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离开时一样,这里没有什么变化,或者说,这里百年千年都是这样一幅优美宜人的面貌,淡淡的花香在风中飘散。
一身雪青的衣,他躺在地上,任由草尖亲吻他的脸颊,也不嫌痒。平日里摄人心魄的魅惑双眸轻轻阖在一起,绝世无双的面容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应该早就离开了吧,和他的师弟一起。呵呵,亏自己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自己也如他那般,结果得到一句“真不真有那么重要吗”,果然以前地坚持没有错,感情都是骗人的,人、妖终究是殊途。也好,既然说明白了,自己就不需要再挣扎了,想来也不会再见了,便是再见,估计也是刀剑相向。
“你会死的!”
“我会死?不知道狐族未来知道我的未来了吗。”
“是真的!我看到有人用剑杀了你!而且你似乎认识他,还是……还是非常熟悉的那种。”
想到刀剑,他不知怎么忽然记起了那日在山洞里雪绘的预知。亏他当时还以为是无念,因为他用剑,而且一直想杀了自己。至于关系不错,也许是雪绘看错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他没在意。
至于为何他不提防,他觉得,既然那人关系与他很好,那么自然也有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自己,对方怎么能和他关系不错,既然是自己识人不清,又怎么刻意提防,难道还把所有人都防备起来吗?那太累了,与其如此还不如顺其自然。
他曾想,如果是无念,并且走到坦诚相待那一步的话,那他会争取,让他不忍心下手,因为她没说过这件事不能改变,如今看来,似乎也不能当真。
“锦瑟!”
“锦瑟!”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一男一女,他睁开眼,便见到一黑一粉两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华罄,樱默。”他坐起身,姿态慵懒,“你们来了。”
“锦瑟,在人间那段时间还好吗?回来了有没有不习惯?”华罄大刺刺地坐下,揶揄道。
樱默也坐了下来,关心地看着他。
蔚蓝的眸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无端掠过一丝媚色,“果然是在我叔叔手下做事,问的话都一样。”
华罄闻言忽然敛了笑容,目光深沉,“你什么意思?”口气不善。
锦瑟依然是那副姿态,微仰着头有点睥睨得味道,“你说呢。”气氛忽然紧张起来。
微风卷起草叶摇摆,唰唰作响。
“哎呀好了,”樱默蓦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神情无奈,“华罄你就别玩了,当心让别人看见了还真以为你要对锦瑟怎么样呢。”
严肃的神情一瞬间消失,华罄笑得狡黠,“这里谁会来,哪个不知道这里是咱们锦瑟少主专属,除了我们谁敢轻易上来。况且这一带如此宽阔,藏不住人。”所以他们每次商量事情都是在这里。
华罄和樱默分别在离汤和司善那里做事,樱默是司善的徒弟,而华罄是离汤的护卫。但虽然如此,他们却不仅仅只忠于他们,忠于某一个人,而是忠于狐族,忠于一切对狐族有利的因素。
凡事以狐族安危利益为先,这便是狐族族长直属暗卫的训练宗旨,而这些暗卫除了一部分会隐藏身份分散在某处、某些人身边,其余都在族长那里,而如今的暗卫则在司善手里,除了华罄和樱默。
他们和锦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私下里都是直呼锦瑟其名,所以他们聚集在这里也只会让人以为是好朋友之间的见面。除锦瑟外,无人知晓他们身份,这是族长还活着时专门为锦瑟安排的护卫。
锦瑟笑了笑,不置可否,“你们二位在狐族过得如何?没发生什么事吧。”也是玩笑得语气。他似乎心情不错。
“没有,倒是你怎么回事。”樱默开了口,目光忧虑。
“我能有什么事,在人间乐得逍遥。”锦瑟失笑。
“传闻说你和正道人士勾结企图一统妖界,怎么回事?任何消息都有其一定的真实,如果你没和他们接触,不会有这样的传言出现。”华罄眼神如剑,直指向他,本来刚放松的气氛徒然间又紧张起来。
锦瑟毫不在意,淡淡地看着他,“你怀疑我?”
“任何对狐族不利的事情我都要弄明白,不能留下丝毫隐患。”
“华罄。”樱默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眉宇轻皱。
锦瑟依然是淡淡的带着一丝懒散的目光,语气却是无比认真,“任何人都有可能对狐族不利,但我不会,因为它是父亲留给我的。”
风过,荡起一·波·波绿浪,草地上三人的衣袂被风扬起,眼前飞舞得发丝挡不住互相交错得视线,只衬得它更加坚定不移。
半晌,华罄开口说道:“即便是我们。”
樱默一怔,但锦瑟却明白。
“如果有朝一日你们背叛狐族,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们。”这句话,没有丝毫犹豫,不冷,却让人心中一懔。
樱默闻言认真地看着他,仿佛誓言一般,一字一句,“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一个“你”字,究竟是指他和狐族还是只他一人,唯有听者细细品味。
华罄听到樱默的话,心里一痛。
“希望我们能永远如此刻这般。”他从来不会期望什么,也不认为有什么东西能够永远保持不变,但是此刻,他突然真心希望他们的关系能一直这样下去。
“会的,我们一定可以永远在一起!”樱默肯定地道,笑容灿烂,双目熠熠生辉,让她瞬间光彩照人起来,华罄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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