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抬眉望屋顶,他听不到,他什么都听不到……
白露轻笑一声,“我没收了。”
“凭什么啊?”花衣怒了,直接扑了过来,这次怒在心头用了全力。
白露平生轻看他成了习惯本以为随手一推就可以将他推开,没料到他这次来势汹涌竟然一下将他推倒在地砸得他后脑勺生疼两眼直冒金星。
跨坐在他身上的花衣将那本《霸道将军强要吾》抢到手后才发现自己身下的那个美人此刻离他是如此之近,一时之间色迷了心窍伸手轻轻抚摸上了身下人紧皱的双眉。
花衣埋头就啃,白露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吻了个昏天黑地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一片沼泽地里动弹不得,自己正在不断的陷下去想出声呼救可一双唇被堵得死死的,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从未有过。
花衣感到燥热极了浑身上下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炙烤着,而他的小白一如既往地清清凉凉,舌头扫过每一处仿佛每一处都带着千里雪山的冷冽,令他不由自主的沉沦。
双手解开了身下人的腰带从未这般的急迫过,覆上了冰雪般的肌肤。
身下的白露似被他浑身的炙热灼伤开始了挣扎,关于那晚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拼尽了全力将覆在他身上的这个身影重重推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花衣被推倒在地顿时清醒了不少看着他的小白衣衫不整眼带泪花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膝那模样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他嗓音有些嘶哑,“小白……”
他循声看向他,带着泪花连连摇头,“不要……”
花衣想起来了,那晚的小白就是这么哀求自己的。那是他与他的初见,他却折腾得他足足有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花衣心上忽然一软,声音也是无比的轻柔,“好,我不碰你。”
那件事究竟在他心里留下多大的影响花衣不知道,但看如今这个形式怕是那件事成了他这一生难以磨灭的噩梦。
他不禁握紧了双拳,看了一眼之前被他丢到一旁的那本画册起身去拾了起来。
走到门边又想了想,“小白,你还是上床睡觉吧,夜间寒冷别着了凉。”
花衣推门而出,衣领还大敞着,将门轻轻合上时不禁叹了口气。
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那声叹息很轻很轻。
后来那几本好不容易弄来的“精品”还是给了小白,花衣在得知小白随手给了他弟弟那个龙三太子后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的小白好像在密谋着什么,直到有一天带回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那男子闭着一双眼面色惨白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几分往日风采,该是一个fēng_liú翩翩的俊俏儿郎。
花衣看着手下的小妖忙进忙出的打着热水,他的小白冷着一张脸。虽然小白在别人眼里一直都是张冰山脸,但是这次花衣明显看出他的小白跟以往不一样。
他的小白解开了那男子的衣裳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时明显紧张了一下,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男子身上斑驳的血迹。
花衣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碍眼心下莫名的不快起来。
“你们先出去吧。”白露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男子身上,嗓音带着一贯的清冷。
手下的小妖尽数离开后,白露不解的看了一眼还杵在他身旁的花衣。
花衣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这个男的活不了了。”
白露的目光再次落在龙三清瘦的脸庞上像是在陈述着一件实事,“他不会死的。”
花衣难有的板着一张脸,“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一定不会死?”
“因为他不能死。”
花衣僵在了原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的小白说这话的语气就跟当初他在万妖手里救下他说的那句话语气一模一样。
“还不走?”白露看着他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花衣不想走反倒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好像并不好吧。龙三太子死了对你西海二殿下而言不是更好吗?”
白露为昏迷不醒的龙三擦血的素手一顿,再次看向花衣的眼里多了几分凌厉,“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那不成才的弟弟?”
花衣自知失言此刻被怒火怂恿却也什么都顾不上了,“你对你这个不成才的弟弟未免也太上心了吧。近些年来你总是不在,你回了西海哪一次不是去找他的?你什么都给他,连他看上了一个凡人你还是在尽心尽力的帮着他……”
白露扔下手中沾着不少鲜血的毛巾站了起来直视着花衣明显动了怒,他与他身形本就差不多身量都偏高。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还知道多少?”
“你在生气?”花衣觉得好笑极了音量不自觉地升高,“为了他你在生我的气?”
“你口中的那个他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于我而言不能死的一个存在,而你呢?花衣,你应该清楚我留着你的一条性命留到现在已经很是仁慈了。”
从前,花衣只知道他的小白说话伤人心却不知道他说的话竟比刀刃还要锋利直接就将他给开膛破腹。
“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我相伴这么多年了,在你的心里,我花衣就是一个你西海二殿下当年大发善心留下来的一条性命吗?”
“难不成呢?”面对花衣情绪无比激动的吼叫白露瞥了他一眼落下这轻飘飘的一句。
花衣看着他很久很久眼眶都发了红半天才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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