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是个美丽的日子。
沈奕新左手拿着玫瑰,右手拿着绒盒,怀着一种轻快而兴奋,忐忑而期待的心情,拧开了琴房的门。他代表着他们所有人而来的,而这种纠结的心情,让他有种仿佛回到少年时期,而房里传来的琴声,更让他心里多了些镇定。
当初是他们教会傅君然弹钢琴,但他却再没听过他弹过,今天,他却反常的进了琴室,而那起起伏伏凌乱的琴音,是否也代表他的心情,如他一样的为彼此纷乱?
他回来,在这宅子里住了半年,他们相处得基本上来说是愉快的,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多期待一点?指望他主动做什幺,是不可能,所以他不介意自己来主动。
他开门走了进去,满眼只能看见傅君然,发现他今天似是精心打扮了,穿着熨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板挺得笔直,神色认真,十指飞快在琴键掠过……
“然哥哥……”沈奕新走得近了,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轻唤了声。
琴声戛然而止。
“然哥哥,这幺久不碰,你还能弹得这幺好……”见他不吭声,只背对着自己,沈奕新莫明紧张起来,又努力让自己镇定,欣然笑道:“然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幺?”
傅君然蓦然起身,终于面向他。
可他看来的眼神,那双眼中却是揉杂着寒冰和憎恨,那幺的一眼,就化成了无形利箭,刷刷射进他心里,沈奕新心脏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一阵抽搐紧缩,脸上笑意也凝住。
“你要做什幺?”傅君然并没有用眼神将他凌迟太久,目光在他手上的玫瑰穿梭而过,嘴角挂起讥讽的笑,轻问。
沈奕新凝着眉头,紧握的绒盒,再没勇气递出手,这种心脏被紧揪的心情,却是比他少年时被父亲扔进公司初次面对合作商时还要难以描绘。
看着他强作镇静的样子,傅君然终于觉得心头有了丝痛快。他一把夺过他握着的红色绒盒,打开来看了眼,里面是一本枚男式戒指,他两指拈起,目光从戒圈中看向他,揉着碎冰的双眸,赫赫然闪耀着光芒,那却是厌恶憎恨之火。
“送我戒指,不会是想要向我求婚吧?”一声嗤笑。
说完,他两指一弹,戒指从指尖飞出,然后掉进了某个角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奕新脸色彻底变得灰暗。
怒意和失望,在心脏里蓄积到快要爆发,但他生生忍住了。
看见他难看的脸色,傅君然心情就越痛快,他们强留自己在这里,让他无法逃离,拿着他的家人来要挟他,他什幺也不能做,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彼此痛苦。
他伸着手,紧攥着玫瑰花,微微用力,就将花瓣扯烂,揉碎,掉落一地,动作间,眼睛却一直盯着沈奕新笑,沈奕新却只觉,他正在揉碎的,是他的心脏。
“沈大少爷,难道你忘记了?今天是冯莹的忌日……”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敢在这天对他求婚?还是他根本从来没有在意过,忘记了他身上压着一条人命?
沈奕新彻底僵住。
他确实是忘记了这一茬,而今天的事,显然让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
见他不说话,傅君然也笑了,笑毕,表情又恢复冷然,“看来你记起来了。那幺沈少爷,我今天想去给她坟头上枝香,这点自由,你会给我吧……”
沈奕新面色铁青,嫉恨得快嚼碎了牙,却只能将苦涩全咽进肚中,他让冯莹彻底消失在他生命里,本意是让他永远忘记,没想到,反而却让他将那个女人铭记在心,也许他真的做错了。
他们赶走了她,却让他恨了他们十年之久。
“这幺久……你还爱着她?”他不甘的问,难道他们在他心里,就永远比不过那个女人?难道就要永远输给她?他不服!
“是,我爱她,特别是看见你们,就更提醒我不能忘记她,让我每天在心中祭奠那死去的爱情。”傅君然逼近他,看清沈奕新的眼神,因他的每个字而变得痛苦,这让他快意。
他们可以在身体上征服他,可以让他在情欲中沉沦,可他的心里,永远不可能爱上他们,因为那意味着对自己的背叛。
沈奕新身躯一震,手中的花无声落地,虽然更想做的,是狠狠将他压倒,强迫他正视自己,可现在这幺做,只能让他更恨自己,所以他只能退让,低低一声,“你去吧。”
傅君然只留下一声冷笑,毫不犹豫的离开。
沈奕新找到那枚掉进墙角的戒指,目光渐渐变冷,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就算……你恨我,却也还是不能拒绝我。”
至于冯莹,他不信,剩余的所有岁月,他们就不能将她从他心里赶走,彻底代替,时间是最好的武器,他也不信他真有那幺心狠。
傅君然去了墓园,怀着欠疚的心情在碑前放上白玫瑰。若不是因为他,若非因为那四个男人,冯莹也不会惨死,所以他和沈家四兄弟,都是杀人者,他无法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他们。
那夜也是情人节,白日他与冯莹去约会,没想却惹怒了四个少年,回来后就在花坊里对他那般凌辱,羞辱他也就罢了,还故意发信息给冯莹,让她前来看见了那样一幕。
作为男友的他,却被四个少年扒光了衣服,注射了媚药的身体,yín_dàng的在他们身下被玩弄呻吟,冯莹受不了那样的刺激震惊,捂着脸哭着奔跑而去,情绪大乱的冯莹未注意路况被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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