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从裤口袋里掏了手机出来, 点了一阵以后递给他。
靳塬慢慢看完, 不禁失笑,屈一往他腰上撞了一下,靳塬托住他的手肘:“好好好,错了错了,不笑了,”他用拇指轻轻抚上屈一的眼睛,“被他们气着了?”
屈一没说话, 被气着只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是自责。他和靳塬在一起以后,给靳塬带来了很多无妄之灾, 每一次都是靳塬告诉他没关系, 不要担心。
靳塬可以活的潇洒,不介意网友怎么说, 但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没办法像靳塬一样对电竞圈平常心,他更受不了有人这样捏造是非构陷靳塬。
屈一叹了口气,搂住靳塬的脖子:“你困不困?”
“还好, ”靳塬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反正不上班了,陪我睡会儿吧。”
屈一根本睡不着,但还是点了点头,和平时一样窝进靳塬怀里。
等靳塬呼吸平稳了, 屈一轻轻动了手臂,把手机捧到胸前,打开备忘录慢慢敲下一长串文字。
迟大大电话响的时候,屈一立刻就醒了,他小心从靳塬怀里爬出来,把手机关成静音,赤脚踩在地毯上跑到门外。
“起床没有!出事了!你这次真的玩大了!”迟大大在电话里吼。
屈一清了清嗓子:“迟大大,我是一一。”
“哦……啊?你怎么还在,不用上班吗?”迟大大问。
屈一:“我请假了,我知道你打电话说的是什么事情,靳塬他……早上被我吵醒了,还在睡觉,我现在过去找你行吗?”
这个点基地还是静悄悄的,他们两人就在一楼沙发上坐下了。
“你能联系到酒店把监控视频调出来吗?”屈一问。
迟大大放下手机:“已经通知他们了,还顺便催了一下赶紧查之前泄漏行程工作人员,最近忙,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他们就想浑水摸鱼过去。”他叹了口气,“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说他什么私生活混乱啊,出轨啊的谣言,我怎么给他洗,你们俩的那都是真事儿,我看了那些视频里的对话,说他没撩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打算公开我和他的关系。”屈一手肘放在膝上,五指交叉在一起。
迟大大突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他:“不是,你要公开?!靳塬知道吗?!”
“嗯。”屈一点头。
迟大大捏了捏自己的手:“可我觉得靳塬是同x_ing恋和靳塬出轨,一样都是爆炸新闻,而且还把你拉下水了,没什么好处。”
屈一抿了抿唇,摇头:“这两者本质差太多。”
迟大大沉默了很久,慢慢开口:“且不说靳塬,就你自己,你知道靳塬的粉丝和黑子有多少吗,网络舆论压力比你想象的大。”
“这都是小事,我不会被他们影响的,放心吧。”屈一浅浅笑了笑,“我不开心的话,靳塬也不会开心的。”
迟大大瘪了瘪嘴:“你俩真是一对儿,张口闭口‘这都是小事’,然后翻起车来比谁都快。”
“对不起。”屈一说,“是给你惹了很多麻烦。”
迟大大靠在沙发上:“没事,我每年从靳塬这儿挣的钱够抵消我对你们的怨恨。”
屈一笑了笑:“谢谢。”
“不用谢。”迟大大撑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你说你这么好一小孩,怎么看上靳塬了?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眼病还是靳塬手段太高了?你原本是一直男吧?被他掰弯的?”
屈一:“……”
迟大大十万个为什么没有得到回复,于是正经回来,拍拍屈一的肩:“一会儿拿到监控视频,我让官博发出来,你就一块儿吧,然后让靳塬给你转发一下,你俩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再找点儿水军把评论风向带一带,往这个有人诬陷靳塬的节奏上带一带,尽量让他同x_ing恋这个事情别太博关注……”
“像之前那种帖子,可以进行名誉权起诉吗?”屈一问。
迟大大看他一眼:“你想起诉啊?”
“嗯。”屈一说。
“不好说,现在这种名誉权案时间周期太长,太麻烦了,所以我们也不爱起诉。”迟大大说。
屈一:“没事,我来盯着。”
迟大大笑着瞧他:“你还挺护犊子。”
靳塬眉梢动了动,手往屈一睡觉的位置上摸,感觉到没人以后睁开眼坐起身,卫生间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便下床过去,站在门口:“在里面干嘛呢?”
屈一的声音不大,被水声覆盖:“我在洗澡。”
“没听见。”靳塬说。
屈一把水关了:“我在洗澡!”
“我能不能进去上个厕所?”靳塬问。
屈一顿了顿,飞快从墙上拿了毛巾:“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咔擦。
靳塬站在门口。
屈一猛地转过身贴在墙上,留下一个紧张的背影:“我都说让你等一下了!”
“我没听见,而且,”靳塬拨了拨门把手,眼睛死死盯着他,语气慵懒,“你没锁门啊。”
屈一低下头,又贴近了墙面,羞赧道:“你快上!”
“来了。”
靳塬反手将门轻轻一推,慢慢走进来,手在屈一蝴蝶骨上轻柔地抚过,把屈一吓得浑身一哆嗦,靳塬含笑:“你这就洗完了?沐浴露都还在身上。”
屈一用力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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