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人相处,连交流都会很困难。他曾经无数次试探过,哄过、闹过、装病、哭,都无济于事。他曾经白天看到霍家铭带着一个新人吃饭,他躲在厨房打电话,委委屈屈扮柔弱,“先生,我在厨房扭到脚,动不了了。晚饭会迟一些,您回来吃饭么?”
霍家铭只听到最后一句:“不回了。”就把电话挂了。
他抱着手机走到花园,拿一块石头砸脚踝,那只脚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霍家铭回来两次,给他叫了医生,嫌家里吃饭不方便,直接不回来了。
他向霍家铭获取爱的方式,就是装乖,懂事,匍匐在他的脚边,享受他闲时抚摸宠物般的温馨。
和他闹的宠物都被第一时间抛弃了。
有一次,他养的情人闯进家里,对着唐明玉冷嘲热讽,砸遍了家里的东西,和霍敏大战了一场。
后来,听说那个人就永远消失在本市了。
唐明玉心有余悸,不敢和他大闹,非常难受的时候也小闹过。
他拒绝晚上的情事,亲吻男人的眼睛,央求他:“先生,您只有我一个不够么?我会好好做的,做到您满意。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男人陷在情`欲里,掐他的屁股:“别说话。”
唐明玉跨坐在男人身上,引诱着他:“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给您做饭,送您上班,照顾好敏敏。我爱您。”
霍家铭揉着他的臀肉只想好好进去肏弄,不耐烦地:“现在不就过得好好的。”
唐明玉吻他的唇,安抚男人的躁动。
“明玉想和您单独在一起……”
男人沉思,只说:“再说,很晚了。”
唐明玉从男人身上下来,转过身去。
霍家铭瞧他:“不高兴了?”
唐明玉也不说话。
男人俯身过去,摸到一手眼泪。
当晚谁也没满意,男人恼怒地上班去了。
那是他和霍家铭唯一一场冷战。
接连几天家里的气氛都降至冰点,唐明玉如常做着一个宠物该做的一切,拿拖鞋、解领带、做饭、按摩,只是不说话,脸上没一个笑脸。甚至拒绝晚上的性`事。霍家铭越看越气,对着他发了很大的火。
凶得狠了,他就哭。揉`捏搓扁地都受着,可就是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最后闹皮实了,两人那时又热乎着,霍家铭想暂时只有他一个也可以。
于是过了半年好日子。那算是唐明玉最辉煌的年代。男人稳定回家,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霍敏还小,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安稳快乐。
过了半年,霍家铭出差别地,两人隔着几千里煲电话粥。男人忽然有一次说想他,唐明玉激动难眠,奔波一夜打飞的过去,看到酒店床上,一个漂亮的男孩从霍家铭身上爬起来,问他是谁?
唐明玉神情自若地退出去,对不起走错了。
他曾经怀疑霍家铭有亲密关系障碍,他通过和不同的人“驯服化”的关系满足自己。他以前是否有过不去的坎,造成这种“不给自己一丝受伤害的机会”的状态。
而霍敏给他的信息只有,男人是个工作狂,很早就被父母踢出来创业,父母是知青,经历过动荡的年代,所以小时候过得很坎坷,从小就很独立,对家人并不亲。
他只喜欢柔弱的,将最柔软的肚皮奉献给他的人。
唐明玉用了十年袒露肚皮,试图融化他。而最终失败了。
他已经28岁了,感觉心力和精神都不似以前。他已经不再勇敢,他需要一段安全稳定的关系。单亲家庭的他严重缺乏安全感,男人的忽冷忽热令他陷入魔咒的恶性循环。他每次因为男人一时心血来潮兴奋激动,感觉活过来了。做一大桌子菜,神经质地清理房间,强迫症一遍遍检查细节,盛大隆重地筹备一番,等男人偶尔一两句点评。活在害怕他不满的恐惧阴影里。
等男人兴致消退,他就像被打入冷宫,独自承受无尽的冰冷与绝望……然后循环往复。
他越来越焦虑,整夜睡不着,他知道不能这样了,他得自救。
他搬离了霍家,他想试一下也许能重新开始呢。
可是他现在也不开心,每次见完霍家铭,他都要花很大很大的力气忍耐,努力恢复平静。
以至于他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精神衰弱地迟到了。
唐明玉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上班了,他默默坐到自己位置上。徐慧姐在上面讲烤箱的使用方法,小七在下面小讲。八卦朱蓉蓉的新男友,昨晚的电视剧追到多少集了,新的口红色号要不要买……
素素掐她的胳膊,示意徐慧姐已经注意到这边。大江还能附和她,哇那个洗面奶超好用的,我以为我是油皮呢其实滋润型的正好用,嘤嘤害我浪费多少化妆品。
外面的阳光铺泻进来,打着旋的细小颗粒在阳光下洋洋洒洒。温馨的奶油香气充斥着房间每个角落。烤箱散发着焦糖浓缩的气味。所有的人都踏在原始的正轨上,光鲜亮丽地生活着。唯有他,像披着一张人皮的鬼,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
他有些羡慕小七,女孩子是不是会格外热爱生活?一个口红色号也能讨论很久。而他总是很难爱上什么事物。
他喜欢听他们说话,小七唠叨,素素与她互怼,大江搔首弄姿卖萌也很可爱。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他像一个无知的孩子在远处观望他们。小七怼了他一下:“不开心啊?”
他听着这个小组的交响乐,单纯拿它当背景,却从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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