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鼻子有点泛酸,于是赶紧打断了她,起身拉开了窗帘。
阳光洒进病房逼仄的空间,被空调打得冰冷的房间似乎泛起了丝丝暖意。
“漫漫你听我说,如果我要你跟……江沉分手,你会恨妈妈吗?”妈妈捏着水杯,眼神中竟然有些小心翼翼。
没想到妈妈竟然会问得如此直接,仿佛故意装作没看见的伤疤被人猛然揭开,我不知该如何说得合情合理感人肺腑,只得故作满不在乎地说:“当然不会了!世上只有妈妈好嘛,恨谁也不会恨妈妈。”我顿了顿,背对着妈妈,声音能控制,只是表情有些僵,我迟疑地安慰着她,似乎也是在安慰我自己,“只是会难过一段时间吧。不过,总……总该会有更好的吧……只是一段时间……”
“漫漫,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幸福。其实,前几天你心如死灰的样子,我比你更难过。你走了,我虽然担心地吃不下饭,但……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为你高兴。为你去找自己的幸福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胡乱抹掉突然涌出来的泪水,笑着转过身去说:“没事的妈,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妈妈长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语气异常坚定地说:“漫漫,你还没听出我的意思吗?妈妈想让你幸福。妈妈同意了,你和江沉。”
我愣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鼻涕已经爬了满脸,我又哭又笑地说:“真的吗?你没有在骗我吗?你小时候总是骗我说我考到全班第一就带我去吃肯德基,但你那么忙从来没带我去过,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同意我跟江沉了?真的假的……”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跳起来,把头撞在了输液杆上,痛得我差点满地打滚。
妈妈笑着看着我,用指尖点了点眼角:“对对,这次是真的,妈妈跟你保证。妈妈发誓,去做你自己所想的,去过能让你幸福的生活。妈妈永远支持你。”
生活就是一个巨大的平衡板,你从未能想象你将在快乐之后跌入何等深渊,同时你也意料不到在痛苦之后会得到何等幸福。这是人生给我的第二个惊喜,第一个是江沉,第二个便是和江沉被认可。
电话拨通后,我忍不住在医院走廊尽头尖叫着对江沉说:“阿沉,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你知道吗?我们得到认可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去国外领证,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说着说着,我居然捂着嘴在护士诧异的目光中嚎啕大哭,仿佛所有的一切来得那么快,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接受。这与我想象中回来后的场景截然不同,那些只存在梦中的场景一瞬间仿佛都可以被一一实现了。
“苏漫,你别哭。你现在得忙着好好想想我们去哪里度蜜月,还有婚礼要什么规模,嗯,我个人比较喜欢私人一点。”江沉那边情形貌似还挺严肃的,但她就是惊喜地笑了出来,然后温柔地说。
“才不要!我要请好多好多人,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然后受到好多人的祝福……怎么办,阿沉我好想抱你……”
之后几天时间就像装了翅膀一般,哗啦啦的在不经意间就流过去了。心情好了,自然吃饭香身体棒,看到车祸都能笑着想说不定又是一对欢喜冤家。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开心地告诉自己,生活就是得乐观嘛!
原本妈妈的伤势并不严重,在医院观察了一个星期,她便可以出院休养了。只需要一个月之后的复查,如果没有大碍,就算康复了。
我决定等这一个月,这一个短暂的月过后,江沉的案子基本能结束。那些原本描着模糊的金线遥不可及的想法就要欢脱着奔到我的怀抱了,就这一个月。我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月中,江沉的案子第二次开庭。在一上午担惊受怕之后,江沉来了电话。
“阿沉,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很顺利,孙妤易一开始还狡辩,只是最后在所有证据面前无话可说,下次开庭就是最终审判了,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江沉笑着跟我说,只是她突然顿了顿,然后才轻声说,“苏漫,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愣了愣,猛然想到我离开之前拜托陆菁菁的事,这几天被喜悦冲昏了脑子,竟然完全忘了这茬,我尴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差不多都猜到了。这次法官没再偏袒,甚至完全偏向了我们这边。我也听张凌致说起,孙妤易父亲被迁至广州分部,断了一切上海势力。孙妤易没有靠山,那些证据也漏洞百出,她无力回天了。苏漫,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谢谢你。”江沉语气平静,听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咽了口口水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暂时不生气,回来好好跟你算账。”江沉被我憋屈的口气逗乐了,叹口气笑着说。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我舒了口气,转身发现我妈竟然坐在沙发上朝我微笑。
“妈……”被人偷听我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当着妈妈的面,跟老婆打电话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以为妈妈总归还是会有点不习惯,没想到,她竟然毫不介意地说:“哟,打个电话被我听到了还害羞?她那事呢,我也有听说。等完了,你带着她回来,让妈妈好好瞧瞧,可是个怎样的闺女,把我宝贝女儿迷得七荤八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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