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鹭摸摸无岚的额头,“你啊,”“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说话的是无痕,正从后院走过来。“我看了,无霁没说谎,都是真的药粉。只有出事的那一拨有问题。有人成心要害咱们,不会这么快就善罢甘休。你准备好吧。”“我是真想把那些个死鬼郎中都抓来问问!!肯定是他们自己的人被买通了偷梁换柱!!”
“你现在抓来也没用。打了,你就是动用私刑。不打,谁又会招认是他们的问题。”江一鹭扶着验药久了有些难受的无痕上楼休息,边走边说,“寒蝉还让我带话给你,说今天去砸场的人是冒充的,叫你不要在意,她以后会想办法帮你的。”
无岚扁扁嘴,哼,走着瞧吧。
往下的大半个五月,无岚还真是觉得自己只能走着瞧了—啊不,是走一步算一步。自打那天之后,寒蝉似乎就一直卧病在家。杜府大门紧闭,都是由里到外传话,不见老爷小姐出来。不见人出来,不代表不做事。无岚为了盘活资金,忍痛卖了原来扩出去的好几间位置极好的店铺,折价不少,实在心疼。拿着这笔钱,她打发无霁带着人去外出将剩下的香料全部卖掉,指望靠这一笔挣些回来。好在军队的需要一直不变,制造精钢刀具的精粉一直不愁销路。
这些都不重要,无岚想,如果无霁此去赚不到她想的那么多,加上明年拿不到明前茶,来年的生意怎么做就成问题了。茶,茶!想到这里她就生气。去找符家不下十数次,除了第一次见之外后面都不见,不卖不卖就不卖。无岚越发觉得,是寒蝉和符雅弘合计好了来算计她吧?
如果这样想,在米市里挤兑自己的是这俩,下手偷换药粉的也是这俩,挤掉自己独占茶市的也是这俩,那么就差。。。
是夜,无痕去拜会太守了,江一鹭又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去哪里了。只有无岚一个人在街市上闲逛,夜色阑珊,看见自己之前卖掉的铺子,现在居然正在重新装修。定睛一看,好么,杜家的招牌都准备好了,眼看明天就要开张啊!无岚咬牙切齿,气的跺脚,恨不得当街发出一声长号。
好啊,真是不说则已,一说就灵,你反咬我一口的时候,果然最狠啊!
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弯弯绕绕的就走进了含香楼。
正在忙里忙外的含香楼第一鸨母郭妈妈见是无岚,心里乱了—怎么着,当初你姑姑勾走了含香楼的一代头牌,你现在又来,你们家到底都是什么货色—不过还是换上笑脸来招待她,“哎哟哎哟这不是无岚小姐吗!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今晚人不算多,看上哪个阁子的姑娘跟老身说!您要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路数老身就给您全部叫过来您一个一个挑!”郭妈妈陪着一脸笑心里嘀咕着,真是第一次来,你到底会不会嫖?还是按你姑姑当年那个法子来?
“不要,找最娴静的,陪我喝酒聊天!”“诶!诶!您跟我来!晚镜!晚镜啊!接客啦!”无岚一肚子闷气的跟着郭妈妈往二楼最里面的阁子走,似乎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赵晚镜吱呀一声推开门,不知道今天要面对一个怎样的污浊男子,却不料看见的是眉清目秀却一脸郁闷的无岚。“郭妈妈,这。。。”郭妈妈给赵晚镜使个眼色,晚镜只好将无岚让进来,命传酒菜来。待郭妈妈关上门后,便不知所措的坐在无岚身边。
正不知道如何找话说,无岚却径直拿起酒壶,一仰脖子全部灌了下去。酒劲儿一下子发起来,无岚睁开的眼睛有些发红。脸也红了,朦胧间转头去看身边陪自己喝酒的女子,“姑娘是?”“小女子赵晚镜。”“嗯。。。晚镜。。。对不起今晚打扰了。。。可是我真的好烦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咦,我居然在申请奖学金十月底两个r作业还没写的时候更新了!!!是的!!是存稿!!是马上就要木有了的存稿!!!!!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总是在开学的时候开坑。。。】
☆、骤雨狂风 ii
江一鹭把无岚从玉春楼背出来的时候,三更天都过了。倒不是被扣在含香楼,反而是她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全都放在那儿了吓得郭妈妈不知如何是好。恰好无痕回到家收到穆一宁的口信,急忙让江一鹭去找无岚回来。
在青楼fēng_liú快活了一整晚喝得酩酊大醉的无家大小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边坐着无痕和江一鹭,登时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毫无形象的撩起被子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类似姑姑或者小师叔身上的吻痕,“别担心了,你昨晚就是喝大了而已。把身上的现银全部留在含香楼,说要把人家姑娘包了,包一个月。把人家鸨母给吓得。”江一鹭一边数落她一边去给她拿手帕。无痕轻笑,“人家还以为,你要学我呢。”无岚害羞,好一个无地自容。“行了,昨晚给你喂了醒酒药,今天还难受吗?”无岚摇摇头。“那今天你就留在家里看着生意,我和一鹭要去拜访穆姑姑。”“咦?”无岚两眼放光,“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也许人家和你想的一样呢。但是呢,你就呆在家里好好看着柜上的事情吧。”
“对了,你要是有空了,不如去含香楼看看那个,叫,”江一鹭拿着手帕给无岚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赵晚镜。”“对,赵晚镜的姑娘,人家昨天被你吓的不轻。你要是想知道说了什么胡话就去问问,反正我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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