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大惊失色,握着匕首的手也颤抖起来,“一鹭!!!”江一鹭的剑抽出来,史竹也应声而倒,斧子从伤口中j□j,血水如泉涌。江一鹭身形略有不稳,寒蝉立时扶住了她。“一鹭!!”她太害怕,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几乎有失去江一鹭的可能,因为她们现在身陷重围,还没有一个援军。也许都怪自己,一昧要进入这险境。
剩下的杀手渐渐聚拢过来,江一鹭勉强拿着剑护在周围。“寒蝉。。。。。。”江一鹭的声音听来有些沙哑,“一会儿打起来,你就。。。跑。。。”“不可以!”寒蝉拒绝的斩钉截铁,江一鹭也只好苦笑,也是,她跑也跑不掉,看来今天只怕是交待在这里了。现在自己肩头的血口子噗噗冒着血,背后一把锉刀刺了一半进去,左边肋骨深深射进去两支箭,奶奶个熊,谢谢这次不是穿甲箭,要不然我立刻就挂了。
可是貌似现在你离挂也不远了。“寒蝉,退到屋子里。快。。。”“我,”“快!”说着江一鹭就和扑上来的三个杀手缠斗起来。寒蝉一下子就明白江一鹭的用意:那小屋好歹有些木板,可以挡住一会儿射过来的箭雨。一会儿她不行了,进来也可躲避。
这样绝不是长久之计,但是没有援兵等于坐以待毙。寒蝉看着江一鹭的衣服几乎全部被血濡湿,情况比当日步茗身中十几刀还严重。自己却真的什么都帮不上,出去就是添乱,不出去窝在这里连自保也难。
短时间内,江一鹭又击倒几个杀手。“姑娘好身手。可惜了。”为首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挥手领所有的人一起拿出弓弩放箭,江一鹭运剑如圆,原地弹起数丈挡开一部分之后,重重跌入小屋内。“一鹭!!”
寒蝉见她已经面白如纸,背后流出的尽是黑血,“。。。咳。。。这个史竹好歹毒。。。锉刀上有毒。。。咳咳。。。”“一鹭,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扶着你,我们从这后面爬下去。”寒蝉好歹发现这小屋背后乱七八糟的竹架,貌似可以攀爬下去。“笨蛋。这群人携带了大量箭雨,咱们跑不快的话必然被射死。。。完全是有意等我失血过多。。。再围攻的。。。”说完江一鹭猛然吐了口血,颜色发黑,她看着黑色的血无奈的笑笑。忽然伸出手拉着寒蝉发抖的手,
“寒蝉,你怕不怕死?”“。。。我不怕,我只是伤心连累了你。”现在想想,的确是自己和江一鹭最危险,是她们俩亲身经历来凤殿的垮塌,见过机关,史竹和张昌生已死,她们俩是最后的证人,杀了即可做到死无对证。“喀喀。。。傻。。。我在此,可以。。。陪着寒蝉这样。。。好的女子一起死。。。也没什么遗憾的。。。”寒蝉眼眶红了,却在江一鹭眼里显得很好看,“寒蝉。。。”“嗯?”寒蝉忍着浓浓哭腔,握紧江一鹭的开始变得冰凉的手,“我喜欢你,就像。。。最开始,喜欢。。。无痕那样喜欢你啊。。。唔。。。”
“混蛋。。。”寒蝉听到这里,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是哪个混蛋知道我要结婚了就开始要做我的朋友?是哪个别扭姑娘要从父母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好想再回到逍遥峰的树下,倒在你怀里哭一阵。外面的杀手有规律的放着箭,哗啦,哗啦。沉甸甸的深深进小屋的破木板里,像死神的脚步。江一鹭看看自己身上被箭矢和刀锋划破衣服,“我的死相会不会很难看啊。。。”“。。。好看,很好看。”“哪里。。。好看,衣服都破了。。。”寒蝉被她这么一逗,行将被杀的沉痛中也能破涕为笑,“你陪我死,是护花使者,必然是好看的。”
江一鹭微微一笑,这个时候她已经大概猜到史竹淬在锉刀上的是什么毒了,反正也不需要找解药了,奶奶个熊啊。“寒蝉果然是不怕死,还有。。。心情来消遣我。”“嗯,我不怕。但我也不会这么甘愿赴死。”说毕冲出了门去。
江一鹭哪知道寒蝉是算准了等那个为首的男子过来的时机,拿着匕首趁最后一次放箭刚结束的瞬间准备冲出去刺杀他。白痴,这是送死,你非要死个万箭穿心啊!江一鹭使出最后的力气,站起来拉住寒蝉把她掩在自己怀里。瞬间便感受到自己背后挨了狠绝的一刀。两眼一黑,这刀彻底砍下去,只怕可以把我砍两半了。
力气丧尽,她晕了过去。寒蝉正在震惊中,还未明白发生什么。背后一群白衣卫士冲过来,一样带着弓弩,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面前这批人杀死了。这白衣卫士中有个身形清瘦的男子,手执弯刀,冲向了马姓男子,一刀划破了那人喉咙。寒蝉扶住江一鹭即将倒下的身体之际,看见马姓男子的口型说的是,“竟然是你。”
局势混乱之际,拿弯刀的男子回头看了寒蝉和江一鹭一眼,他以白布蒙着面,眼神颇为复杂,有钦佩,有怜悯,有紧张,有无奈,也有寒蝉读不懂的一种意味深长。快步走过来,拿出一瓶非常迅速的洒在江一鹭的背上。撒完旋即带人离去。
寒蝉正欲开口,白衣人已经全部消失。而身后忽忽风声,是步茗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写11章的人就是我。。。有一种深深的15w必须完结春节前必须完结的心情。。。
☆、谓我心忧
要不是步茗她们今天去跟踪的时候雇了辆牛拉的板车,还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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