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厉的杀气,流转的眼波,摄人心魄的颜色,一闪而过,却牢牢的,让人无法忘记。
宫女呆呆的望着刺客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的嘶喊了起来:“鬼啊!”
翌日清晨。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平都的□□确实怡人。
此时已是春末,无景可赏,这满街奔走的自然也不是为了赏烟柳的游人。
这些都是官府的人。
或者说,是朝廷的人。
走走停停,一张张告示贴满了平都的大街小巷。
告示上除了画像,最醒目的就是三个字——
通缉令。
傲绝宫。
苍凌阁。
苍雪的卧房,此刻茶香缭绕,水汽氤氲。
“本神偷真是好福气啊!”狐凌赞不绝口,“云雾茶真是好茶!好茶。妖雪你是不是存了好多啊要不送我点我去开家店好了,这肯定大赚啊!”
“没门。”苍雪面无表情地回了她两个字,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轻晃了两下,沁人心脾的茶香让苍雪也闭了眼睛,轻抿一口,唇齿生香,滋味自是不必说。
“咚!”
房门被大力推开,苍雪皱眉看向闯进来的人:“涵凝,什么事这样慌张?”
涵凝看了一眼端坐于内的狐凌,欲言又止,某人见状立刻识趣的离开,边走还边嘟囔:“什么事儿都瞒着我,还真把我当外人啊……”
苍雪忍住将人踹出去的冲动,在狐凌双脚都离开苍凌阁之后,袖子一挥将门合上:“好了,可以说了。”
“宫主,平都传来消息,北辽贺兰太后遇刺,双目失明。”涵凝看向悠然自得的苍雪,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平都贴满了告示,说刺客红衣红发血眸,是……”
茶杯碎成粉末,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立刻就红了一片。
“宫主!”涵凝“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红衣红发血眸,刺客是本宫,是这么写的,对么?通缉傲绝宫宫主苍雪,对么?”苍雪右手攥拳,问了这么一句。
涵凝颤抖着抱拳:“……是。”
拿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手,团成一团扔在一边,苍雪推门而出。
门外,果然不见了狐凌的踪影。
“有画像吗?”苍雪忽然问道。
“不仅有,而且……”涵凝犹豫了一下,“而且,据暗堂来报,画的就是宫主——分毫不差。”
“他终于耐不住了。”苍雪温婉一笑,如杨柳春风暖人心扉,“本宫等他动手,当真是等得不耐烦了。”
涵凝打了个冷战:“宫主,我们下一步?”
“等。”
涵凝似是要确认苍雪的这个指令:”等?”
“现在这些,远远不够。”苍雪一派得偿所愿的自得感,“等南宫冽的下一步动作,。”
同时也要等狐凌回来。
本宫要看看,在我和亲情之间,她信谁!
狐凌一路飞奔,到了平都,发现告示贴满了整个平都,大街小巷,一处都没有放过。
无论是画像,还是时间,都极为吻合,都明明白白的指出,那个刺客,那个害得母后双目失明的人,就是傲绝宫主。
就是苍雪。
“皇兄,究竟怎么回事?”
太后寝殿被特殊的草药味笼罩,狐凌才一进去,就染了一身的药香,久久不散。
南宫冽将狐凌推出寝殿,关上大门:“具体朕也不甚清楚。”
“那你就那么肯定,凶手是苍雪?”
“不是她,还能是谁!”南宫冽一拳打在漆的大红的柱子上,“那种不同于常人的发色眸色,就算朕不曾见过她,武林大会一事过后,江湖上都传开了。不是她,你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狐凌一下被问住。
心,痛得无以复加。
为什么是你伤了我母后?
为什么偏偏是你!
南宫冽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母后一直想看你和凊儿大婚,没想到……凌儿,你懂母后的意思吧。凌儿!你去干什么?!”
“我要去问问她,究竟为什么!”
狐凌身形灵动间已走了很远,只有这句话被送了过来。
“为什么?”南宫冽勾唇冷笑,哼了一声,“就因为你是父皇指定的皇位继承人。”
房门又一次被大力推开。
狐凌出现在房中。
苍雪原本倚着窗边看着夜色,听见声音也转了身过来。
今夜无月无星,亦无悲无喜。
两相对望,细风拂过,带起一丝寒凉。
淡淡的草药香弥漫。
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说一句话,久到苍雪以为时间就此停止的时候,听到了狐凌的质问。
“你昨天去平都,见了谁?”
你到底还是不信我,你到底还是选择了南宫冽,选择了亲情。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
苍雪自嘲,面上仍不动声色。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啊——”苍雪语气轻悠,拉长了语调“南宫凌。”
狐凌身形颤动了一下,心里苦笑:真是演的一出好戏,难为你了,苍雪。
原来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你我,从未坦诚相待。
她看向苍雪的眼神似往日,却在眼底浮现出一丝到极致的哀伤。
“你都知道?”
苍雪眸色一冷,那温度足以让奔腾的血液瞬间被冻住:“是啊,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哀恸的神色出现在狐凌棱角分明的脸上,她有些失神的望着苍雪,却更像透过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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