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想也不想地反对,不过被安旸拦住,然后安旸瞥了张春一眼说:“别太久了,等会儿一起回家吃饭。”
“遵命!长官!”安若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而方锦偷偷给张春递眼色,意示他趁机说清楚。其实这件事方锦觉得非常对不起安若,他要是早知道张春这小子内里不直,怎么也不可能还给他介绍女朋友,怪只怪这么多年张春一点迹象都没表现出来过,夏树跟张春一向的暧昧,被他错当成了亲人间的亲密。
张春和安若走到小区外的一家小茶馆坐下来,随便点了两杯饮料。然后他拿出锦盒放到坐对面的安若面前说:“这是你的吗?”
安若有些意外地盯着桌上的锦盒,接着拿起来缓缓打开,看到盒子里的玉镯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有人在车祸那天捡到拿给我的。”张春并没有说谎,如果事实不是这样那也是宋卓扬说谎了。
“你看。”安若径直伸出手臂,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她取下来和锦盒里的镯子并在一起,两只镯子的纹理竟然契合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张春惊讶不已,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只有玉镯本是一对,出于某种原因落到了不同的人手里。
“这镯子是我外婆给我的,车祸那天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怕被我妈骂,就把装镯子锦盒摆到床头骗她。结果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一个女人,她穿着旗袍,很漂亮,然后她把玉镯戴在我手上,在我醒来后发现玉镯真的戴在我手上。”安若说起来仍一脸不可置信,“就是最近我总是梦到的女人。”
说到镯子张春就联想起锦盒里的照片,可惜被夏树拿走了,不然可以给安若看看,他直觉安若梦到的女人和他梦到过的女人是同一个人,都是照片里的女人。而这都发生在那次车祸之后,也许车祸是一个契机,将他和尘封的秘密串连起来,指引他去弄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你相信轮回吗?”安若突兀地冒出一句,她认真地盯着张春,“你说我梦到的会不会就是我的前世?”
张春眉头一皱,反问道:“你究竟梦到了什么?”发生过周琳的事后,他已经不再期待来世,甚至排斥地不愿相信。说白了,到底有没有来世谁也不能确定,反正他是没有见过。
“大概是在民国时期,有一个叫沈宛秀的女人和一个叫齐秉山的富家少爷,他们相遇相知,可是始终没走出相爱的一步。”安若说着视线不断往上瞟,如同在回忆,张春没有打扰她静静地听着。
“沈宛秀是一家叫如意班的戏班的花旦,因为长得好看戏也唱得好,在当地很出名,许多贵胄公子都自许fēng_liú,爱招蜂引蝶,虽然常在沈宛秀面前转悠却都被微言婉拒,唯独齐家四公子沈宛秀动了心入了眼。齐秉山的母亲出身不好,并未得进齐家大门,齐秉山虽名为少爷也不得势,加上他生性温和,与世无争,不像其他世家子弟一般纨绔不化,沈宛秀不禁对每回都坐同一个位置的齐秉山倾心。
那时的齐秉山并不和其他少爷公子一样轻挑菲薄,甚至每次看完戏就匆匆离去。后来有一天齐秉山送了一幅字画给沈宛秀,甚至还是班主转交给她的,沈宛秀不禁对齐秉山印象更上一层,芳心暗许。从那之后沈宛秀和齐秉山熟络起来,齐秉山日日呆在戏园里,时间久了就跟沈宛秀学了几句戏,可传到外面却成了齐家四少爷堕落成戏子。齐家老爷气急败坏地捆儿子回家,说要砸了戏园,戏班主人卑言微无可奈何,沈宛秀也只得看着齐秉山被带走。”
安若停下来歇了口气,即使她说得轻言细语,张春还是注意到她的双手越捏越紧。她看着张春接着说道:“就在那时有人出手解救了沈宛秀和戏班,但却提了一个条件,要娶沈宛秀做三房。那个人姓张,叫张儒文。”
“张儒文?”张春轻声复述了一遍,微微挑起眉头。
“你认识?”安若惊奇地问,问完立即反应过来,不说这只是她的梦,就是真有其事那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张春怎么可以会认识。
但是张春却点了点头。
张家的字牌,‘儒’字辈是他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的,若是跟他同一个祠堂,那这个张儒文就是张春江爷爷的爷爷。张春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张儒文是哪里人?”
安若无奈的摇头说:“大概是南方,梦里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在哪个城市。”张春有些失望地低头,她使劲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沈宛秀后来生了一个儿子,但孩子出生后她就再没有活着见过,只知道孩子的名字叫张尧年。”
张春的手狠狠一抖,手边的玻璃杯被他碰到了地上,他怔怔地瞪着安若,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加班加成傻叉 怎么没人来催更呢
☆、张家六郎
张春脑中浮现出夏树看到锦盒里照片的神情,突然理解了夏树当时复杂的眼神。他狠狠攥紧双拳,怒瞪着双眼,安若被他吓得愣住,他却完全没意识自己此刻的表情有些可怕。
“张春?”安若小心地叫了一声。
“没事,回去吧。”张春恢复如常,勉强地笑了笑。
安若点了点头,也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张春也已经听不进去,满脑子全是关于夏树的事,过去的,现在的,全交织在一起,如同缠在身上的荆棘,刺痛不已。
离开时张春忘了他带来的锦盒和镯子,还是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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