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镜昨夜舞的剑真是美艳绝伦,非比寻常,一直到今儿早上我还念念不忘。”吃早饭时,皇上笑眯眯地说。
“只是不如以前了。”白墨接过话头,“以前更磅礴一些,这些年定是疏于练习,退步了。”
周锦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清镜刚进宫时,舞得铿锵有力,步步生风。现在倒更像舞一些,忽略了剑。”
唐清镜被这么一说,并没有觉得难堪,“五年没练过了,许多招式都忘了。昨天随意舞来,确实过于女气了。”
“底子摆在那里,多多练习就行了。”皇上尴尬开口,“既然已经到了白蝶教的地盘,我们就得着手开始调查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唐清镜点点头,“我们四个人目标太大,不如分成两组,我和阿墨一组,去城西打听,你们去城东。”
说罢,又从包袱里拿出两枚袖珍弹来。
“有急事就发射这个,我们看到会马上赶过去。”唐清镜把发射袖珍弹的方法指给皇上和周锦看。
皇上接过袖珍弹,仔细端详着,“如果不出意外,就酉时在此会合。”
简单用过早饭,四人便分成两组,开始分头行动。
“你说,齐暄真的这么轻易就放弃你了?”白墨负手走在唐清镜身边,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
“咱们从何找起比较好?去城郊打听?”唐清镜避而不答。
白墨轻笑,不再追问,“不如先询问一下上次案发的情况?”
唐清镜点点头,径自向路边茶摊走去。
“大婶,打扰一下,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公子请讲。”
“您可知道最近一次白蝶教在此作案的详细情况?”
那妇人脸色稍变,疑惑地上下打量唐清镜,“你是衙门的人?”
“算是吧。”
妇人将信将疑地又看看白墨,踟蹰开口,“最近一次,就是昨天。就在前面街口,死的是一对母子。”
“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申时三刻。”
“您可记得死者面貌?”
“没有,当时围了许多人,我害怕就没有过去。后来捕快来了把他们抬走了。哎,你们不是捕快吗,怎么……不知道?”
“哦,因为我们是刚调来的,专门负责白蝶教的案子,所以特地来调查一下。”白墨急忙解释道。
唐清镜复杂地看了白墨一眼,没出声。
“哦,这样啊。那你们可要好生调查,早日为民除害。”妇人言辞恳切地说。
“一定一定,”白墨笑着应道,“多谢大婶。”
离开茶摊,二人便往那事发的街口走去。
“想不到你这谎话信口拈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唐清镜闷闷开口,语气颇有不快。
“迫不得已嘛。”白墨嬉笑着揽上唐清镜的腰,“放心,我不会对你说谎的。”
唐清镜皱眉,“花言巧语。”
“人家是认真的嘛,”白墨打趣地说,“啊,就是这里了。”
唐清镜蹲在青石板路上,端详着那滩早已干涸的黑红色血迹,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成百上千的人,都这样惨死在白蝶教的魔爪之下。与至亲至爱之人阴阳永隔的痛苦,唐清镜感同身受过。
太残忍。
一想起白墨身中碧蝶散之毒,唐清镜就心血翻涌不能平静。
如此败类渣滓,必要铲除驱逐!
“下面该去哪了?”白墨巡视一周,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唐清镜沉默许久,突然道,“出城。”
“出城?你不会想直接去找白蝶教的老窝吧?我们连大致方向都不清楚,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既然主动寻找不可,我们就等他们来找我们。”
“万一他们不来呢?”
“……”
白墨叹口气,“我觉得还是不要鲁莽,等酉时跟他们会合以后,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再从长计议。”
“酉时?”唐清镜皱眉,“那还有好几个时辰。”
“去玩嘛,不远千里来了苏州,不好好玩玩怎么行?”白墨牵起唐清镜的手便转身欲回城去。
唐清镜却甩开白墨的手,“你一点都不着急吗?就算白蝶教与你我无关,但碧蝶散的解药你不要吗?你不想与我白头偕老了?”
白墨被问得一愣,语气随即沉了下去,“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你不必太勉强了。”
说罢,上前去蹭了蹭唐清镜的肩膀。
唐清镜心里有些难受,宽慰般地主动握上白墨的手,“去哪儿玩?”
白墨眸光一转,笑道,“昨天游船不尽兴,今儿再去太湖游一次吧?”
“还去?你很喜欢划船吗?”唐清镜有些奇怪,白墨怎么对划船这么执着。
“趁荷花还没谢,想去看看。”白墨撒娇似的在唐清镜耳畔呢哝,“太湖边有家醋鱼馆,醋鱼特别棒,不输杭州。”
唐清镜暗笑,孩子就是孩子,除了玩就是吃,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真拿他没办法。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高雅洁净,实为花中佼佼者。唐清镜迎风立于船尾,望着眼前大片盛放的荷花,不禁心胸开阔,疲惫顿消。
“荷花真美。”白墨痴迷地说。
“嗯。”
下船的时候,唐清镜又看见了那个蓝衣男子。蓝衣男子见唐清镜在看他,便礼貌地朝这边笑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举动。
上次应该是认错了,唐清镜想。
在太湖周围稍微逛逛,两人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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