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起了气。
「……若要奴才来选……奴才宁可不知道,若是可以,奴才宁可一直就这样以为王爷的人还是被奴才的身子给留住了。」
「!」
「太子殿下,您这一次……真的是因关心而来的吗?」
无泫的眸间隐着淡淡的不信。
「!」
仿佛是心事被看穿时一样,段淳耀蓦地感觉一阵心虚。
段淳耀张了张口,只觉一阵无力、说不出什么话来。
「无泫……我……」
分明就不渴,可偏偏段淳耀却觉得口渴万分。
见段淳耀这样子,无泫失笑道:「呵……奴才怕是有些累了,所以……」
自己在想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地反倒朝着段淳耀发起了火?
想说的话都说尽后,无泫忽感一阵歉疚而开始编造起了那些他不擅长的谎来自圆其说。
「……无泫,抱歉。你若是身子不适……那、那你好好歇息,等你身子好些我再来看你。」
那是段淳耀头一次想要早早地离开无泫身旁。
——太子殿下您这一次真的是因为关心而来的吗?
那时,为何会心虚?
那时候会将这些事情透露给无泫的自己,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仔细去想想的话,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最好的选择都不该是透露给无泫知晓。可他却将这些无凭无据的事情……
段淳耀慌了,不为其他,只是对有那有了些许阴暗卑劣念头的自己感到了害怕。
回头再看了一眼床上那仅面上红润可怎么瞧都万分虚弱的无泫,那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美的稚嫩小脸难掩愁色,一想到那一脸不符年纪该有的愁容是为何人而生,段淳耀心中冒出的酸味酸得教人想忽视都难。
岁月不饶人,容颜难饶,而心……又何尝能逃得过岁月这一关?
饶是他们如何希冀,可最终,他们三个人都变了,都变得不复当初……
*
无泫不愿去想段淳耀所说的是真的,可照事实来推测,却又难以否定。
不常出宫的段鸿冥在外头没什么交往多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情交往是需要段鸿冥三天两头跑出去的。
能想的,兴许就只有那么一个可能了。
好几次想要询问段鸿冥,可无泫却又怕一旦开了口他们之间那如纸一般薄的关系会破裂,所以他只好忍耐着不说,连日下来无泫因心事沉重又因身子疲倦而变得愈发少言寡语。
无泫不说话,段鸿冥也是无话,两人相处间除了沉默便只有例行的身体交合。
是到了最近这两日,无泫恍然间察觉到了一件事。
不论他与段鸿冥之间做的事情是如何淫靡不成样子,可段鸿冥从没有一次是亲过他的。就算无泫将头凑近,段鸿冥也总会微微偏开头来躲过无泫的亲吻。
——王爷……那真是中意我吗?
无泫不愿去多想,可总是不由自主地要多想。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要有半月,无泫的身体底子本就差,心事繁重兼还没有好好歇息,加上无泫不停地靠太医开的药维持着身子表象上的「康健」,他的身子更是被掏了个空。
察觉到自己体力越发差劲,无泫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庆幸起来段鸿冥白日里绝不会在房里头的。
若是段鸿冥白日里也待在房子里,恐怕无泫那怎么歇息都不够的身子以及每日要偷偷服药的事情变怎么都瞒不过去了。
口干得厉害,无泫无力地撑起了身子,缓身下床走到了桌边。
这样瞒下去总不是办法,无泫心里虽然清楚,可是他又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嘎吱」
门自外头被推开,以为是段鸿冥回来了的无泫连忙挺直了腰身唯恐会被段鸿冥看出一点端倪,只是他这次倒是白紧张了,来人不是段鸿冥而是洛萦株。
洛萦株的脸色看着极不好,倒不是不健康的不好,而是心情上的不好。再看后头跟在洛萦株的身后的侍女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杯盏与一壶酒。
自成婚那一日起洛萦株似乎就有着她被段鸿冥所厌恶的自觉,几次接近都被拒之于门外后,洛萦株也识相地不再接近。
段鸿冥与洛萦株虽说是夫妻,可是他们之间恐怕是比陌生人还要疏远上几分的。可奇怪的是,段鸿冥虽对洛萦株冷淡,可不知为何洛萦株似乎又钟情于段鸿冥。
本该是从不曾照过面的二人,无泫不知这其中缘由,但心中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兴许是发生过些什么的。
——该不会是特意来找段鸿冥的吧?感觉……似乎又不像……
无泫心中暗自疑惑着随即忍着身子上的不适而起身向洛萦株行礼。
「奴才见过王妃。」
不曾正眼瞧一下无泫,洛萦株环视着房内,在瞧见上次来时还是床上床下各一副铺盖的床而现下床上居然有两副铺盖的时候,她那一张打扮得精致的脸上立马变得阴沉沉的。
「若王妃今日要找王爷……王爷今日也出宫去了……」
「……是么?我自然是知道王爷出宫才来的……今日我是来找你的。」
说着,洛萦株朝着无泫扬了扬下巴,她身旁的侍女便连忙将她手中端着的酒壶与杯盏放到了桌上。
「无泫,这一壶酒是我赐予你的,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闻言,无泫看向了那一壶酒,再随即望向洛萦株。
如今的洛萦株全然没有无泫初次见她时身上所有的一种温婉,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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