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办法就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你怕我牵动体内的力量,那你如此伤害自己可有想过别人?”锦瑟的语气冷了下来,不多见地有些恚怒。
许是那蓝眸太过明亮通透,他不由地偏过头,闪躲着他的目光,“我们不一样。”他受伤可以慢慢恢复,但你不行,你不能有任何不测。
还待说些什么,锦瑟忽然听见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随即警惕地往亭外看去。静谧的花园里花草摇曳,微风轻柔,没有任何异常,刚才的声音仿佛是幻觉,但空气中却弥漫起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看着他地举动,无念察觉到不对,也警惕起来,观察着四周。
那声音更加明显,却也无比杂乱,在这静谧的夜里平添诡异与紧张气氛。忽然,花草一动,一道绿光划过,闪电般落在亭中的石凳上,而石凳上的人早已站立一边,看着石凳被绿色的液体腐蚀,目光一沉。与此同时,射出酸液的地方也没入一道红光。
“现在,你觉得我不出手行吗?”他轻笑,魅惑的嗓音扣人心弦,蓝眸深沉。
眨眼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已接近,亭外,密密麻麻的一片黑沉,其间夹杂着五彩斑斓,仔细看去,竟是一只只带有花纹的蜘蛛!
“这边也有。”无念看着身后说道。
不光前后,左右也是,甚至周围的屋顶都有,目所及处无一例外,显然这些蜘蛛已将他们包围。如此众多的数量,难怪里面阴气比外面重。
锦瑟看了看四周,慵懒的神情漫不经心,“既然已到这个地步,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出来一下是否说不过去?”
花园入口处,缓缓出现一道身影,白色的衣在此刻看上去有些阴森,脸上是久病的苍白,神情却不再萎靡,嘴角一抹诡笑。
“怎么,还不拿真面目示人?”锦瑟随意地一瞥,哂笑,神情轻蔑,“怕报复?”
华奚也笑了,“这般低劣的激将法也敢使出来,狐族少主,哦不,族长,也不过如此。”眉色轻嘲。
无念有些惊讶,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却是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他们都默契地不去了解,因为知道太多反而增添束缚。没想到他竟是狐族的族长。
眉眼一沉,锦瑟神色探究,果然,他们认识,“无论低劣或者高明,重要的是结果。就怕有些自认为高明地手段,在对方看来实则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不值一提。”
轻蔑的语气让华奚笑容一敛,整个人蓦然阴沉下来,但他却仍是问道:“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难。你觉得一个久病体弱的人,会有那般稳健的脚步声?起身时会那般有力?这是你最大的破绽。”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白痴,“阿清跟你不短了吧,或者说跟你这具身体的主人,俩人一定关系不错,而你在得知他死后很快便从悲伤中出来与我们有说有笑,难道不会引人起疑?普通人若是见到今天的事情定会好奇我们的身份,或者我们的法术,而你一点也不,甚至在我把盒子给你以及无念取出阿清尸体时很快便接受了,这难道也不值得人怀疑?更何况,在无念说到灵力、妖时你没有表现出半点应有的神色,难道这些还不够看出什么?”
每说一句,华奚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而锦瑟的神态也愈加轻蔑不屑起来,毫不遮掩,明显得有些刻意,无念看在眼里,神色平淡。他知道,锦瑟在故意激怒对方,因为一个人在愤怒时做事是不经大脑的,自然也就更容易露出破绽。
很明显,华奚已经中了锦瑟的圈套。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尽管知道不应该,却依然如此。但他却没有动作,只是与锦瑟对峙着,不知在等什么。
锦瑟见华奚没有举动,不由微微皱眉,因为时间越晚对他们越不利。晚?想到这,锦瑟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恍然间,他明白了,回首无念,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
华奚在拖延时间,在等子时到来!那时是月之精华最盛之时,自然也是无念灵力最弱之时!想到这,锦瑟自然不能让他得逞,调动灵力就要出手,然而未等他有所动作,身边一阵风刮过,无念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华奚面前!
仿佛一个导火索,本就蠢蠢欲动的蜘蛛也向凉亭袭来,绿色的酸液落在地面、柱上,无不瞬间腐蚀掉一块。锦瑟挥手,冲在最前边的一排蜘蛛便齐齐炸开,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气味。但是瞬间,又会有其他的蜘蛛补上来,仿佛无穷无尽,不怕死地袭向他,好像不为伤他,只为将他困住,好逐个击破。
回头看着已经缠斗在一起的俩人,他知道无念是不想自己出手,才在自己之前冲上去,但是,如果真有危险,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附身在凡人体内,自然有所限制,但无念怕伤及无辜,同样有所顾虑。然而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华奚处在下风,但是锦瑟却没有露出丝毫轻松的神色。
华奚节节败退,忽然,他虚晃一招与无念分了开来,轻飘飘落在花枝上,姿态优美,但这种感觉不过瞬间。他看着无念,诡异地笑了,“你以为你赢了吗?”
无念站在对面,看着他身体忽然扭曲起来,脸上依旧是诡异地笑容,看上去无比可怖,令人发憷。眼看着他的身体以常人不可能做到地姿势愈加扭曲起来,无念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正准备冲上去阻止,那扭曲得身体却忽然炸裂开来,血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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