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溥睦惊讶大喊,他看看地上的布沙书,说:「他不是呀!」
「你之後再问他吧,别问我。」青伦别过脸,不愿再谈下去。
溥睦一头雾水,他看看地上那个陌生的男人,又看看青伦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麽似的瞪眼大双眼,道:「青伦,其实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偷听皇兄跟幕僚的谈话,那些官员是皇上突然派来的,根本不关二皇兄的事的!他并没」
「我不想知道!」
青伦此刻只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如何像以前一样,能够洒脱的踏出喀勒部落,这次他应该走得很轻松,不会再有头灰豹在後面跟着纠缠,可双脚就像被什麽勒住,牢牢困死在这部落,走不了。
布沙书说这里是他的家,他便真的把这里当家了。
他在这个家住了一年,日子过得安稳,交了几个朋友,也有了义弟,竟生了不舍之心,这些
「哇——你还有脸来!」屋外突然传出宵亚的叫骂声,然後又是一阵起哄,有些族人还大骂:「死鹰族,滚!」「还敢来!是不要命了吗!?」
青伦一听是鹰族便来气,气冲冲跑出去,见到的却是断犽跟寂格怡,寂格怡身旁还带着个英气十足的小兽人,想必是他和八里间落的儿子奥页,阿断显得非常尴尬,倒是寂格怡,一脸淡漠,颇有青伦初来之时的架势,如晨起之烟,轻轻一吹就会散去,不吃人间烟火。
青伦收起剑,上前问:「你们来是所为何事?」
断犽挠挠头,很是尴尬,说:「我们离开鹰族部落後,不知去哪是好,我飞着飞着就飞到这里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族人们还在吵骂,完全没理会到寂格怡那跟纯种人类没两样的外表,只管在骂,还骂得挺难听的。
在众人的指责声之下,寂格怡露出清明坚定的眼神,抬眼对上青伦,说:「我想在这里定居。」
族人全都被他这麽一个神来之笔惊吓得哑了,一时三刻说不出话来。
断犽最早反应过来:「寂格怡你傻了啊!」
「没有,我喜欢这里,想在这里定居。」
「我们」断犽低声提醒。
「鹰族的事与我何干,我们都脱离鹰族了。」
此时一个比较天真的族人阿皊,他是兔种的半兽人,也是阿澺的弟弟,听了便说:「既然他们已经脱离鹰族部落,也即是不是敌人了,加入我们部落有什麽问题?」
寥央听不下去,摇头说:「别天真了,说不定他们是奸细,被派来探我们的底细,让他们加入,我们下次岂不是要被灭族了?」
另一个兽人加入讨论:「喀勒部落不就是来者不拒的部落吗?很多族人都是因为被原生部落抛弃、或是跟原生部落不合才来这里,照这个理,这二人也该加入我们呀?」
「白痴,你们的原生部落有对我们下过药、掳过人了吗?」
族人们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吵了半天还是得不到结论。
青伦本就不善於处理这些麻烦事,只能拿出行走江湖那一套出来用,问寂格怡:「你们有没有用来投诚的礼物?」
他自是知道寂格怡只是个可怜人,不可能是什麽奸细,但一下子让全族人知道寂格怡的过去也非上策,只会为寂格怡徒添难过而已,倒不如用这个机会,帮喀勒部落捞点好处。
寂格怡想了想,点头说:「我有一只死蛊,是我父亲养的,若你们想要,给你们便是。」
「死蛊?那是什麽用的?」
「杀人用的,只是若供上一百个生人的血,假以时日,便能养成复生蛊,能救人一命。」
「任何人?」
「只要肉身魂魄仍在便可。」
「好,你留下吧。」青伦环看族人狐疑的眼光,真後悔自己的好管闲事,然而送佛送到西,便说:「只是你和断犽得跟我一起住上好一段日子,族人信任你了,我才离开。」
寂格怡答应後,青伦便跟宵亚交待说要找一个偏僻的小空屋给他们。
青伦把复生蛊之事告诉里隐,里隐急得马上割碗取血,给死蛊带来第一滴生人之血。
寂格恰摇头:「这是不够的,还余九十九人。」
里隐立即就把主意打到族人身上了,想要出去求助,却被尔罗罗挡了下来,为难说:「他们都不知道菖蒲哥哥正沉睡不醒,更不知道菖蒲哥哥是那次宴会的原凶」
尔罗罗起初知道菖蒲所做之事也很惊讶,却生不起气来,菖蒲忍隐了那麽多年,一直隐而不发,才走了歪路,出卖族人尔罗罗是不气了,却不知道其他族人能不能原谅他,毕竟当日被下药的人是他们不是自己。
「我去求他们,请他们看在这些年菖蒲尽心医治他们的份上,给我这九十九滴血,菖蒲一醒,我便立刻带他走!」
一知道伴侣有救,里隐的眼神登时就亮了,就像依依山上的萤火虫那样,一闪一闪的,充满了希望,寂格怡却毫不客气,直问:「你知道这复生蛊怎麽用吗?」
「你教我!无论有多难,我都能办得到!」
「要你的命也可以?」寂格怡嗔笑一声,不带感情的解释:「这复生蛊有两端,一面生,一面死,一面白,一面黑,这菖蒲是无论如何都能救得活,只是下蛊之人,要把自己的命作为赌注,生蛊在上,自然两人都能平安无事,若是在下,这菖蒲起来以後入眼的便会是你的屍体。」
寂格怡以为里隐会退缩,没料到他想也没想便抱着木盒冲出房子,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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