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沈白之前天天闷着声不说话自己玩的时候,克诺多总是主动开口解释沈白疑惑的问题或是回应他心中所想,但自从上次从山上回来后,克诺多便不这样了,他喜欢用半强迫的方法让沈白说出他的想法,不给对方任何沉默的机会。
面对这种人,沈白拗不过他们往往会无所谓的选择妥协。
“他们是在干什么?”
克诺多似是奖励他一般摸了摸沈白的头顶:“他们趁着大雪封路之前把那些大孩子们送出去,那些人家里积攒了钱,也打点好了其他城镇里的学校,只要把孩子们送上学校,从此以后便再也不会相见。”
“为什么?”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都不愿意呆在这里,不过要想离开敦克村,唯一的途径就是送去学习。”
沈白没有再说话,但是克诺多并没有放过他,捏着他的小脸让他转向自己的方向。
“说出来,我要听你现在想的什么。”
沈白的脸蛋变了形,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手试图掰开克诺多的手。
“告诉我。”男人的笑容依旧,但是眼神中的情绪莫名认真,让沈白一时间有点愣,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要知道,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一旦没有笑意,就会给人一种和兽类对视的恐怖。
“我在想,”克诺多在听到沈白开口时终于松开了手,示意他继续,沈白揉了揉小脸,然后开口,“如果他们愿意,肯定会有其他途径的。”
“不相信?”克诺多笑着摸摸他的头,“没事,你以后会知道的。”
沈白不知道克诺多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就好像自己也会有一天被送出去一样,不过他不会幻想对方真的会那么好心,这些日子,沈白一边跟着克诺多窝在温暖的房子里好吃好喝,一边又时刻带着警惕的心,提防着对方向自己索取报酬的那一天。
但是克诺多总是没有动静,反而在这个过程中,沈白和窗外那群裹着厚厚大衣天天疯跑疯玩的小孩子们混了个脸熟。
起因是沈白和克诺多天天呆在房间里不出门,克诺多是没事的时候就在看书,闲下来就去找沈白玩玩,而沈白则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加上外面总是大雪纷飞,所以他已经在屋子里呆了两个多月,每天的生活如同咸鱼,从一开始坐在角落里扮演自闭儿童,到成日坐在窗前发呆。
和带着自己六岁躯体提前养老的沈白不同,那群原住民的孩子除了一天几顿饭,其他时候裹着个大衣在外面疯跑疯玩,雪有时候积到了他们膝盖他们也不管,反正也没人去管着他们,哪怕是那群母亲,看上去也只是孩子们的烧饭洗衣工具,除了吆喝他们吃饭,其他时候沉默的如同她们手中的洗衣棒。
沈白心中知道这群女人是如何沦落到这里的,所以没办法给予援手的他总是不忍多看她们,于是每天看着窗外,最有生机的也最能吸引沈白注意力的便是这群偶尔跑过他窗前的孩子们了,只是孩子们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家中大人们的警告,即使和沈白隔着窗户对视,也绝不跟他开口说话,好像沈白是个被封印在窗户里的人一般,再闹腾的孩子也只是安静的看他几眼,然后跑开。
大概是自己不是很讨喜?
沈白不是很懂,但他也不需要那群小孩子过来搭讪,依旧是默不作声的看着。
克诺多一偏头便能够看到那个披着大毯子盘坐在椅子上的小身板,沈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时候实在是特别招人疼,克诺多总是忍不住走到了他的旁边,蹲下身把那个小身体抱进怀里。
“想出去和他们玩吗?”
“不需要。”沈白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虽然现在这样生活闲到无趣,但是想想看,自己跟在一群小屁孩后面疯跑也并不有趣啊,而且对他而言,没事干也算是享受生命的形式之一了。
但是过了几天,沈白就发现了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那天他隐约觉得那群玩耍的孩子和之前有些不同,仔细一看,发现那群孩子里多了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孩子,那张东方的面孔,扎在中间变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身上那层衣服,沈白知道,这是和他一样被强带到这里的孩子。
孩子们对于新加入男孩的存在好像感到非常兴奋,他们把他围在中间,拉拉他的小手又摸摸他的黑色头发,眼神时不时向着沈白这边的窗户投来,沈白这才意识到,之前他们对他是一种对东方小孩的好奇。
似乎是同一人种,又似乎是这个东方孩子瘦削的样子惹人怜惜,沈白也对这个黑发黑眼的男孩觉得很有好感,每次那一伙孩子出现的时候,沈白就会下意识地去寻找男孩的身影,当他们路过自己窗前时,沈白更是盯着男孩直到他走远。
这个男孩引起了沈白的注意,同时也引起了克诺多的注意,克诺多看了眼坐在窗前的沈白,又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和他对视的小男孩,对自己面前的男人问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家里的孩子们看到你这养的孩子后都吵着要找个东方小孩做玩伴,于是诺奇就从里面那群中挑了个出来跟着他们玩。”
克诺多看着那两个孩子彼此望着对方出神,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小家伙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小伙伴,果然到了晚上,正在克诺多打开水阀倒热水的时候,沈白迈着小腿主动跑到了他身边。
“明天我想出去和他们玩。”
大大的眼睛像是自动传达着他的心情,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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