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片段我只看过一次,可仅仅这一次,我便觉得。夏悠然和沈曼青,无论生生世世,总之这一世,便是要在一起的。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
我讨厌回忆最痛苦的时候,不知道是以前就有的毛病,还是跟了夏悠然以后才形成的习惯。如今已经下笔写了这些东西,便不得不将它完整的呈现出来了。
二零一零年,分手过后的时光,正常人大概都是笑不出来的,我终于承认这次的情况似乎要比二零零八年那场地震还要令人难堪。夏悠然曾经尝试过去录音间,录一些小样出来,但全部以失败告终。直觉告诉我,她在逃避,于是我只是尽着最大的能力给予其进行着最基本的、也是仅仅能做的陪伴。
夏悠然所有的工作行程到了七月份戛然而止。稀稀疏疏还有一些商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实在的在的对于一个将要面临新合约的歌手,老东家怎么能不在最后的时候多来几个商演,赶紧赚些钱进腰包。很显然,陈青在这个问题上,是个精明的女人。
其实合约差半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手,但却一直没有谈妥。你说陈青并不着急,这一定是假的,急的满脸起痘,一天到晚口腔溃疡,我又不瞎。但是,她没有步步紧逼,她只说“悠然,你停下吧。不用继续了。”别以为她是看着夏悠然疲惫的眼神有了什么同情之心。她这个做法有个更好的解释,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早就明白,这个圈子亦是最冷漠无情的圈子。经济公司这么多艺人,并非每个都可以赚钱。有多少人等着夏悠然的专辑演唱会商演吃饭呢?我来告诉你,超过公司艺人的半数;有多少人靠着这块金字招牌过活呢?我来告诉你,全公司。所以,若是她跑掉或者崩溃,陈青这个公司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么?但是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效果,夏悠然只是点头歇了假。合约问题却迟迟没有摆到桌面上谈。
想想也是,对于一个无爱不欢的双鱼座来说,当失去了本以为是一生的陪伴的时候,怎么会去估计未来亦或者金钱的事情。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煎熬、不是良药。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邀约
于是一零年中下旬的这个月份竟然成为了夏悠然成为艺人之后,最清闲的一段日子。
她开始频繁的窝在北京的家,其实后来想想真的不算清闲,但和同时期的沈曼青比起来,夏悠然的确闲了好多。
八月份最后的工作只剩下一个拼盘巡演。我躲在后台看她,思绪万千,究竟一个瘦弱的身体可以迸发出多么大的力量。
工作结束,一切归于平静。一号助理被她大手一挥放了大假。许是不放心,那位扭捏的不肯离去,怎么也不像是已经当了爸爸的人。夏悠然只能再冲他笑笑“走吧,我没事儿的。”他这才放心点点头离开。
于是只剩下我陪着她,陪她看电视、打游戏、听音乐。其实最多的时候,还是沉默。说白了就算我在,她也旁若无人般的无视我。有时候也会从发愣当中突然地惊醒,翻出纸笔写点什么,然后又重新归于沉默。
后来有天我无意中瞥见纸上杂乱的字体,竟然全是沈曼青的名字。
沉默,只剩下沉默。我曾经想着打电话给沈曼青,却在接通前按断了电话。无论爱与不爱,始终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不是么?
八月底,气温热的让人难忍,屋子里沉寂许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喂?……宝儿……恩……好。我知道。那……那今天下午好了。”
放下电话,夏悠然转身向我,终于说出了最近三天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有轻微的口吃,像是将要语言障碍了一般,我不知道如果这一幕出现在别的场合时候我会不会笑出来,但此时此刻,她苍白着脸,竟然让我有些流泪的冲动。“小莫,何安……”或许是嗓子被磨得生疼,她不得不停下来咳嗽了半响,才微微艰难的续上后半句“何安约我出去。”
我抬眼看她,“去啊。”然后又收回眼神,低头看那一厚本的心理学分析。
夏悠然蹙眉“我的意思是和、和我一起去。”
我一脸困惑的抬起头来“我去干嘛?你们私人聚会。”
“你……作为朋友。”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常态。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好久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感到有些奇怪。
我不再反驳,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准备一起去。
我不想拒绝她,尤其面对这样一个她。落寞的表情、虚弱无力的动作,以至于忙着同情她,让我忽略了可能会被何安死盯一下午的后果。
这是会员制的餐厅,夏悠然的脸在她预计会看到何安的前一秒绷得满脸笑容。无论过了多少时间,在夏悠然眼里,这个女孩都是她的妹妹,除了沈曼青还有家人以外,最想保护的人。
夏悠然于何安的保护欲甚至延展到不想让她看到世态炎凉、人情淡漠的地步。可惜,夏悠然的力量,不够。是,在这圈子里,就算你再红、再有人气,也没办法只手遮天。
何安在比赛之后的情况并不如意,经纪公司的绯闻策略极其失败,让她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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