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概是不入流的小妖精做些吓人的把戏,不用理会,他伤不了我们的。”
林惠然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里开口:“子离,到我们这边睡。”
子离掀开棉被,爬到两人身边,重新躺下,低声说:“不用怕,我在这儿呢。”
林惠然微微一笑:“我倒不害怕,只是他……”他摸了摸流火的头发,对子离道:“你靠近他睡,别让他害怕。”
流火紧闭了双眼,怕得牙齿咯咯作响。他在暗中攥紧了子离的手,子离是横行三界的狐妖,有他在,心中就多了靠山。
子离嗤笑一声:“胆小鬼。”然后故意朝流火的脖颈上吹冷气,怪腔怪调道:“元流火……我来索命了……”
把流火吓得哇哇大叫,林惠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面呵斥子离,一面安慰流火,三人闹了一阵,倒将外面恐怖的敲门声给忘记了。
然后林惠然又给两人讲故事,讲的都是自己这段时间在民间的听的奇闻异事,他口才很好,说话有又很有感染力,流火和子离两人都听呆了,最后在林惠然温柔的声音中沉入了梦想。
林惠然讲的口干舌燥,见两人终于睡着了,这才停下,他轻轻拨开流火的手,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边,剥了一个青橘子,滋润喉咙。吃了半个橘子,他一时无聊,走到门口,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不绝于耳,他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隐约猜到了其中的蹊跷。
只是如今是深夜,不方便出门探视,他回到床上,把流火抱在怀里,平平静静地睡下了。
☆、生气
子离和流火是没心没肺的性格,在鬼村居住,第二天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流火还趴在被窝里迷糊时,子离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桌子上一本黄历,卷成筒,凑到流火的耳朵边,大声唱了几句山歌。
流火猛的一激灵,懵懵懂懂地从床上坐起来,举起袖子慢慢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看了子离一眼,忽然扑过来抓住他,两人在床上翻滚厮打,不一会儿子离骑在他身上,一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腋下挠痒。流火咯咯笑着求饶。
林惠然从外面进来,叫他俩去院子里洗脸。两人这才穿衣服起来,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放了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清水,旁边放着一块拧干净的毛巾。
流火挽起袖子,把手放进水盆里,对旁边的林惠然道:“多谢。”
林惠然微笑着摇头,意思是不必客气。
子离绕着门槛四处看看,又嗅了嗅。自己所洒的符水并没有破,可见昨天夜里敲门的并不是妖邪,当然也更不会是人,难道是僵尸?
子离思索,可是听那老太太所说,村民被老鼠所噬,并不曾留下尸骨。
“林兄,这村子里大有古怪。”子离指着那门板道。
“这也不算是什么古怪。”林惠然道:“我给你看一个把戏。”他见流火已经洗过脸了,就端起那盆水,叫子离走远一下,哗啦一下把水泼到了门上。
只见那深黑色的木门上,淋淋漓漓地往下滴水,起先是清水,很快就变成了深褐色的血水,滴滴答答流下来,汇聚在地面上。门板旁边残留着许多鸟类的粪便。
林惠然指着那门板说:“这个村子里曾经发生命案,因此门板地面上都留下大量的血迹,经过雨水的冲刷,地面上的血迹都不见了,这门板上的依旧还在。附近有许多食腐肉的鸟类,夜里闻到血腥味,自然蜂拥而来,啄食门板。”
子离有些不信,凑到门上看,果然看见许多斑驳陆离的啄痕,啐了一口:“我还以为什么妖怪,原来是些扁毛畜生。”他冲流火狞笑道:“小家伙,今天早上吃烤乌鸦怎么样?”
流火已经被林惠然的所说的话吓到了,听子离如此说,当即很生气地哼了一声。
三人不愿意在这个村子里多留,收拾一番,即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林惠然夜里没有睡好,在车里闲聊了一会儿,就有些瞌睡,幸好车内很宽敞,又铺了很厚重的毛毯,他拿起一件毛料大衣当枕头,躺在车中睡觉。
流火悄悄地从车上跳下来,跟在子离的后面,吵着要骑马。
子离意态悠闲,一面照看马车,一面伸手,很轻松地把流火拎到了马鞍上,轻声嘱咐道:“身体放松,腰背挺直。”
流火坐在子离身前,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会儿,能在马背上自如移动,才开始觉得好玩,他看了一眼帘门紧闭的马车,别转过脸对子离道:“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子离盯着他的脸颊,身体微微后撤,随口说:“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又说:“据地府的鬼说,是一只魔物,挺厉害的。”
“我的尸体不见了,”流火叹气:“想必是被他利用了,他还跟林公子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害得林公子初见我时,生疏了许多。”
“借尸还魂,这是妖精常用的招数,我们把你的尸体找回来就行了。你是冤死的,阳寿未尽,找回了尸体就能复活。”
流火一听,十分开心,找回尸体这种事情,只能麻烦子离了,只恨自己身无长物,没法报答他。
子离又道:“你们俩上次在知府家里刚见面,就亲的难分难解的。这还叫生疏?要是不生疏的话,那还不……”
“子离……”流火轻声止住他,面颊上有些红,但并不怎么羞赧。毕竟三人这几天来朝夕相处,同塌而眠,关系非比寻常。
子离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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