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还不知道是谁的婚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孩子。
但父亲只是沉默。
父亲虽然最后再没提要离婚或不想活,但母亲为了防止他真的做出什么事,班都不上,每天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家里的刀、药等一切她认为危险的东西都被她锁到了柜子里。
几天后,父亲终于忍不住了,对母亲说他不会干什么傻事,让母亲不必再这样过分担心他,安心去工作。还说过一阵他也会去找工作,要不然家里就要穷到我上不起学了。
母亲当时就扑在了他身上,高兴又欣慰的呜呜哭了出来。
父亲淡淡笑着,也抱住了她,说她和当年一样爱哭。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睛还是以前那样,里面只有沉寂。
自从这回出院后父亲的精神一直很好,愿意和我们聊天,甚至主动喊我陪他出去转,笑容也多了些。
我私底下和宋望讨论父亲的状态时高兴的叨叨个不停,说,这是好事,看来他这回是真的在好转了。
出院的第一天,他和母亲、我、宋望在外面吃了午饭。他问”我有些讶然他的主动询问,有些激动的忙回答:“这不是接你,把她放到爷爷家了么。我明天就带她过来,她可想你了。”他嗯了一声,又转而问母亲最近怎么样。母亲似乎也被这样的他给震到了,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好着呢好着呢,一点病啊疼啊的都没有。”
他却叹道:“你天天累着,头发都白了。”带着温和又愧疚的苦笑。
母亲怔怔的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忙摇头说:“没有,哪累了,释然和宋望还经常来帮忙呢……”她笑着,声音却打着颤,似乎快哭了。
他笑着,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说:那就好。
吃饭的时候他又问了我和宋望一些生活、工作,还有一一的事,还不断地给我们夹菜,说:“多吃点。你们忙,还要来照料我这边,太辛苦了,多吃些。”
那顿饭吃的和气又温馨,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和父母吃过这样的一顿饭了。
第二天,我带一一回父母家。父亲乐呵呵的逗她玩了好一阵,让她喊他“外公”、给她讲故事、陪她看电视。
离开父母家前,父亲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他想出去转转。
我连忙点头,说“有”,然后问他想去哪。
他说到时再说吧。
第三天,母亲打电话过来,兴奋的告诉我她和父亲早上一起去了菜市惩超市,是父亲主动提出要去转的。
第四天,也就是昨天,是周六。我早早就去了父母家,我问父亲想去哪,他说随便转转。
出门上了车,他说:“带我去我们大学里转转好了。你还没去过那吧?”
我很好奇他怎么突然要去哪转,就问他。他笑着回答:想去了。
父亲让车停到了校外,和我步行进去了。他说好久没来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他兴致很高,带我晃晃悠悠的转着,并时不时的说起以前他上学那会儿的事,露出怀念的笑容。
路过食堂时他给我说以前这个食堂二楼有很好吃的蝴蝶酥,我和他专门进去上二楼看了下,发现那里已经没有卖的了。
他早就料到般的说“这么久了肯定早都不卖了”,但我看得出他对这个事实很惋惜失落。
我说:“我到时候在我们那给你买,那家的点心也很好吃。”
他笑着摇了摇头,走了。
几步后,他说:“你干爸以前还帮我买过好几次来着。”
我干爸其实就是我公公,他和父亲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父亲的这句话有些唐突,我过了会儿才反应他是在说公公以前帮他买过蝴蝶酥。
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出了食堂,晃悠到图书馆的时候,我问父亲”
他看了看图书馆的大门,然后嗯了一声,问”
我回答:“是妈说的。”
他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到足球场的时候,他说足球趁像重新铺地了,以前他经常来这踢球。
我有些诧异”
他一听就乐了:“你怎么也这个反应,你干爸当初也是。当时我去踢球,结果他刚好也在,然后他就问‘难道我是来打太极的吗?’”
我脑子里想象着那时公公被父亲的话噎住的场景,忍不住也笑了。
之后走到一个新教学楼附近,转了几圈后父亲停了下来,望着这栋楼说:“以前这块有个花园,挺偏僻,园子里有个用铁架子搭的长廊,上面全是藤蔓。晚上黑灯瞎火植物又长的旺,黑漆漆冷飕飕连个人都没的。不过好像已经拆了。”
他的语气不同于之前的轻松,似乎只是普通的陈述。
我笑问”
他没说话,只是勾了勾唇角,却神色有些尴尬,过了会儿就离开了,并没有谈起这里发生过什么。
教学区转的差不多,他笑着说:“我带你去我以前住的宿舍看看吧。”说罢就往校园的里面的宿舍区走。
七拐八拐之后,我们站在一栋宿舍楼下。时不时几个男生从宿舍搂出来或进去,一些路过的学生向我们投来短暂的好奇目光。
父亲伸着手,指着三楼的某扇窗户,笑着说:“就是那个,三楼的。以前结构不是这样封闭的,是个半封闭的阳台,两个阳台间隔着堵十厘米的墙。”
接着,他把手移到了隔壁的窗:“你干爸啊,以前就在那住着。他那个是306,我那个是305。”
他放下了手,望着那儿继续:“你干爸有毛病,经常大晚上站在阳台吹风。”
顿了下,他笑容淡了些,缓缓道:“我也是有病,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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