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寝室在哪儿,李与同之前说他们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我就想着你肯定很急要,就拿下来等你了。”
我一听,心头暖暖的,这个大雨天,虽说站在里面淋不到雨,到底他还是挨了冷风半天的。“我也不着急要,倒把你急着了,谢谢了啊。”
他微笑着摇摇头。忽然天外一亮,紫色的光芒一瞬充满了天空,接着一个雷声轰隆隆的想起。陆明身子抽了一下,似乎是受了惊。
“你怕打雷啊?”我笑着问。
他尴尬地笑笑:“是有点。”
我心想没想到这小子的短处今天被我知道了,还以为他有多完美呢。我注意到他拿了脸盆,于是问他现在要去洗澡吗。
他点点头。
我哦了一声,让他注意别感冒,就往寝室走去了。走到一半,我调了方向,往李与同的寝室去了,今晚估计要打很久的雷,陆明他寝室没人,不知道他睡得着不,反正我寝室也没人,不如去陪陪他。
第4章 女友?男友?
我慢悠悠晃到李与同的寝室,找到他的床,一头倒在床上。我看了看小盒子,撕开外面的黑色礼品纸,露出里面的盒子。盒子外面是木头做的,正前方有个塑料片贴着的窗口,可以透过它看到,里面是只木马。我又把木马掏出来看了看,木马上面写着几个小拉丁文。
“怪不得包骨灰盒似的给我,原来里面装的是这个。”我自言自语,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给瑾文。电话“嘟”了几声,通了,我开口说:“李大人,您的特洛伊木马我收到了,为什么你不附加个纸条什么的啊?”
“你要什么纸条?”那边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你该加个我的名字啊,生辰,亡时,享年多少岁旁边再写个妻李瑾文。”我打趣。
她鼻子“嗤”了一声,问:“与同在吗?”
“和他室友出去了。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还行,我也早来了上海,在这边打点暑假工。每天都挺忙的。”
“那你……”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快乐吗?”
她迟疑着不肯说话,我见气氛冷淡下来有些尴尬,就自嘲着说:“要是我也去上海就好了,天天把你养在家里,我出去给人算命,见学生算他名落孙山,见老板祝他卷土重来,见着美女就说她有血光之灾,都要拿钱才能消灾,这样咱俩——”
“你不知道那个木马是什么意思吗?”她打断我,话语间有些不耐烦。
今天才月中啊,她没来姨妈吧。
“啊?”我问。
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陆明开门问:“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我下意识对他说:“打雷了,我那儿没人,就到这儿来陪陪你。”我听电话那边没声音,拿起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怎么回事儿,这个小丫头。”我自问道。
他好奇地看了看我手中的木马,问:“她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吗?”
“嗯。”我点了点头。
他轻轻一笑,就不说话,去我对面的床上了。我有点迷糊,他怎么会是这个反应,虽说这木马不吉利,也不该是这个坏坏的笑容啊,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我自己想不明白,就问他:“你别骗我,她什么意思啊?”
外面忽然一个惊雷打起来,天空骤然变成紫色,接着响起了一个雷声,轰隆隆的,跟推土机似的。
陆明打了个寒战,裹紧被子,笑着摇摇头,只说没什么。我见这小子也不对劲,一下子就来劲了,说:“你不说,我可要弄你了。”
他皱起眉头说:“我乱猜的,又没什么,她爱送你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好小子。”我翻起身来,骑到他床上去,抓住他的被子,笑说,“你要是真不说,我可扒你被子了啊。你可别自讨苦吃,这大半夜的,这寝室可只有你和我。”
他笑着推搡我,一双瞳子半含恼怒半含笑,口里直骂我怎么这么无赖。我说我本来就这么无赖嘛。忽然外边又是一个雷,没之前大了。陆明倒像个惊弓之鸟一样,忽的就拉起被子往头上盖去,我本来只是拉这被子,手上没用劲,他这么一拉,我上半身都被他拉了过去,头顶撞上了对面的床栏,发出“嘭”的一声,疼得我又暗骂了卧槽,这是第二次了。
陆明像只惊魂未定的小鹿一样,胆怯地露出头来,盯着我。我们俩隔得很近,只要我再往前一些,几乎就碰着他鼻子了。他这时已经取下了眼镜,两只眼睛动来动去的,很不安分地盯着我。他的睫毛也好长,密密的,一把小梳子一样,梳得人心痒痒。还有他身上甜甜的奶香味,让我想深呼吸,又不敢喘得太厉害。他的心跳得很快,也许也有我的心跳声,一起一伏,像在唱歌一样。
我大概明白那些女生为什么会喜欢他了,这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用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胸口,眼神又青涩又深情,就像一只网一般,缓缓套在身上,叫人挣扎不了。他皱着眉头,欲拒还迎的模样。就在我血脉贲张,心跳加速,荷尔蒙跟高速公路飙车似的往头上冲的时候,他温柔地说:“学长,你能下去了吗?”
“啊?”我吃惊地问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连忙说,“哦哦,你没事儿吧。”
他摇摇头,问我又没事有事儿,我说没事儿。然后连忙滚回李与同床上去了。
因为刚才的尴尬,我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开口,估计是让我弄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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