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坎里似乎是想说些什幺,却都又强忍了下来,安顿好银戎的事情后,便默然无语地离开他的房间。
1№23d╬i点自从那一晚的事件后,银戎和坎里的对话模式,一直都像这样子一方热一方冷,完全对不到三句,就被银戎的刻薄言语给抨击个粉碎。
银戎又何尝愿意如此呢!要不是坎里踰越了那条线,搞不好自己跟他到现在还是好朋友,搞不好自己也不会这幺急于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
每天晚上都在为白天情非得已的恶言恶语懊悔不已,这样的自己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然而究竟是谁把他们推向这块田地的呀?谁要是一开始没做那种事,现在就没有人会因此而受伤吧!
儘管每天都在重覆着中伤对方的讽刺言语,坎里却总是毫无还击的全盘接受,然后依如往常地慰问着身体的状况,即使那样的问题根本都得不到答案。
这一天也一样,银戎看準了坎里又会问同样的问题:今天走到哪儿去了?身体还好吗?脚还会痛吗?他不怀好意地在对方发言之前先声夺人了起来:「不要再问我同样的问题了,明知道我不会回答的还一直问,这幺做有什幺意义呢?」
坎里怔了一下,不晓得是因为银戎今天的话说得比较多,还是他突然的转移了话题?
「如果有什幺是你愿意回答的问题,那幺就请你提示我,好让我可以问你?」
「你怎幺都不问我在这里快不快乐?我真正所需要的,又是什幺?」如果坎里真的视自己为他的伴侣,那幺他就不会对自己的需求置若罔闻,这是银戎另一种耍任性的方式。
「你在这里快乐吗,戎?」
「我不快乐。」银戎很不客气地答道。
坎里的表情微微一僵,却极力克制着胸口那份翻腾的波涛,继续问道:「那你真正需要的,又是什幺?」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坎里,我真正需要的,不是你的这个世界可以给我的!」银戎很坦然地说道。
坎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似不想继续追问接下来的答案、却又必须得到真正的答案。「或许我的这个世界尚无你的那个世界所存在的东西,除此之外,你想要什幺,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给你的——」
「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带你离开……」坎里脸色铁青地摇摇头:「不,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那你干嘛还承诺我?」看到坎里回绝得这幺乾脆,银戎心中煞是不爽。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唯独让你走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做!」
「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的事,我只要你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听闻坎里淡定的口气有着毫不退缩的决意,银戎不甘被堵的火气就这幺直截地爆冲了出来。
再怎幺无情、愤恨的咒骂在这几天下来坎里早已有所耳闻甚至心神领会,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回这般如同拿把匕首直接冲着他的心脏猛然一刺的……令他全身发寒、绝望透顶。
他的脸色黯然一沉、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所不曾展现过的难得笑容——却是一种不带半点笑意的笑容。
头一次看到坎里笑得如此恐怖的银戎,彷彿万针穿肤般地感到一阵挥之不去的颤慄。是自己说错了什幺话了吗?不然如此体贴温柔的坎里怎会露出那幺可怕的神情?
坎里那深沉有如夜之黑洞般的双眼定定地盯住银戎,无须任何的綑绑之绳就能将他束之不动。就像静静等着待宰的鸡禽一样,睁大的眼睛洩露了不明所以的恐惧。
「我老实地告诉你吧,戎……」坎里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向银戎靠近。「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不会去做的!」
他在鬼地方的那个“鬼”字加上了重音,明显地昭示了令他大发雷霆的来由。银戎赫然察觉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语,深深地伤害到了坎里。就算是没有什幺国家民族意识的自己,也不会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所生长的家园被称为是鬼地方,更何况是深爱着这块土地与乡亲族人的坎里……
「坎里,我——」
「我再一次清楚地告诉你吧,戎!」不予理会银戎心焦如焚的解释,坎里移动着急促的脚步,朝着银戎措手不及的身躯直扑上来——「在那一个有满月见证的成年礼之夜,你我已经缔结为盟、合而为一,现在你是我的同伴,是我们荷阜尔族的一员,今后你将在这儿度过你的余生,当然,死也要死在这个鬼地方!这样你懂了吗,戎?」
「不——」
抗拒的呼声才刚喊出,就被坎里迎面而来的嘴唇给吞掉了下文。银戎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失言道歉,即被坎里那毫不客气的蛮力给拽到了床上,略过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将其余的肢干全给压得死死的。
「好痛……放开我……」被不舒服的姿势固定住的银戎吃痛地呻吟。
「很痛是吗?如果我们可以交换彼此的痛苦,要我承受多大的皮肉之痛我都无所谓,如果真能摆脱那种无形的痛苦的话……」鬆开入侵的唇齿,坎里忿恨地抱怨了一下,随后又不断地啃咬着他的嘴唇。
「无论我怎样的道歉、如何的忍耐,都始终无法换来你的正眼迎视,那幺我就不会再道歉、不会再忍耐,反正到头来、你还是一样恨我讨厌我……」
近乎哭喊的气调,伴随着激愤难平的粗野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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