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冲击使他脸部一阵扭曲。
“你没有资格做我大师兄!”上聊咬牙切齿道,“今天我来,就是要约你对决,一月后我们公平比一场,若是你输了,你发誓再也不出现在沐师叔面前,不再叫他师父,若是你赢了,我就再也不找你麻烦,怎么样!”
白远狼狈地趴在地上,手心颤抖,口中抑制不住地呕出鲜血,心肺更是疼痛不已。他想起白日与传中真人的那场对峙,自己那时恐怕就已受伤不轻了。
聊上吼完一通,觉得下手力道似乎重了,心中微微后悔,回想了下白远的恶劣事迹,才硬起心肠理直气壮。此刻见人趴在地上不起来,以为他想诈自己,想起白远那同样厚颜的父亲,心中更是不屑,聊上出声嘲讽道:
“怎么,想碰瓷小爷我?你以为这天木宗谁会信你”
碰瓷?白远突然来兴致。既然小师弟都这么说了,那他不来碰一碰的话,怎么对得起小师弟的期待?
白远用衣袖擦去嘴角血液,缓缓站起身来,错步掩住地上的血迹,又将沾血的右袖负在身后,一点也不让师弟看见。
“好啊,我答应了。”白远故作轻松地回答,反正这个赌注无论是输还是赢,对他来说都是好事。赢了可以摆脱这个小师弟,输了可以摆脱那个所谓的师父,何乐而不为?
不过在这之前,小师弟这一拳,他是不会白白收下的。
他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这动作却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抬手覆在脸上,衣袖便“顺势”滑落,那抹未干的血印也出现在聊上眼前。
聊上是金丹后期修为,夜间可视万物如白昼,加上白远的那番“遮遮掩掩”,单纯如他,当然是不会怀疑有假了。
果然,小师弟看清后一怔,惊讶地睁大眼,上前抓住白远的手,不顾他退缩劝阻,执意探他内息:“你怎么会受了内伤?”
白远知道对于修仙者来说,随意去探别人内息是很无礼的行为。他故意严肃着脸,礼貌而强势地挣脱聊上的手,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小师弟,你要说的也说完了,夜深了,你该回了。”
白远言辞闪烁,好像在隐瞒着什么,聊上看穿后一把推开他,便即瞧见他身后的那摊血迹,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我……”聊上有些慌张,看着白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你的伤可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己弄伤的!”
“我知道。”白远捂着脸,闷哼一声,“我的伤都是我自己弄的,和小师弟没有一点关系,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聊上被白远的话噎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白远的伤肯定不是他弄的,他虽然下手重,但绝不可能将人打出内伤。
聊上怒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甩袖而去。
第二日,白远在自己门口发现一副治疗内伤的药,挑了挑眉便将之收起。
他用一日暗中集齐了那药方中所需之药,为了证明有效,他不顾身体内伤,当晚就亲身尝试了。
半响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大意了。
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剂中药而已,难道还能夸张到真的裂肌腐骨吗,事实上就是可以。
当白远浑身是血,骨头尽裂,身体仿佛被绞碎了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可是修仙的世界啊,连成仙都是真的,那还有什么不可能。
白远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双手紧握,浑身抽搐颤抖。痛到极点的他根本就叫不出声,只能张大嘴无声呐喊。
每一瞬他都能感觉到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恐惧。
“哈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小子,你的身体本尊收下了,你都这样了,就安安心心地去死吧。”
白远隐约听到谁在他耳边说话,但他已经自顾不暇。应付身体的疼痛占用了他所有精力,此刻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不理。
现实总是打脸的,事实证明虽然出现的人不是天皇老子,但却能轻易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被挤出这具身体!
白远无比震惊地看着下方那张晨时才在镜子里看过的脸,现在居然不可思议拉远和自己的距离。
他慌张地看向身体其他部位,发现自己的灵魂快要完全脱离了,只有一双腿还在驱壳里。而那双脚,几秒后也要脱离出来。
他感受到了来自灵魂对死亡的恐惧。
只要两秒,他就会彻底脱离,这意味着彻底死去,连灵魂都不剩!
绝对不可以!
生死危急之时,白远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身上灵气聚集,力量爆增,硬生生地将灵魂挤回身体。
“本尊竟然失败了!不可能!”那个声音难以置信地喊着。
白远死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怕事情还会有变,在听到对方的那句失败之后,他紧绷的精神一松,顿时卸力,身体在地上一摊,晕死过去。
而同时,他的身体也发生着不可思议的转变。原本破裂且血流不止的肌肤,正在缓缓愈合,期间甚至还能听到骨头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六阵真人瞪大眼睛,望着躺在地上的白远,似乎想不通自己明明只差一步了,怎么就还是失败了呢。
他愤怒地想,这个天木宗果然命里克他!谁他妈说的天木宗的天木树可以让渡劫更快更轻松,要是让他找到传出这个破流言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刚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道劫雷,那最后一道雷却突然加大强度,劈得他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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