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男人——就是比较快活!
周慈这下真正放宽了心:“情有可原。”
二周在房内耗了一下午,真刀真枪地上演了一桩床事,然后二人下床,穿戴整齐,周慈照样一声“十六”,十六也是心平气和地应了一声“大哥哥”, 两个人泰然自若,格外安然——因为真的只是“睡”,睡完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周慈坐在房内,等待十六取来酒水侍候。他悠悠地想,看,十六被我这个大哥哥干了——他也是男人,也是让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家都不计较——连计较的心都没生。“将心比心”,周慈下意识点点头,是这个理,大可不必——何必呢,日子该怎么过,那就怎么过吧。
十六是个长身体的年龄,饭量很大,这时借着端酒的功夫,让下人摆了一桌子的热饭热菜,他由着胃口,挽起袖子坐在膳桌前,单是一言不发地大吃大嚼,因为大哥哥还在房里等着酒喝,十六速度很快,风卷云袭一般,呼拉扫了一肚子存货,然后腾腾地跑上了楼。
正是掌灯时分,周慈房里亮起大号白炽灯,男人坐在光影中微微出神,姿态放松,十六站在门口,抓着一壶酒,猛然间一阵心悸——大哥哥长得真勾人呀!
十六失魂落魄,走了进来,忘了锁门,只是虚虚掩着,而周慈把注意力放在酒上,满足了性欲,他那食欲大可一放,不过倒是要贪上两杯。
周慈喝完了一壶酒,酒意朦胧,借着灯光一瞧,就见十六四只手脚爬在床上,露出来的胳膊肘儿都雪白,衣裳皱褶,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气息——一看就是被人干过了!
男人心中一动,想要再干一次。
周慈想做就做,他扑上去,压住十六就是叭叭一阵好亲,没头没脑,玩闹一般——仿佛不带丝毫情欲,天真得很。
十六笑闹着捂着嘴,含含糊糊地说不清道不明:“大哥哥大哥哥,我刚吃得饱饱的——要是待会儿让大哥哥顶撞得吐了,不好啦。”
周慈衣冠楚楚,然后很快就衣不蔽体了,一边听着十六的大白话,一边压了上去,男人真的觉得这小十六——怎么就天真到yín_dàng的地步呢!
——自己本来不硬,听了这句话,大家伙马上就硬了。
这二人在房内胡天胡地,欢声笑语,嘻嘻哈哈,把一幕春宫戏唱得跟笑话似的,令一门之隔的李少闻是听得又好笑又好气,以他这个风月老手的经验之谈,干爹的花样……?就是没花样——单是顶撞。
李少闻浪漫归家,迎接他的,除了楼下的一室安静,接下来居然是楼上干爹和小十六的床上肉搏——这可真是……哎,真是……太刺激了!
感官刺激,李少闻透过一线门缝,两只眼睛竖了起来,透过朦胧的灯光,看到干爹赤身luǒ_tǐ,身上仿佛是上了一层金泽似的,溜光细滑,李少闻再一次若有所思地捂住脖子上那一块肌肤,他又接着捂住心口——仿佛是要按下一腔爱意,李少闻悄无声息地带上门把,他转身拐进隔壁的卧房,走进浴室,冬天里,李少闻洗了一个冷水澡。
他闭上眼睛,眼前突然浮起干爹那赤裸的胴体,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李少闻再一次舀起一瓢冷水,浇了自己一头一脑。
5一家团圆
天气渐渐冷了,李少闻现在都不大出去混,小佛坐宅一般,四平八稳地坐在干爹家里,一时调调留声机,又一时捡两张电影画报看——他是个识文断字的,总能找到乐子消遣——没关系,没有女人消遣,他消遣自己。
在一九四三年公历的正月初十,这一天,是阴历的大年三十,温师长遣人到周府,送上一份年节礼物——心意罢了,同时也是一点心机。
温子周带着一点试探的机心,因为前后三个月,他在家里是等了又等,总以为阿慈会忍不丁上门踢人——然而左等右等,总是等不到人。
这下温老七慌了,一拍大腿直喊坏了坏了——事情真的坏了,不怕打也不怕骂,就怕人家不理你——人家连看你一眼都欠奉,这一“凉”——黄花菜也都凉了!
这份年节礼物送上门的时候,正好是李少闻人在下面。李少闻早就听说这个七师叔现在大不一样了,是一支劲旅的师长,留守大沽口,从不安分,本人专同天津卫里的大佬做些烟土板子的买卖——都是从热河那里运过来的,身家丰厚,自然此番出手也是阔绰得不得了,李少闻绕着一车东西转了一圈,就见都是市面上难得的布匹白面和药水,男人是大手一挥,痛快笑纳了:“来人,都给本少爷搬到储藏室里去。”
他说话的同时,心里也是盘着小九九:看来以后要跟七师叔多亲近走动两下——多亲近走动,总不会少了他李师侄的好处!
李师侄想,不仅是想,而且他还做了——李少闻差人包了一份海鲜——这个时节,也只有鱼虾而已,李少闻让送礼的人带回去,说是让师叔笑纳,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然后,三天后,在大年初三的下午,温子周连人带点心,一起乘坐汽车前往了周公馆。
因为本人事先已经和人家李师侄在电话里有来有往地寒喧过了,故而眼下二人一见面,那是格外亲近友好。大过年的,李少闻西装笔挺,衣领挺括,新年新气象——他是一年到头都是新气象,这时长手长脚地走到七师叔面前,李少闻孝子贤孙似地深深鞠了一躬:“七师叔,过年好。”
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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