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地把她碗边的鸡蛋磕在她面前,“我吃饱了。”林随意也不客气,朝她笑着说:“谢谢眠眠姐。”
柏念被擦完脸,兴致勃勃地说:“这儿有个高空滑索挺好玩儿的,一起去吧?”
我们都没什么意见,就是有点儿担心江行舟的脚,我问他:“你能玩儿吗?”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能吧,不能也没事儿。”
金毛特别兴奋,照也不拍了,感觉他们外国佬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玩儿法。
一行人商量好了就收拾东西出发,我们打算上午玩完高空滑索下午坐个缆车下山回家,露营么,住一次图个新鲜就成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个高空滑索是真的高,在两座山之间就拉了那么一条细细的钢丝,往下看是深渊般的峡谷,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别说人了,连房子都没有指甲盖儿大,入眼只有大片大片的翠绿和蜿蜒的山道,隐隐约约有奔腾的水声,峡谷中央是条河,我借工作人员的望远镜看了看,流水还挺急。
我们来得早,不用排队,梁寻第一个上,柏念嘟囔:“我想第一个。”梁寻摸摸他的头说:“我先过去,等会儿接着你。”柏念又高高兴兴的了,
江行舟小声地和我说:“有点儿高啊…”我看看他的表情,说:“要不咱们别玩儿?”他又摇头,笑了一下:“要玩儿。”
梁寻已经滑了出去,他一手握着安全绳一手张开,长腿和身体形成了九十度的角,像坐着溜出去了似的,到索道中间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呼啸,树林里还挺应景儿地飞出一群鸟儿,衬得他跟大侠似的特潇洒,我感觉我有点儿跃跃欲试了。
柏念跟打了鸡血似的蹦,梁寻在那边儿落地之后朝我们这儿摇摇地挥了一下手,柏念见了不停地催促工作人员快点快点,安全扣一扣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蹬了出去,嘴里喊着:“寻哥接着我!”
远远的就看到柏念撒开了手,梁寻等他滑近了也张开了双臂,柏念扑进了他的怀里。
工作人员问道:“下一个谁?”我赶紧说:“我我我!”这东西看着挺叫人热血沸腾的,我回头跟江行舟说:“我去了啊!”他特严肃的朝我点头,我知道他有点儿怕高,一边穿往身上套安全带一边说:“别怕,你跟着我后边儿来,别往下看,看我。”他愣了一下,摸摸鼻子说:“好的。”
林随意突然出声:“哎我看不下去了。”金毛默默朝她伸过去一只手,他俩击了个掌,陈眠笑了一声。
莫名其妙,三个神经病。
工作人员推了我一把,我感觉我自己被发射出去了,耳朵里都是呼呼的风声,钢丝两头有落差,我带着挡风眼镜,能看到脚下略过的景色,跟飞似的,心中有想大喊的yù_wàng,我运足了气:“哈——”哈完了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哪个江湖高手出场跟个美声歌唱家似的啊。
落地之后我的脚有点儿发软,把安全绳什么的解开之后我看到工作小哥朝那边打了个手势,我眯着眼看了看,江行舟已经挂上了,正准备出发。
柏念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来时的方向,说:“我早晨的话没说完,你要听么?”
我没去看他,江行舟被推了出来,快速朝我们这儿靠近,他有些紧张地抓着绳子,不敢低头,梗着脖子看着这边,我点点头:“你说。”
柏念的声音轻快却不轻佻,我能感觉到他是认真的,“我们上山的时候就看到你和那个男孩儿了,你满头大汗地走着,他一直是笑着的。”
风把江行舟的刘海儿都吹起来了,他一开始闭着眼睛,滑了一段之后又睁开,紧张得可爱。
“后来在营地那儿我们一起吃烧烤,他几乎隔几分钟就要看你一次,眼神怎么说,又温柔又眷恋,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江行舟看到我了,我能看清楚他亮亮的眼睛,小火把燃烧得旺旺的,他朝我露出一个笑。
“日出的时候,看见了美好的东西想立马分享给喜欢的人的心情,我是对寻哥,而他是对你。”
江行舟朝我张开了双手。
“吃早餐那会儿他其实一直偷看你发呆来着,你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豆浆其实早就喝完了,你没发现他紧张得耳朵都红了吗?”
江行舟越来越近,我慢慢地抬起手。
“你背他上山,满头大汗不自知,生怕他摔着跌着,生怕他冷,你其实也总是下意识的去看他,你都没意识到罢了。”柏念顿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是给我的心脏注射了一管兴奋剂。
“他喜欢你啊,傻小子,你自己就不用我说了吧?”
嘭地一声闷响,江行舟夹着清凉的山风撞进我怀里,我以为我的心跳在柏念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再更快了,在拥抱江行舟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厉害吗!”江行舟在我耳朵旁雀跃地小声说,我把他放下来,扒拉了几下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厉害死了。”我说。
柏念无声地笑笑,走开了,我对着他悠哉悠哉的背影说:“念哥,谢谢你。”
他没转身,朝我比了个拇指。
江行舟还某些激动,喘着小气儿问我:“谢什么啊?”
我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睛,说:“秘密。”
柏念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从第三方的角度给了我一些提示,我总算可以脱离之前那种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了。
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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