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事。”初夏忽然低声说,“是我自己辞职,你凑什么热闹?”
rd脚步滞了一下,看了初夏一眼。初夏觉得他眼神有点点可怕,便住口不再说。
“什么叫做不关我事?”两人出来坐上车,rd挑眉,问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初夏。
他脸色阴沉得很厉害,初夏本来今天已经被气过一次,心情很不好。再看他这个样子,尽管本来是想服个软算了的,这时也忍不住硬起来:“本来就不关你事,我就说不要和你住一起不要和你一起上下班,你非要不可,结果那混蛋……”
被鄙视的感觉是如此不爽,初夏很生气,后果……
后果rd封住了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
抵着气呼呼初夏的额头,rd问。
初夏不回答。
一个翻身把人抱在身上,rd低声问:“初夏,其实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是吗?”
“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会提出抗议,会向上级表示不满,但不会这么爽快地辞职,不是吗?”rd组织语言,“如果是真的很爱,不会那么潇洒,不辩解也不对吵就直接跑掉……”
“你是说我对你?”初夏挑起眉。
rd深深看着他。
“初夏,我一直觉得我把真心藏得很深,所以没有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你……一直把你自己藏得很深,一有危险就跑掉,绝对不面对。”rd说,盯着他以免说下去他会生气,“你和我都在保护自己,我们的三年,只是住在一起,但是心都在深处警惕着不肯出来,你说……是不是这样?”
初夏眼神冷淡了一瞬,rd只觉心跳都停止了一般,深悔自己说过头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慌张的rd想收回前面的话,至少模糊掉。但怀里的人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歪着头安静思考,还挥挥手:“别吵,我在想。”
不管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那三年之中,两人的关系确确实实更像是同居者而非恋人。初夏也许多少有感觉,多少不满,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跟人深切接触的机会。
原来,其实他们两个,都不会爱。
生手就应该多学习多交流,但两人都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天经地义,都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两人有感情,也亲密,只是不够深切。
重要的是两人还互相喜欢。并不是真的严重到弥补不了的错误,并不是绝对无法弥合的裂痕。环境啊性格啊文化啊之类的差异引发的争执和误会,都是可以慢慢交流慢慢磨平的。只要双方都有那个心思。
rd有,而且极为强烈。初夏其实原本是想放弃的,但是看着身边这人的眼,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他真的舍得放弃吗?
初夏迟疑了。
车子发动,向家里开去。
rd的手机响了,他看初夏一眼,小心接起来,轻声说着。是那个介绍他去ghk的朋友打来的,ber:“我跟你说过吧,我过去就是追人的。那个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初夏忽然笑起来:“你以为你在看金庸?”
rd没明白,傻了一下。他的水平看中文书虽然勉强可以,毕竟不可能很快。飞狐外传那样偏僻的,他还没有读到。苗人凤那句“像这样的女人,要是丈夫在火里,她一定也在火里,丈夫在水里,她也在水里”的话,他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也无所谓,中国这么多人口,能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想起来就很不错了。不是每个人都会看武侠,不是每个人都会把金庸看得很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胡一刀。
这世界这么大,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另一个人,不是每群人都能理解另一群人。
“回去看飞狐外传。我,很喜欢胡一刀。”初夏说。
尾声
就当是休了个长假,从法国回来的rd和初夏神清气爽,出现在名为“je t’”的酒吧里。
见到了依然亲身活跃在中法文化交流第一线(男友是法国人)的华晓,走过当初的路,见了原来的熟人朋友,甚至至今不太友好的闲在家里的管家。
把往事清理,不满的地方回忆出来挖旧账,该说的话说出来,不吞到肚子里发烂。
顺便再跑去荷兰结了个婚,虽然初夏说无所谓,但现在比较重视形式的人反而是rd。把戒指戴到初夏手指上,算是套住,以后再有什么,也要先看看戒指,想好了再出走——当然,rd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才叫见鬼。
所以这一回出现在爱吧里的,就是一对夫夫了。rd本来关系很好,现在心情好,干脆把故事和他们分享。
一旁坐着听的承颀心里偷偷感慨:真可怜啊,不过就是说句重话嘛。再转,又忍不住庆幸:喜欢一个外刚内柔的人,果然比喜欢外柔内刚的划算得多。
“也就是说,你们近几年肯定都会在b市,偶尔假期出去玩玩,但是会在本地工作吧?”承颀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问。
rd皱眉:“我想和初夏在一起,但是不想让他被人说或者指点……我倒是没关系的。”
醋缸露出狐狸的笑:“那不如来叶康吧,我们公司急需你们俩这样的人才,而且……绝对不会在公司内部被指点。”
……当然不会,全公司都知道他们的醋缸总裁就是一个gay——或者说,全商界都知道。要是有人敢在叶康露出对同性恋的厌恶,第二天甚至当天就会被炒掉。
rd摸下巴:“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然很不错。rd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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