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建国:【呵,你还有早起这种选项?】
屈一:【好吧,其实我打算租房,下周一入职,我这几天去看看房子】
闻桓成:【嗯,自己多看看,找不到合适再和我们说,到时候一起想办法。】
屈一抿了抿唇,要是换到以往,租房子算是一件大事,闻桓成肯定要管一管的,不可能只在微信里叮嘱两句就算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的成哥浑身洋溢着“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玩泥巴去吧,但要有人敢把泥巴呼你脸上,我和洪建国抽死他丫”的随意感。
屈一看了看桌面,想起靳塬的画还没给他,之前他说要自己的自画像,结果和他过了一个寒假,屈一都忘记这件事了。
自画像这种东西,就是一看,很帅,再看,更帅,但看久了,慢慢地就觉得哪哪看着都不像自己。
送给靳塬怪怪的……
他起身将画板和颜料都找出来,画笔很久不用,他只能洗了用吹风机小心吹干,又下楼到小超市买了柄新的小刮刀,跑到学校的公用画室去。
他给靳塬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通过面试,便将手机关成静音。
手还没拿起画笔,他已经想到要画什么了。
靳塬在舞台上向他伸手的那个瞬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但灵感和想法冲上头顶的时候,眼睛和手都变成了最乖巧听话工具,为他所用。
到画室人都走光的时候,屈一揉了揉脖子,抬起手机,靳塬的消息:【大触,你该请我吃饭了,我看明天合适】
屈一笑了笑:【那就明天!】
直到第二天早起,刷到各种秀恩爱的朋友圈,他才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日子。
二月十四,情人节。
他和靳塬约了晚饭,一家消费小资,环境还算不错的餐厅。
学校里大多情侣都牵着手,抱着娃娃抱着花,乍一看让他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好像有些奇怪。
给靳塬的画他留在画室了,没画完,按照他的精细程度,最少也得半个月,加上通风y-in干,再怎么也在一个月以后了。
餐厅离学校不远,但靳塬依然是全副武装在校门口等他,没有洪酱的掩护,屈一上车的时候还特意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车里。
靳塬敲着方向盘看他,笑意从眼睛里露出来:“你这么鬼鬼祟祟,搞得像偷情一样。”
“什么偷情!”屈一系好安全带,“情人节,怎么能叫偷情!”
上了主干道,靳塬就把口罩扯了:“意思是今天过节的都是正经小情侣是吧。”
“那肯定啊。”屈一小声哼哼,突然停住,扭头看着靳塬,“我没说咱们俩是小情侣啊!你不要乱想!”
靳塬低低笑了一声:“好,知道了。”
被靳塬这么一笑,屈一反而有点局促,抓着安全带看窗外,完全不敢和靳塬对视。
“不是说要找房子,今天怎么没出门?”靳塬给他找了个话题。
“我……”屈一还是想给靳塬一个惊喜,于是没说自己一天都在画室,改口,“春困秋乏,我睡好久好久。”
靳塬抽空看他一眼,瞥见他脸颊上的淡淡红晕,也不知道是之前说情侣的时候脸红了还是被车里空调吹的。
“那什么时候去找房子?”
屈一算了算时间:“下周一不是还有四天吗,”他认真地说,“我觉得自己最近真的飘了,我看那些租房app,竟然想住单身公寓,还是那种楼中楼!”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了自然要追求品质更高的生活,”靳塬笑着问他,“那你想要住什么地方?”
屈一想了想:“rt的位置太好了,周边租房很贵,所以我想住的远一点,然后合租,一间房就好。”
靳塬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一间房,隔音好,交通便利就可以是吗?”
屈一慢慢点头:“我觉得这就行了吧,我只是实习,也没有长期,随便住住就好。”
靳塬停下车,屈一及时从置物柜里抽了口罩和墨镜给他:“这个这个。”
靳塬单手挂上口罩,用指尖挑开镜架,戴在屈一脸上:“走吧,酷盖。”
屈一冷酷地推了推墨镜:“小塬,西南方向145,有可疑分子出现,注意保护老板安全。”
靳塬笑着把他揽进店里:“一天天脑子里都是啥。”
屈一是提前订的包厢,靳塬进门的时候倒退了两步,盯着门牌小声嘀咕:“我怀疑你在暗示我。”
包厢有一个诗意的名字,叫雏菊厅。
“怎么了?”屈一抬头,“雏菊不好吗?”
靳塬嘶了一声,关上门,眯着眼睛看他:“好的很。”
屈一被他盯着一身j-i皮疙瘩,脑子里的相关知识自动连接上,手在他腰上猛推,不料靳塬站在原地,腰上用了些力,他根本推不动。
靳塬笑了笑,松开他:“不要满脑子黄色废料啊小年轻。”
“谁满脑子黄色废料啊!”屈一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回头拍了拍铃,让服务员上菜。
只有他们两人,屈一没按照“巨大巨大”的标准点餐,三四个他吃过的,认为值得和靳塬一起分享的菜就好了。
靳塬放下筷子,给他盛了碗汤:“都好吃,不要再问了,你喜欢吃的肯定都好吃。”
屈一把汤喝光:“那是必须的。”他看着差不多菜盘子,“你是不是一会儿就要回基地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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