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瞒你说,小弟一时冲动拿了家里的银子想自己出来闯荡一番,听说这船要下南洋,便将家当大半都孝敬了陈管事。” 既然对方已经看穿,正好说出来显诚意咯。
朝自己的三角屋努嘴,“这不,换来这么个住处,唉,结果上了船陈管事才说最远只能捎我到越国,良子哥你们这船不是要去佤国的么……”
张良听到这儿瞳孔微微紧缩,虽然只是一瞬,还是被乐连舟捕捉到。
“是要去佤国,怎么,是不是银子没使够?” 但张良回答时语气不像是有鬼的样子。
“良子哥不知道,小弟我都说船资不会少,但陈管事立即就黑脸,说不行就不行,还甩袖子走了。” 叹口气,一脸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知道了,咱们这种卖力气的,又不是那些大人物肚子里的蛔虫,还不是任人差使。”
“唉,原本还想去佤国看看,都不知道越国有什么,良子哥知道越国那边有去西洋的船么?”
“西洋?!你小子还想得真远!” 张良忍不住一拍乐连舟脑袋,“别,现在没人敢跑那边。”
乐连舟歪歪脑袋,“怎么说?”
“西洋那块儿海盗太厉害,去年青州商会的船连块木头都没有漂回来。之后锦禹就没船过去了。”
原来还有这茬,乐连舟赶紧打消要去西洋兜风的念头,“那如果想从越国再回锦禹来,就只有等咱们这船从佤国返航?”
“这倒不用,除了徐江商会,其他商会也有船在这条线上跑,你下船之后在码头问清楚就好,实在不行越国还能走陆路,就是绕着点,路上不安全。”
乐连舟点头,打定主意先在越国下船转转看。
“多谢良子哥!小弟我这回总算弄明白了。对了,小弟一直好奇,咱船上就这么点人?” 说着瞧一眼船头船尾。
张良哈哈一笑,“怎么可能,那头都是管事的,咱们这头是跟船的水手,” 脚杵杵地板,“下面还住着上百号呢,都是商会的人。”
“这么多人!” 乐连舟是真的吃惊了,“我还以为之前搬货的都是码头工人呢,干嘛带着这么多人出海?有那空地多装货不好么?”
“你以为什么货都能给码头那帮人搬?虽然也确实多了点,不过,谁知道呢?” 张良说得神秘兮兮,突然伸了个懒腰,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有事可以来找我。”
乐连舟的海上生活正式开始,吃喝都跟着水手,一天两顿,虽然整日都是菜泡饭,没点肉沫没点油水,但好歹能吃饱,乐连舟虽爱好美食,没条件的时候也特别能安之若素。
但是拉撒二字就有些尴尬,虽说船上都有恭桶便盆,但水手们特别不拘小节,尿意来了都是站在船舷上迎风遛鸟,乐连舟每次遇到都会赶紧避开,站在下风口总觉得吹过来的风都潮汽十足。
期间陈管事来船头看过乐连舟几次,有一次手里还捧着两身干净布袍,说是见他也没行李,从箱底翻出来以前的旧衣服给他也不收他钱。乐连舟“受宠若惊”之余想起来张良那暧昧暗示,心想,没准这小胡子还真有那心思,这样想着之前大咧咧的说话方式也跟着变得有些拘谨,老是觉得姓陈的眼神不对。
不过还没等乐连舟进一步了解姓陈的哪里不对,在海上航行了几天的大船就渐渐缓了速度,水手们窜上爬下调□□帆。乐连舟趴在船舷上张望,就见远处的陆地被黄昏夕阳晕染成金黄一片,越来越近,赶忙直起身子朝攀在桅杆上像猴子一样的张良喊到,“良子哥,咱们要靠岸了?”
“啊,前面是闵国邛岬镇,今晚靠岸”
乐连舟再回身望向陆地,居然在晚上靠岸,有些出人意料。
这时陈管事走过来,“大侄子确定要在越国下船吧,若是要提前下船可别耽误了,咱们在闵国只停这么一晚,寅时起锚。” 说完不再理他,朝船尾走去,似乎很是匆忙。
寅时?怎么这么着急,商船每到一站不都是要卸货上货,各种交易?这晚上天黑才靠岸,第二天天没亮就要起锚,怎么做生意?
原本还想着若是停靠时间长一点,还能下船去看看闵国海上贸易城镇长什么样呢,心里只觉得十分不对劲。但船是人家的,人家想怎么来怎么来,他也不敢多问。瞟一眼忙碌的水手们,也没机会拉住张良问个究竟。
不过很快乐连舟就发现,也许张良也什么都不知道。
船果然在暮色尽没的时候进了深水港,在一处没有其他船只的码头靠岸,码头只有一队工人在协助拉船,与江州城码头热闹的场面截然相反。一切收拾停当之后,舵楼那边突然响起一声呼哨,水手们纷纷从甲板上各处回到前舱,竟是不声不响自觉的钻进船舱里关上门。
张良走在最后面,看见乐连舟还支楞着脑袋张望,狠瞪了他一眼,“快回你屋子去,把门关好,哨声没响千万别出来。” 说完瞄一眼对面,垂下头进了舱。
乐连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陈管事又朝他走来,而舵楼那边黑衣男子正站三层的位置,夜色里一双眼睛竟似在发亮,盯得乐连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叔!” 努力挤出个笑脸。
“大侄子如果改变主意要下船就是现在咯。”
“不下不下!”
“那就快进屋睡觉,工人马上要卸货,别出来挡着添乱。” 语气严肃得很。乐连舟想到张良方才的话,莫名一抖,立马矮身进了屋子,将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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