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师羿安回过神来,才看到朗倏面向自己,讲他整个人护在怀里。地上的木地板被冲击打翻,碎片洒在地上,整个卧室一片狼藉,就连朗倏的一头短发也被气流冲的立了起来。
朗倏放开师羿安站了起来,把头发整好,道:“下次站远点,小心破相。”
“……”师羿安像条金鱼一样,嘴巴张张合合的半天才说,“走,去罗滕家。”
罗滕家。
“你是干什么的。”进来的男人穿了一身西装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应该是来收拾东西的,男人看到穿着睡衣一身狼狈的陈辉警惕的问道。
陈辉忘窗口的方向挪动了一下,他现在确实是私闯民宅,不占理,要是被抓到十有□□都会被送去公安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那个男人眼睛倒是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陈辉手里的红色盒子。
陈辉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搞错了,我是住在隔壁的,这是我的东西。”
“胡扯,一看你就是来偷东西的。”
男人话音未落,几个人工人就围了上来,其实陈辉伸手并不差,但是对方人多,还都是人高马大做体力劳动的工作者,陈辉反抗了几下就被一拥而上的人按了个死紧。
手上的盒子也掉在了地毯上。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斜眼睨着那个男人。对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将盒子捡起来,打开之后,惊叹一声:“你还真是识货,这是罗滕那个死抠门找的世界级大师设计的戒指,全球仅此一枚。这要是卖出去,能值不少钱把。”
“把它还给我。”陈辉双目赤红的看着男人。
男人把戒指在手上颠了颠道:“这个死抠门,活着的时候可带我们,死了,宁愿把遗产都捐给那些野种小畜生,也不愿意把钱留给我们这些亲戚,真是活该孤独一辈子。”
“因为你不配。”陈辉咬牙切齿的说,他不仅仅是在说对方,也是在说他自己。
“算了,既然那些都没我的分,我就自己来看看他家里还藏了些什么东西。”
“你就不怕罗滕回来找你吗?”陈辉血气上涌,却无法脱身,整个人都被气的哆嗦。
“那就让他回来好了。”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用他坚硬的皮鞋底轻轻踩上陈辉的手,开始慢慢施力,“直接把你送去警察局,似乎对你来说有些太过仁慈,既然你的手不老实,那我就帮你踩断它。”
“老板。”几个工人有些迟疑。
“没关系,小偷而已,出了事儿我兜着。”
陈辉咬着牙不愿意出声,上下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屋子里突然暗了下来,就好像天黑了一样。
几个人均是一惊,伸头探脑的往外忘窗外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滕遗像前的两只白腊噗的一声照了,摇摇曳曳的照着黑白的遗像,一种阴冷的感觉从地底下升了起来。遗像上的罗滕嘴角突然弯了起来,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
“涨潮,你在我家干什么。”
被罗滕称为涨潮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退了两步,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指着陈辉道:“表表表哥,我们,我们抓到一个小偷。”
此时几个工人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蒙了,早就放开了陈辉开始往门口跑了。
“我家里,还动我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蜡烛噗的一声熄灭了,接着黑暗里就传来了男人们狼嚎鬼叫的声音。
陈辉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你别杀人。”
他记得大师说过,要是鬼魂在人间杀人,就会被鬼差拘回地府受刑,忙喊道。黑暗退去,几个工人和涨潮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陈辉走过去探了下鼻息,确定几人都还活着,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感觉一个冰凉的感觉从身后拥住了他,然后轻轻的吻着他的耳根说:“我们离婚把。”
“不。”这次拒绝的人换成了陈辉。
罗滕叹了口气。
陈辉有些慌了,慌忙转头看罗滕:“罗滕,罗滕。”
罗滕之前在他家里的时候,除了温度,基本上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投影一般,他微微一笑安慰道:“我没事儿。”
陈辉连滚带爬的跑去拉上窗帘,防止太阳光照进来,转头却看到那个残影钻进了掉在地上的戒指里。
“罗滕。”
两人打了个出租车,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还被保安拦在了门口。最后万般无奈下,师羿安烧了张*咒,*咒的青烟飘散开来,保安突然一阵恍惚,然后恭恭敬敬的放了两人进门。
等到他们赶到罗滕家的时候,才发现门是开着的,师羿安匆匆赶进去,看到几个人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不过还好只是晕过去了,这些应该是来搬家的人。陈辉坐在沙发上,嘴角破裂,他穿着破烂不堪的睡衣,上面都是脚印,整个人就像一个刚刚从神经病院彻夜越院而出的神经病人。
原来大半夜的他是跑到这里来了。
“什么情况。”师羿安看到罗滕家的窗帘都被拉住了,应该是陈辉做的。
“没什么,差点被罗滕家来收拾东西的人踩断手骨而已。”陈辉说的轻松,却听得师羿安一身冷汗,一个设计师把手弄断了,和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差别。
“只是,罗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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