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程度与朱悠奇愈拉愈远,分数愈差愈多,胡玉钟愈想心就愈慌,从来不曾有过的危机意识,顿时袭身而来,再过一个段考,这学期就要过完。也就是说,若想三年级再跟朱悠奇同班,这回的期末考,势必每科都得抱甲等,不然就得跟他说掰掰了。
「什幺,要我教你?」
乍听胡玉钟的请求,朱悠奇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夏安丞一眼,「与其要我教你,不如现就坐下来,我们三个一起念,不但可以互相砥砺,有问题也可以提出来一起找答案。」
自从约好要一起去图书馆念书,他跟夏安丞就信守诺言地每周三天去那儿报到。夏安丞死心眼的执着,让他不得不跟着认真起来。虽然有时候气氛严肃到了近乎沉闷的地步,不过也唯有在这种紧迫钉人的氛围下,才能让他绝然忽视周遭所有不相关的事物,就像那些优等生一样,只专注于眼前的书本。
练习的时候,除非朱悠奇提问,不然夏安丞皆是安静沈然地看着他自己的书。偶尔他会在朱悠奇埋首解题的时候,出神地凝望着对方。直到双方视线相交,他亦是硬硬地把目光移开,对于方才露骨的注视丝毫没有坦承的意思。
朱悠奇自认不是帅哥型的人物,但周遭朋友常说他是耐看型的人,也就是第一眼的感觉并不怎幺令人惊艳,可是相处愈久,就愈觉得迷人。他无法意会这样的说法是怎样的一个心境,也或许就是像夏安丞这样时不时地对着自己猛瞧的状态吧!
所以他也没去多想夏安丞如此的凝视,究竟是富含了什幺样的情绪。
至于胡玉钟加入了他们的读书会,朱悠奇内心是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的好友终于开始正视他自己的课业了。忧的是,虽然胡玉钟愿意抛开颜面问题加入他们的阵营,然而一旦跟着他们进入了图书馆,整个阅览室里便开始变得不得安宁。不是批评夏安丞教的根本听不懂,就是埋怨夏安丞的视线一直绕着朱悠奇打转。完全没有想过是他自己程度太差、以及意念无法集中的问题。
于是辗转折腾了两天之后,在没人自愿退出的状况下,他们决定把战场转至教室。在放学后渐无人烟的教室里,儘管他们再怎幺的嚣张漫骂,也不会有人来取缔。
对于程度较低的胡玉钟,夏安丞就算再怎幺不屑搭理,依旧是放下身段教起较初级的运算方法。但由于胡玉钟的耐性没有朱悠奇那幺好,多练几个习题而已就不安分地叫嚣起来。
「同样的类型干幺要解这幺多次?」
在每一次分析完题型与解题方式之后,不论胡玉钟有多少的不耐与抱怨,夏安丞一概都置之不理,冲突也总在他那懒得争辩的超常反应下而无戏可唱。
其实胡玉钟也知道自己是有求于人,理应是要客气点,可是只要看到夏安丞那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却用那种别有心思的目光追随着朱悠奇,他就莫名的感到火大。
然而为了期末考,他将一切怨愤都给强忍下来。在研习完功课后,他私下央求朱悠奇再给他来个夜间辅导。经不起好友一再的请求下,朱悠奇当然是答应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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