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他离开得地方,以及那已经死去的无辜之人,想起这几日的点滴,以及他的话语与神情,方才那种情绪又一次涌了上来。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气息相同,他几乎就要认为他们是两个人!为何他要如此?他第一次想知道。
除去看见挖人心时的他,他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所以这几天他犹豫了,没有动过要杀他的念头。他想也许他已经变了,因为他救了自己。他知道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可是他控制不住,甚至在冒出杀他得想法时总是会下意识找各种理由来阻止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见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害人,他开始渐渐相信也许自己是对的。
但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不敢相信跟着他出来会看见这样一幕,他甚至在来的时候都有些胆怯,当时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又或许不想承认,但在看见这一幕并不怎么惊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些情绪都那么可笑,那么多余。
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他不敢相信这段时间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因为没有意义,如果是为了骗自己,那他骗了什么?如果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那在客栈时趁他不注意下手不就好了何必引他到外面来?可若不是假象方才的他又如何解释?简直就判若两人。
为何要如此?!为何要这般随意杀人?!为何,要救他?他想质问,可是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害了一个无辜之人,他问这些又有何意义?回答了又如何?就能不杀他了吗?不,就算他真的不再害人,他也……他不知道……
看了看客栈的方向,他目光清透,敛尽思绪,眉宇间却拢着微不可见的轻愁,转身,投入了浓浓夜幕。
第二十三章 离奇死亡
天未亮,屋仍黑。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牗在地面印上一个个格子,清冷静谧,却也孤单寂寥。没有了人居住的屋子,显得那般冰冷,即便住的人也非热情之人,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缓缓步入,衣衫在地面逶迤出孤寂的声响,在极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清晰,听着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感伤来。
出色的容姿惬意不再,慵懒不再,骄傲不再,唯有寂寥萦满身,入目皆清冷。
果然还是走了,他一叹,不过应该很快,又会见面了吧。
似是有些疲惫,他走向床榻,和衣而卧,面朝里边蜷缩着身体,渐渐进入梦乡。
热闹的街道,吆喝不断,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香甜美味的糕点小吃,漂亮精致的钗钏环佩,颜色多样的胭脂水粉……摊贩们变着花样地招揽生意,说话间飘出白雾袅袅,却盖不住脸上笑容。
道路两旁,商铺楼馆,鳞次栉比,繁华荣盛。
因为伤口又裂开了,所以他不得不再修养一段时间。但是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那天晚上的事多少有些奇怪。不说别的,单就他们的力量而言俩人不相上下,为何他受伤会比自己严重?如果自己不带伤倒可以说是侥幸但他明明身上就有伤,他还输给了自己。
回忆起这数个月来,他愈发感到奇怪,忍不住又回到了客栈准备当面问清楚,即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地行为,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地行为。但是却得到他已经离开得消息。
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找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着他总是不能像对着其他妖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以他有些胆怯,怕见到他时自己那种不熟悉的心情,即便他知道那不对。便是现在,微扯着心脏难以言喻的心情也是不该。
不应该如此,应该毫不犹豫地消灭他们,不管是谁,他告诉自己。
冬,寒风凛冽,刮过荒凉的村子,卷起沙尘飞舞,更显破败。
虽称不上满目疮痍,但却不似有人居住的样子。街道上物品凌乱,透过微开的窗缝,不甚明亮的房间里陈设东倒西歪,似乎是在慌忙间撞倒,都没有来得及扶起。地上,似乎还趴着一个人。
门扉被推开,白衣飘然仿佛纤尘不染的人走了进去,路过一张翻倒的桌子时停了停,上面有薄薄的灰尘。
那人面朝下趴着,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周围也零星洒落着一点儿。装束打扮可以看出是名男子,头对着他,右臂搭在倒下得凳子上,脑袋不正常地耷拉着。
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从踏进这个村庄开始便有尸体腐败的味道在鼻端萦绕不去。但是,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全村人都死了?他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将那人身体翻过,饶是他也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虽然已经开始腐败,但还未到面目全非的地步,而这人却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如果不是牙齿白花花的露在外面完全找不到他嘴唇的位置,其他器官也同样模糊不清,整个就像是被扒了皮一般,恶心至极又恐怖至极。
解开衣服,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全身。腹部微微隆起,有淡绿色腐败尸斑,尚未蔓延至全身,看来死了有四、五天……
其他人呢?他忽然想到,盖好这人的衣服,他又去了另一户人家,同样东倒西歪的家具,却不见一人,正准备上楼去看,忽然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正巧对上正在下楼梯得人,他一愣,而对方一点儿也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
“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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