘴角:“哼,这黄泉很适合你啊。”他伸手将脸上的面皮撕下,露出那张如今已布满了黑色花纹的脸。分明是苏智无疑,但是却已分辨不明,他除了五官之外,脸上大部分地方都盘着黑色的纹路,显得诡异又可怖。
“至于你,得作好安排,让你唱一出好看的戏。”苏智哈哈大笑起来,黑衣人躲在暗处,微微睁大了双眼。
“苏公子,我们来抬人就好了。”
“也好,省得到时候全赖在我一个人头上,你们白家也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这是自然,爹交代了,以后事情败露了,就全部推在幽人族身上,让他们自相残杀去。”说话的人正是白家的小儿子,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却透着无尽的谄媚。全然不知他自己说的话都被树梢上的黑衣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待得诸人都走得远了,他才飘落下来,呆立在原地,看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和蛊长老化作的黄水,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叫做害怕和厌恶的情绪。
那个叫苏智的人,那些白家人,好生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隔墙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的,久违的、熟悉的、一听就让我潸然泪下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凌,你在里面吗?是你在里面吗?你说说话,说句话好不好?”
是落雪。我呆立着,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着我,我想念落雪的拥抱,想念他的气息快要到疯狂,想要立刻冲出门去,但是我却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你想见他就直接开门进去好了,门又没关。我对你这么仁慈,你也不要整天用一张臭脸对着我。”门外还有一个人,是苏智无疑。
“门没关……”迟疑的语气只一瞬,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小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只听得身体和墙面剧烈碰撞,“轰”的一声,已经用身体抵住了门:“不要进来!!”声音听起来尖锐无比,带着无尽的惊恐,我脑中嗡嗡作响,已经不能思考任何东西,只一味地歇斯里地:“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不要——!!”
落雪的手还放在门上,方才那一震让他的手到现在还在发麻。听见里面凌雪的声音,落雪心疼不已,他那么害怕的语气,那么痛苦的语气,一定是误把自己当成了折磨他的人,他一定经历了很多的挫折。想及此,他放柔了声音:“凌儿,是我,我是落雪,不是坏人,你开开门,我想见你,我很想你,很想……”
“你走开!呜呜呜……我……我不想见到你!!”虽然无数次幻想自己与落雪再次相遇的场景,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沉着要淡定,要装作若无其事,要走得云淡风轻。现在的我却好像是第一次面对不能再见落雪的设想,明明思之欲狂,却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揪痛。
我狠狠按住心口,抵着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呜咽,似是用尽了力气去按照我既定的方式去说话:“云落雪,以前一想到你和苏智做的事情,我会觉得反胃,可是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无所谓。”
“当年不顾一切跟着你进京的那种热情,早就已经被磨散了,每一次和你分开,每一次痛苦都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我以为我……我还爱着你,可是那只是我的固执,是我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但是当我好不容易从雪岭活着回来再见你,你却坚持要离开,我就已经……我就已经死心了……”喉咙哽得发疼,但是还不够,绝不可以流露出一丝脆弱和迟疑,这样才能够把他推开我的身边。
深喘了几口气,我才渐渐平复了抽噎:“这种反反复复的感情让我很痛苦,我一看到你就会更痛苦,我不想再……再动摇了,我决定放弃你,去北国找轮尔。今天,我就跟你说明白。你走吧,也不要再找我。”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我觉得全身的气力和温度都跟着离开了。心里凉凉的一片,眼泪也戛然而止,就好像,这里真的就是我们的结局。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隐约听见脚步声离去,挣扎地站起来,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门口没有人。他果然走了……我却无法松一口气,因为这种好像在心头割下一块肉的感觉,会让我独自品尝一辈子,痛上一辈子。
我望着空荡荡的密道,正想往前走,突然腰上一紧,熟悉的灼热的温度扑在脖颈间,让我整个儿僵硬了。
心里一空,只觉得轰隆一声,所有的思维都被炸碎了。
“凌雪,你在说谎,你不可以说谎的,不能做我曾经用来伤害你的事情,凌雪,你骗不了我,更骗不了你自……”落雪话说了一半,突然觉得自己怀抱着的人骤然用软骨功脱离了自己的手臂,转身双手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将下面半句话硬生生压回了喉咙里。
面前的少年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带着些风尘仆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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